「姐姐,陛下今天說能允許我們出門一日,」沈慈斂蓋住眼裡的恨意,唇角掛上了笑容,「所以,我便帶姐姐你出去轉轉。��
沈玉柔慌張的朝著身後退去,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我不去,我要洗衣,沒有時間。」
「等你回來再洗也不遲。」沈慈上前抓住了沈玉柔的胳膊,不由分說的就拉著他,往夜陌凌的身旁走去。
夜陌凌聞到沈玉柔身上發臭的氣息,皺了皺眉頭,嫌棄的朝著身旁退了幾步。
沈玉柔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讓她的唇色越發雪白。
半年的折磨,早已經讓她虛弱的不成樣。
仿若一陣風,都能將她吹倒。
沈慈冷笑一聲,握著沈玉柔的胳膊,快步的往外走去。
沈玉柔想要掙脫都無法掙扎開,只能任由她走去。
街道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她甚至在人群中看到了同樣悽慘的白月夫婦。
沈然不但口不能言,連兩條胳膊都斷裂了,他的面前擺放著一隻碗,不停的朝著路過的人點頭哈腰。
在望見沈玉柔的一瞬,他站起身,雙眼透著憤怒,恨不得撲過來將她碎屍萬段。
這個女兒,曾是他的驕傲。
後來,他卻明白,他才是一場笑話!
白月亦是蒼白著容顏,頭髮凌亂如同雞窩,同樣蹲在地上,向著路過的人祈憐。
總的來說,白月比沈然要好上一些,至少她還能說話,手腳也齊全。
只有身上的那些傷痕,才顯示出她曾經遭遇到的折磨。
留下他們一條命,並非是對他們的同情。
只是有的時候,往往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讓開!別當著我們見沈家公子!」
有人沒有認出沈玉柔,狠狠的推了她一把。
她一個踉蹌,摔在地上。
那些人的腳踩在她的身上,疼的她發出尖叫聲。
卻無人攙扶她。
周圍的人,只有冷漠。
就連夜陌凌,也只顧著沈慈。
她就像是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她一人。
孤獨,淒楚,仿徨。
「那沈家公子的母親,據說身份很尊貴。」
周圍有人感嘆出聲:「難怪沈公子和沈姑娘的教養都如此好,不像那沈玉柔,簡直就是一個禍害。」
「我們之前,都被沈玉柔的假象給蒙蔽了,但估計更後悔的人,是那廢太子夜陌凌,還有沈家……」
「雖然我不知道那隱世藍家是什麼勢力,我卻知道,就連陛下都對那藍家之人恭恭敬敬。」
「之前藍若影的嫁妝,不是由先皇給作證的嗎?甚至還有先皇章印,如若藍若影身世普通,先皇怎會為她作證嫁妝?」
世人皆是震撼不已。
這些話,全都落到了沈玉柔的耳中,扎耳又扎心。
讓她的心臟都很疼。
如萬箭穿心!
人群分散而開。
沈玉柔剛抬起眸子,入目的便是那坐在汗血寶馬上的沈如墨——
在他周身,緊隨著無數人。
氣勢尊貴。
高高在上。
那樣的沈如墨,當真是讓人羨慕!
沈然亦是將視線落向了沈如墨,他的眸子中儘是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