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已經打定了主意,這筆錢,是絕對不會賠償!
沈如墨默默的撿起了單子,淡淡的道:「打壞了九生閣的東西,你們不認,也必須認。閱讀」
「放肆!」沈然怒意衝心,「我是你的父親!」
這個世上的人,永遠逃不開一個血脈關係。
身為父親,就註定有權利管教子女。
哪怕父母是錯的,也必須是對的。
相反,兒女若是不孝,是註定一生受唾沫星子,亦是為人所不恥!
沈如墨緊捏著手中的單子,對於沈然的反應,他心裡早就清楚。
這男人視財如命,對於他而言,金錢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想要從他的手裡扣出一筆錢來,絕對沒有這個可能!
「沈相爺,」萬錦微微一笑,「你有一件事搞錯了,是我們九生閣向你要賠償,並不是沈公子,你的妻子打壞我九生閣財物,不想要賠償?你覺得你們離開的了?」
沈然的身子僵了僵,他差點忘了,這沈如墨只是九生閣一個打雜的,做不了主。
可若不是沈如墨,白月也不會打壞九生閣財物。
說到底,這全是沈如墨的錯!
「你們若想要賠償,也不是不可能。」
沈然的唇角滲著冷笑,單手負背,冷靜而平淡的說道。
萬錦有些疑惑,沈公子不是說過沈然很摳門,他……這就答應賠錢了?
「我兒沈如墨,既然是在你九生閣打雜,那就從他的銀錢里扣,直到他還完這筆錢為止。」
他淡定的抬起了眸子,語氣古井無波。
仿若在說一件平常不過的事情。
沈如墨是早就知道這沈然的無恥,可其他人是見慣了沈然的慈父之態,儼然聽到這話之後不覺的一愣,有些緩不過神來。
就連跟著白月的那位婦人也呆了呆,愕然的望著沈然。
「沈相爺是賣兒子?」
其他人都知道這個意思,沒有人提出,直至萬錦這聲音響起,眾人才恍然。
這不正是在賣兒子嗎?
沈家是出不起這筆錢?要用兒子來抵債?
何況這十萬兩,沈如墨僅是在九生閣打雜,一生都還不起吧?
「父債子嘗,天經地義,」沈然面無表情的看著沈如墨,「而且,最近沈家已經入不敷出,實在付不起這麼多銀子,你總不能讓白家出錢?」
沈如墨俊美的容顏上籠罩著冷意:「白月打壞的東西,白家付錢豈不是理所應當?」
「你這是什麼混帳話!」沈然怒意攻心,一雙眸子都盛滿了憤怒,「白月已經是我的妻子,理應是沈家之人,為何她欠下的債,要白家去還?沈如墨,以前你就惦記著白家的銀子,現在還是如此,我沈然當真是沒你這種狼心狗肺的兒子!」
每一句話,都伴隨著滔天的怒意,沈然氣的身子都在顫抖,狠狠的盯著沈如墨。
沈如墨的眸色淡定,黑眸平靜如常:「嫁了人,就是沈家的人,所以,這就是你理所當然霸占了我母親的嫁妝,把她的嫁妝全都送給白家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