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都帶著悲憤,目光含淚,儼然一副受盡欺迫的模樣。閱讀
而如今的沈青鸞,則成了那種要將她趕盡殺絕之人。
周圍的人也開始議論紛紛。
「我看這沈相府已經足夠可憐了,就沒必要繼續趕盡殺絕。」
「我也是如此以為,何況,我早就聽說了藍若影並未帶任何嫁妝。」
沈青鸞就好像沒有聽到那些人的話,視線冷冷的看著白月的方向。
「我今天是來討要我娘的嫁妝,你不想還也可以,你若是不想還,今天的沈相府,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一瞬間,無數人蜂擁而至,將沈相府團團包圍起來。
那些人還都是官兵,包圍得水泄不通。
為首的人是那趙將軍,他冷笑著走到了沈青鸞的身後,面無表情的看向沈然等人。
沒想到,這沈然還有今天。
以前有多風光,這一刻的他就有多狼狽!
見到這些人,白月的臉色變了,誰想到這件事連朝廷都插手了!
她咬了咬牙,說道:「我們沈家犯了再多的錯,都是罪不及死,更何況,也未曾犯抄家之罪!你們沒有理由來抄家!」
趙將軍冷笑一聲:「陛下聽聞有人搶孤女嫁妝,本將軍前來為沈姑娘做主,只要沈家歸還嫁妝,本將軍這就離去,如若不然……」
他眯起雙眼,眼裡透著危險。
白月的臉色更難看了,無盡的恐慌侵襲著她的心臟,讓她的淚水也瞬間流下,帶著絕望與悲痛。
「你們到底想要怎麼樣,現在沈家已經夠慘了,卻還要趕盡殺絕!我再說一次,我沒有藍若影的嫁妝!」
絕不能!
她絕不能把嫁妝給這些人!
不然,沈家的日子接下來就不好過!
「沈青鸞,」她淚流滿面的看向沈青鸞,「我承認,相爺之所以能擔任上丞相,確實和藍若影脫不開關係,這些東西我不會否認!」
當年,藍若影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才讓沈然入朝為官!
沈然以為藍若影背後的勢力比他想像的要強,才在成婚多日,一直對她視如珍寶。
確實,那一段時間的沈家一路攀升,經常時不時的有人送珍寶上門,全都指明要給藍若影。
直至兩年之後……
一切都變了!
先皇過世,那些來找藍若影的人也失去了蹤跡。
一開始,他本來還有耐心等待,直至後來,耐心全都消失了。
沈然亦是心裡清楚的明白,藍若影被她身後的人拋棄了。
從那之後,沈然對藍若影便視若無睹。
更重要的是,京城的人都知道他是靠著藍若影才成為了丞相,這是沈然的恥辱。
他絕不允許任何人覺得他是靠著女人有了今天!
因為那些話,他對藍若影越發厭惡,直至後來,藍若影生了重病,他也沒有給錢治病,任由她自生自滅!
以往的種種,全都浮現在白月的腦海里,她的淚流得越來越凶,語氣帶著無盡的委屈。
「沈青鸞,求求你不要逼我了,我真的沒有拿藍若影的一針一線,如今你爹傷成這般,你想要拿走沈家所有的錢,為的不就是讓他無法治病!」
她悲痛欲絕,聲音都帶著淒涼。
「你真的想要逼死你爹嗎!」這一聲帶著嘶吼,也帶著絕望。
眾人全都沉默了。
白月現在已經沒有說謊的必要,是以,他說的全都是真的!
沈家沒有拿藍若影任何的錢!
「我相信這位夫人的話!」
一聲淡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眾人轉頭望去之時,看到一位白衣姑娘緩步而至。
這姑娘長得貌美如花,面龐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如沐春風,讓人舒暢不已。
姑娘的眼裡都充滿著溫和,她就像是踏著雲而來的仙子,不染人間煙火,乾淨純粹。
沈青鸞沒有動。
她甚至連頭都沒有轉一下,臉龐面無表情,神情淡然。
「沈姑娘。」
她輕笑了一聲,邁步向著沈青鸞走去。
「我相信他們不會說謊,還請沈姑娘不要趕盡殺絕,好歹他是你的父親。」
沈青鸞依舊沒有理她,淡淡的看向了趙將軍:「既然他們還是不願意拿出嫁妝,那就直接將他們抓走!」
那一刻,白月徹底的慌了,她的聲音都帶著破音,尖銳的響起。
「沈青鸞,你不能這麼做,就連那些皇子公主都不能隨便抓人,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如此對我們?」
白月渾身顫立,憤憤的道:「你若是這麼做了,你一定會遺臭萬年,不得好死!」
她怎麼也沒想到,沈青鸞會如此不講道理,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敢抓她!
而且,看到沈青鸞遲遲沒有拿出證據,他心裡更是斷定了他手上沒有證據!
只要沒有證據,就沒有辦法治她的罪!
「看來沈夫人還是不明白,」趙將軍冷冷的看著白月,「沈姑娘告你們搶占嫁妝,本將軍自然有權力治罪!」
白月死死地咬著牙,那眼裡都帶著憤怒:「她口口聲聲說我們搶了藍若影的嫁妝,她有什麼證據?空口白牙就想治我們的罪,簡直可笑!」
沈然的雙眸也透著憤怒
縱然他無法說話,但是他的眼神就如同一把鋒利的劍,足以殺人於無形之中。
慕白衣更加看不過去了,輕蹙著眉頭,儼然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沈青鸞。
「看來沈姑娘是不知道孝為何物,一個人若是連孝道都不值,那這人,與畜生有何區別?」
沈如墨冷冷地掃嚮慕白衣:「閉嘴,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有何資格插嘴?」
他這眼神,像極了風璃宸,眼神之中都帶著寒意,讓人不寒而慄。
慕白衣深呼吸了一口氣:「你們的事情,我全都知道,誰說我什麼都不知,可那又如何?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他是你爹,犯了再多的錯又怎樣?」
她真不懂,如此不懂孝順的人,宸王是如何看上她了。
「這樣吧,今日事情我做主了,沈姑娘,像你的父母道個歉,磕個頭,這個事就過去了,我相信他們也不會責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