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寂無悔瞪大了眼睛,看著那持劍而來的姑娘,他渾身顫抖,向後退了幾步:「不可能——」
她不是死了嗎?
不可能是她。閱讀
而且,她滿臉都是麻子,當年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那般嫌棄她。
如今這皮膚白皙的人,怎麼可能會是當初的那麻子?
可這雙眼睛太過於熟悉……
熟悉到直入他的靈魂,讓他的心臟都忍不住顫抖了幾下。
曾幾何時,當初的那位姑娘,經常會在他練武的時候,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可惜,她也死了。
隨著那一場大火,被燒的乾乾淨淨……
什麼都沒有留下。
就在寂無悔震驚的時候,秋月的劍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劍芒鋒利。
完全不像當年的那個女人……
寂無悔緩過神來,他伸手握住了秋月伸到他面前的劍,他的額角青筋暴跳,死死的盯著她的這張臉。
「你到底是誰?」
血順著手掌流淌下來,他卻好像沒有知覺,視線依舊緊緊的鎖定著她的眼睛。
太像了。
著雙眼,太像那個女人——
若不是這張臉不一樣,他都以為是那女人站在他的面前。
「神經病!」秋月的臉色一變,眼裡儘是嫌棄。
是的,嫌棄。
看到這嫌棄之後,寂無悔垂下了眸子,遮蓋住眼裡的黯然。
不,這個女人不是她。
當初的她,從來不會嫌棄他,她只會用痴戀的目光一直追尋著他……
「秋月姨姨,」沈錦之看向秋月,滿臉都是淚,「他打傷了夜寧妹妹,還想要殺了我和娘親。」
秋月看到沈錦之臉上的淚,心都疼了一下。
在神醫閣內,小主子就是所有人的心頭肉。
現在,居然因為這個混蛋而哭了!
他居然哭了!
尤其是這混蛋,還想要殺了閣主和小主子?
「你應該慶幸過來與你對戰的人是我,」秋月冷笑一聲,「換成我家閣主,你已經碎屍萬段而來。」
昨夜,若不是因為藥的緣故,沈青鸞不可能打不過她。
即便是中了藥,她也沒有輸給他。
寂無悔的眼眸一寒,那個女人,確實有點實力。
可惜,她有顧忌的東西,而他,只不過是一個只想報仇的瘋子。
他怎麼可能怕一個女人?
可笑!
寂無悔退後了幾步,劍光如影,瞬間而至。
他手裡的劍一挑而過,因為秋月躲了過去,這劍割斷了她的衣袖,露出了手腕上的蝴蝶胎記。
嗡!
這胎記讓寂無悔的腦子都炸了開來,腳步向後退了幾步,他的目光中帶著震驚與錯愕,身子僵直的無法動彈。
是她嗎?
真的是她?
不可能……
她已經死了,和寂家滿門一起覆滅了……
噗嗤!
劍狠狠的插入了寂無悔的胸口,鮮血瞬間湧出。
寂無悔揚起眸子,用那痛悔的目光凝望著她。
當初,如若他在狠一點,將她趕出寂家,也許她就不會死了……
可是那一夜,燃起的熊熊烈火,將寂家燒的乾乾淨淨。
只有他被顧心柔給救了出去,其他人都死了……
秋月愣了一下,她看到男人眼裡的痛悔,將長劍拔了出來,微微皺起眉頭。
「小公子,這個來殺你們的殺手,腦子沒問題吧?」
秋月轉頭看向沈錦之,不明所以的問道。
沈錦之也沒想到寂無悔連躲都不躲,他的大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繼而皺起了可愛的眉頭。
「可能是之前美人叔叔把他傷的太重,所以他沒有力氣了。」
「哦。」
秋月點了點頭,很認可沈錦之的話。
寂無悔的手捂著胸口,那目光定定的看著秋月這張臉。
最終,他還是閉上了眼。
不,這個女人不是她!
她已經死了!
今日他來的目的,是為了讓風璃宸痛苦,以此為柔兒報仇——
是以,下一刻,寂無悔已經睜開了眼。
他沒有理會秋月,向著沈錦之瞬間沖了過去。
寂無悔速度太快,快的秋月都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下一刻,一隻手摟住了沈錦之的身子,將他拉入了懷中,狠狠的一腳,便將滿身是血的寂無悔踢了出去。
「你真以為我打不過你,就又來找我兒子麻煩?昨天要不是你讓我吃下了那藥,你以為你能活著走出去不成?」
沈青鸞冷笑著看向摔出去的寂無悔,在心裡將風璃宸痛罵了幾遍。
堂堂宸王府,連個犯人都壓不住,還讓他逃走了,當真是無用!
幸好阿錦還在府內,她還安排了秋月保護他,不然若是出事了,她後悔都來不及……
寂無悔吐出了一口鮮血,他猙獰的凝望著沈青鸞。
就是這個女人,五年前撿了便宜,害的他們的計劃失敗了。
這一次,他絕不會放過她!
「沈青鸞,你以為恨著風璃宸的,只有我一人?可笑,你永遠不知道風璃宸背後真正的敵人是誰,哈哈哈!」
寂無悔狂笑了幾聲,那笑聲帶著瘋狂。
沈青鸞心臟一緊,剛想要上前,一陣白色粉末被他丟了過來。
沈青鸞趕忙將夜寧與沈錦之拉入了懷中,護住了兩個小傢伙。
也與此同時,寂無悔的身影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
沈青鸞皺著眉頭,看向懷中的兩個小傢伙:「把獅子放出來,以後讓獅子也跟著你們。」
獅子一直是被圈養著的,如今看來,光有一個秋月,她還不放心。
若是有那頭獅子在,這兩個小傢伙就不會面臨這樣的危險。
「娘親,寧妹妹受傷了……」沈錦之的眼眶紅紅的,「被那個人打的。」
看著夜寧嘴角的血跡,沈青鸞的眼裡憤怒更甚:「秋月,讓神醫閣的人出手,懸賞寂無悔!若成功拿下寂無悔的,日後我給他三條命。」
三條命,也就是說,他會有三次來找她救命的機會。
哪怕是只剩下一口氣,她都能將人救回來。
「是,閣主。」
秋月畢恭畢敬的抱著拳頭,她遲疑了片刻,還是將寂無悔的異樣告訴了沈青鸞:「閣主,我總覺得,那個傢伙好像認識我……」
「他認識你?」
「不,又好像不是,他好像把我當成了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