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離國?
現在慕無塵連聽到這個名字,臉色都有些冷沉,他俊美如神的面容之上閃過一道冷冽,面無表情。
「那我們現在就去西離國!」
「好。」
紅妗點了點頭,跟著站了起來,目光望向了沈青鸞,眼神中帶著憂心腫腫。
她已經為主子塗過藥了,防止傷勢進一步擴散,只是她傷的太重,恐怕還真只有那人能治好主子。
幸好之前主子昏迷的時候,她就派人在尋找那傢伙的消息,所以,最近才能如此快的找到他——
紅妗提起的那人,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長得其貌不揚,普普通通。
他向來不受束縛,喜歡當一個閒雲野鶴,更鍾愛體驗生活。
所以,這次他才躲去了一個村里,當一個微不足道的農夫。
不過當這青年看到紅妗將昏睡不醒的沈青鸞帶了過來,他顯然是被嚇了一跳:「我師父這是怎麼了?誰能把她傷成這樣?」
「你先別問那麼多,快替主子看看傷勢。」
紅妗將沈青鸞放到床上之後,看著那走進的青年,焦急的道。
青年急忙走到沈青鸞的身旁,手指輕輕搭在了她的脈搏之上。
看到他的動作,紅妗的心情越發緊張了,一顆心都緊緊的提了起來。
就連慕無塵,亦是將目光落在了青年的身上。
青年過了半響,才鬆開了手指,淡定的道:「沒多大事兒,她吸進去的毒煙太多了,導致昏睡不醒,留在我這邊調理一段時間就差不多了。」
他用那責怪的目光看向紅妗:「你們也都是她一手交出來的,怎麼這麼沒用!」
紅妗的臉頰都紅了,滿臉羞愧。
確實,比起他們,她確實太無用了。
無用到她自己都羞愧。
「算了,看在師父的面子上,我就不與你計較,但我想知道,到底是誰把她傷成這樣?」
青年的臉色,逐漸沉了下來,連帶著那雙眸中,都透著寒意。
「西離國的人,」紅妗看向青年,「是那攝政王府抓走了阿錦,才會如此。」
「阿錦被抓走了?」青年一愣,「我當初走的時候,那小傢伙,連路都走不利索,一眨眼,都過去好幾年了。」
這些年,他以各種身份遊歷天下,其實真正留在神醫閣的日子不多。
也就幾個月而已。
後來他們一直是通過書信來往,他所有不懂的知識,無法救治的病人,全都是寫信詢問師父。
說起來,他都有三四年沒有看到那小傢伙了。
也不知道當初那軟軟的小包子,現在到底長成了什麼模樣。
應該和師父一樣好看。
「行了,那你去找他的下落,把師父留給我,我來照看她就夠了。」
紅妗雖然有些不放心,但他知道這傢伙的脾氣。
他不喜歡讓多餘的人留下。
紅妗雖然也不知道這青年的身份,但主子似乎對他很信任,所以,他應該可以靠得住。
「無塵公子,我們走吧,他既然這麼說了,那主子肯定會安然無恙。」
紅妗轉向了慕無塵,說道。
慕無塵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青年的臉龐——
青年沒有說話,他抬頭看向了慕無塵,清眸之中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