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沈青鸞淡定的應了一聲：「你還知道你是我爹？當初因為夜陌凌失事，你讓我代替沈玉柔嫁去太子府，那時候你怎麼就不知道自己是我爹？甚至還把我下藥綁入花轎，若非你說是我爹，我還以為是殺父仇人。」
周圍之人的嘴角都抽了抽，這沈青鸞的話當真是很犀利，犀利到沈然的整張臉色都由青轉白。
雙眸中透著憤怒之色。
沈玉柔的身子搖搖欲墜，像是受到了無窮的委屈。
哪怕沈青鸞這話並沒有指向她，她還是忍不住淚眼婆娑，一雙美目中染上淚跡。
「對不起……」她哭著說了出來，「我不知道當年父親的行為會給你帶來這麼大的傷害，可父親這麼做，也是因為我當初身子骨有些不太好，怕我吃不了苦，才讓你頂替了一下。」
「可我從來都沒有嫌棄過太子殿下啊，無論貧窮富貴，他都是我這一生最愛的男人。」
她轉眸看向夜陌凌，那眸中滿是痴情。
目光痴痴的凝望著他，那眼裡包含著的深情，著實讓任何男人看了都不由得心動。
夜陌凌也不例外。
他抬手將沈玉柔拉入了懷中，無論如何，那是沈家做出的事情，不該由玉柔來承擔。
再者，當初玉柔嫁給他的時候，他的母親已經恢復了權勢，他也被放了出來，可那會兒的他，還不是太子。
是玉柔嫁給他之後，他才成為的太子。
說玉柔嫌貧愛富的人，當真是可笑！
「行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有必要揪著不放嗎？」夜陌凌皺起眉頭，目光凌厲的看著沈青鸞，「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是這么小心眼的女人！」
這一次，沈青鸞沒有說話，一旁的風璃宸卻忽然冷笑了一聲。
那笑聲，都帶著諷刺。
「本王的女人，就算小心眼又何妨？她確實不如太子你大方，畢竟小鸞兒占有欲很強，那種心中有別人，後院又有無數妾侍的女人，她從來都不屑一顧！」
夜陌凌的容顏鐵青，冷冷的看著風璃宸。
風璃宸的視線從他的身上掠過，就落在了沈青鸞的臉上，笑容再次揚起，帶著幾分妖孽。
「畢竟——太髒了。」
太髒了——
這幾個字落入人群，就如驚雷炸響，一個個都驚得目瞪口呆。
宸王居然說太子太髒了？
不過也是，據聞這宸王向來有潔癖，別說那些煙花之地，就連女人他碰都不想碰。
就好似那些女人都有細菌似得，沾染上了就會被傳染。
相比較而言，他卻是比太子乾淨許多。
夜陌凌的眼裡閃過一抹怒意，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反駁，風璃宸那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哦，本王差點忘了，你們夫妻是一丘之貉，同樣的骯髒，一個妾侍無數，不乾不淨，一個連身子都被無數男人看光了，也只有你們這種不小心眼的人，才能做到視若無睹！本王和小鸞兒，可無法做到你們這般大方。」
夜陌凌的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他死死的捏著拳頭，眼眸中迸發出強烈的怒火。
這怒火，足矣焚燒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