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可能,我認可的兒媳婦,只有你娘一人!他若是不喜歡,就代表這日子,他也不想和我過下去了!不如和離!」
藍嵐咬了咬牙,這些年,她從來也沒有爭過什麼。
甚至很多事,她願意聽著風翎的。
但這一次,為了兒媳婦,她寧可與她鬧騰!
風翎是捨不得和她和離,到最後,只能接受顧心柔!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許久,床上的顧心柔已經緩緩睜開了雙眼。
她的目光還帶著茫然,錯愕,微微蹙眉:「我還沒有死嗎?」
就連那語氣,都滿是疑惑。
藍嵐看到顧心柔醒來之後,眼裡帶著欣喜,又有些責怪的道:「你這傻孩子,為什麼要做這種傷害自己的事情來?你若是死了,你讓瑾兒怎麼辦?」
顧心柔的眼裡充斥著悲傷:「但我害了沈姑娘,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遭受這樣的變故,是我的錯,所以我必須用死亡來給她陪葬!」
「心柔,」藍嵐握住了顧心柔的手,「人死不能復生,你也不用太內疚,不管如何,你都已經懺悔了,若是你實在內心有愧,那我們就找到她的孩子,替她撫養那孩子。」
撫養那小野種?
顧心柔的呼吸一滯。
這藍嵐口口聲聲的疼她,居然想要讓她撫養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
她到底有多大度,才能做到照顧那種野種?
沒有一個女人,能接受夫君和別人生的孩子!
只是顧心柔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來,唇角揚起了笑容:「恩,好。」
反正那野種估計也活不成了。
藍嵐以為那野種並不在山林之中,可她卻清楚的知道,他也留在了那個地方,化為了灰燼!
這時顧心柔的肚子也跟著叫喚了起來,藍嵐笑了一聲,站起身。
「看,我都差點忘了你還沒有吃飯,這樣吧,我去吩咐他們給你準備些膳食,你好好的休息一下。」
「好。」
顧心柔乖巧的點頭。
藍嵐這才走了出去。
等藍嵐離開房間之後,顧心柔實在沒有忍住,差點就笑出了聲。
沈青鸞死了,那個賤人終於死了!
哈哈哈!
這次寂無悔做的不錯!只要沈青鸞死了,就再也沒有人和她爭了!
「娘親。」
風瑾雙眼含淚的看著顧心柔:「你沒事吧?」
顧心柔一笑:「我當然沒事,瑾兒,我在教你一招。」
她的眼裡閃過一道狠芒,拿住了風瑾的手,輕輕的戳了戳他心口下方一寸之處。
「我不知道這次我用這種辦法,能讓風翎消停多久,若是下次沒有用了,就該由你來了,你如今名義上是他的孫子,他不會不疼你。」
風瑾的手指輕顫,有些害怕。
顧心柔仿若沒有看到他的表情,繼續道:「你要記住,這個地方,能讓你不死,又能震懾到人!若是下次風翎再懷疑我,你就狠狠的刺進去,懂了嗎?」
風瑾看著顧心柔赤紅的眼瞳,有些恐慌的朝著後面退了幾步。
「娘親,我怕疼……」
「傻孩子,之前換容的疼,你就承受了,何況只是一刀呢?」顧心柔握著風瑾的手,笑得很是溫柔,「為了最終目的,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風瑾的心臟顫了顫,他的眼裡溢滿了恐慌。
似乎又想到了當初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很想告訴娘親,他真的怕疼。
那樣的疼,他一輩子都不想遭受了。
「瑾兒,為了我們的榮華富貴,為了風璃宸,你也必須這麼做!」看到風瑾蒼白著的小臉,顧心柔的臉色冷了下來。
聲音帶著幾分嚴厲。
風瑾低下了頭,聲音怯怯的:「娘親,我知道了,為了娘親,我也會聽話的。」
這一生,娘親為了他吃了太多苦。
父王卻撒手不管。
憑什麼呢?
他一定要為娘親奪來這本屬於她的一切!
他也會讓父王后悔!後悔生下了他,又不管不顧!
顧心柔這才笑了起來,那笑容溫柔:「瑾兒真乖,到時候我讓你無悔叔叔給你心口下方留一道印記,到時候,你就知道往哪邊刺了。」
她用自己的命,也只能震懾一下藍嵐。
剛才她哪怕是倒了下去,風翎都沒有來撫她一下,更沒有後悔。
那看來只能從風瑾下手。
不管怎樣,風翎對風瑾還是不錯的,畢竟他也不知道風瑾真正的身份。
只有風瑾受傷,他才會心疼!
「聖旨到!攝政王與顧心柔姑娘接旨!」
一聲尖銳的聲音陡然傳來,帶著破音。
顧心柔愣了一下,實在是不明白,這聖旨和她有什麼關係。
為何要給她傳旨?
可她還是撐著從床上站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
風翎看到顧心柔能自己走出來,眼裡閃過一道冷芒。
一般人,受了那麼重的傷,沒有一段時間是不可能恢復。
除了習武之人,體質強過他人。
但這顧心柔明顯不是習武之人,怎恢復的這般快?
如果,她真的學過武,那之前她刺了自己一刀的事情,恐怕意義沒有這麼簡單。
習武之人,是知道心臟在什麼地方,也能把控好讓自己刺偏。
不過風翎不希望顧心柔是這種有心計的女人,不然,這女人該有多可怕?
「攝政王,顧姑娘,接旨吧,」太監攤開了聖旨,「攝政王風翎帶人擅自闖入天鳳朝,陷害那西朝國醫,青霄國小公主的義母沈青鸞,如西朝與青霄國已經兵臨城下,所以,特將風翎的兵權收回!」
隨著太監的話響起,藍嵐的臉色都有些白了,她急忙看向了風翎。
本來她還打算冷落風翎一段時日,沒想到,風翎因為他們當日的舉動,居然惹怒了如此多人。
「另,顧心柔姑娘謀害那沈國醫在先,特此生都不得給宸王為妻!並貶為賤民,永生只得當妾!」
轟!
這話就像是驚雷慣耳,砸的顧心柔當場眼冒金星,差點暈了過去。
藍嵐的容顏也變了,她的臉上帶著憤怒:「這是我們攝政王府自己的事情,他憑什麼管?何況,我還是天鳳朝的長公主,我輪不得他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