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什麼地方做的不夠好？」
顧心柔站起了身，腳步有些踉蹌，連身子都很是不穩。
她緩緩的閉上了眼，那雙眸子之中盛滿了沉痛之色。
夜嵐終於反應過來，她雙眸通紅，悲憤的望著顧心柔那張蒼白的容顏。
「一直以來，你都在欺騙我？」
她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不可自制的顫抖。
顧心柔嗤笑了一聲，那笑容帶著諷刺，緩緩睜開了眸子。
「是你太愚蠢了。」
是你太愚蠢了，這些日子，才會這般的相信我。
轟！
無盡的憤怒盡都用處，讓夜嵐的身子都在顫抖，滿眼都是憤怒。
「你為什麼要欺騙我，為什麼！」
她瘋狂的向著顧心柔沖了過去，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淚水橫流之下，渾身都在發抖。
因為顧心柔的欺騙，她把其他人的兒子誤認為是孫子，差點葬送了風璃宸的一生。
更甚至，還害了翎哥和小錦。
都是顧心柔的錯！
顧心柔挨了這一巴掌，腦袋歪向一旁，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她的臉上帶著笑容。
那笑有些諷刺與嘲弄，目光轉向了夜嵐，嗤笑一聲：「夜嵐，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與我無關。」
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啊！！」
夜嵐悲痛的抱著腦袋，蹲了下來，痛苦如洪水，差點將她吞噬。
沒錯。
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但凡她相信翎哥的話，也不至於落到這步境地。
「壞祖母！」
風瑾的眼眶泛紅，狠狠的就抬手，將夜嵐推開了幾步。
不管如何，夜嵐這些日子，一直對風瑾照顧有加，給了他無數的疼愛。
即便是揭露了風瑾的身世，她心裡有痛恨，卻沒有怪過風瑾。
直至風瑾伸手推了她，她才一愣，不敢置信的抬頭，望向站在她面前的風瑾。
風瑾的眼裡儘是洶湧而出的怒：「你不許打我娘親，你們攝政王府的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只會欺負我們母子！」
「風瑾！」風翎怒喝一聲，「你這話什麼意思？」
風瑾揚起血紅的眸子，眼裡盛滿了仇恨。
「如果你們真的疼愛我，那就應該立刻讓父王和我娘親成婚，可是你不許娘親見父王，還為了一個不配給父王當兒子的小野種懲罰了我！」
「憑什麼，憑什麼讓那小野種回來，娘親說過，攝政王府的一切都是我的，那小野種花的每一兩銀子，都是我的家產，我為什麼要養他？」
風瑾的話就如同晴天霹靂，讓夜嵐呆滯在了原地。
她有些不敢相信，這個還是她所認為的那個乖巧懂事的孩子？
為何……她居然認為攝政王府的一切，都是他的？
「呵呵，」風翎沒有理會夜嵐蒼白的臉色，冷笑著看向風瑾，「幸好你不是宸兒的兒子，否則，我恐怕會連宸兒一起教育，怎麼就養出你這麼一個東西。」
這一刻，風翎慶幸萬分，他的孫子是沈錦之，不是風瑾。
不然，他可能會讓風璃宸反思，怎麼就養了這麼一個不成器的東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