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上難解釋的事真的太多了,顧清雅知道冷靖遠莫明其妙的總是忘記她,那也是她無法解釋的東西,於是也不再去計較了。♨♜ 6➈𝔰卄Ǘ𝐱.匚O爪 💝♔
只是動怒傷肝幾個字讓顧清雅非常內疚,冷靖遠幾次發病,好似都有她有關。
「大叔,我…」
成親王笑笑:「丫頭,別內疚。你們有什麼誤會大叔不清楚也不過問。不過,如今他已身居要位,不再是首衛身份,你們一家子可以團圓了。」
團圓神馬的她哪裡就稀罕了?顧清雅看著成親王那笑得賊似的笑容,立即就否認了。
不過,顧清雅立即又不得不承認:她真的很稀罕!特別是知道這男人為她所做的一切後,她稀罕得不得了。
只是,想起那余夫人的尖酸刻薄,顧清雅的心瞬間冷卻!
稀罕他是一回事,可與他團圓又是一回事。
這裡不是現代,嫁人不是說兩人相愛就行,而是一個家族與另一個家族的結締。
現代的女人嫁了,只要這個男人疼她,婆婆不待見她,他們可以搬出去住,甚至到另外一個城市居住,三年都不回一次。
而這時代講究家族,就算離開了高石鎮五年,顧清雅也清楚,陳石全的心裡,還是想著族人,甚至點點出生時,他還抱著孩子朝西南方向磕了三個頭。🐳♔ 69𝕤Ĥ𝕌x.𝐜𝓞м 👺♬
不嫁沒什麼關係,可了解一些情況總比什麼不清楚為好。
「大叔,他怎麼突然又成了冷侯爺的兒子?」
問起這事成親王感嘆的笑了笑:「這事說來話長…」
當成親王把當年冷家被害,在流放的過程中還被人追殺、後來在大戰中邱明遠受傷後,正碰冷侯爺在場,看到了他們冷家子輩才有的特有胎記相認…
聽完這一一切,顧清雅覺得這樣的世界,狗血確實太多太多,記得當時他們去修那老屋時,她還開玩笑說,這邱家的兩老不是他的親生父母呢。
果然,她這鐵嘴直斷——她是名符其實的顧鐵嘴啊!
不過聞聽當初冷靖遠流落高石鎮時,那邱家人可是接了人家奶媽的銀子的,也答應了人家會好好待他。
可現實呢?
邱家的人心太狠了!
顧清雅轉念想想就想明白了,如果不是邱家人心狠之人,怎麼可能說一個十三歲都不滿的孩子上戰場?十三歲都不滿,什麼都不知道,這不是叫他去送死麼?好在邱二楞是個命大之人,否則骨屍早寒了。
奪嫡的把戲,縱觀歷史,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演得這麼激烈。
顧清雅知道冷靖遠是奪嫡之下差點毀了的作品,而這個世界的顧清雅就是奪嫡之下完全毀了的作品。
她一直在想,如果當初不是她穿越而來,這世上也不會有一個叫顧清雅的人了。
雖然對冷侯的事萬分佩服,可是顧清雅對余金蟬這個人的印象還是好不起來。
不過現在也不是管這余夫人的時候,還是這男人的身體要緊,畢竟他是兒子的親爹。
顧清雅有點後悔一上回 與鬼醫一塊救人時,因為心情不好,她忘記問清楚一些這些毒的特點。
「大叔,那鬼醫叔叔在哪呢?不知道他有沒有找到千年冰蟾蜍。現在阿遠一時是沒事了,只是他身上的毒太複雜了,我根本解不了。可惜我義祖父不知去哪了,要是他在可能就不是問題了。」
成親王知道顧清雅的擔心,其實他也同樣是擔心。
他的這幫弟子,是從幾萬大軍中千挑萬選出來、又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孩子,他們在他的心中不僅僅只是弟子的存在。
「他師叔為了遠兒找藥,這兩年大部分時間都在雪域跑,我相信他一定能為遠兒找來解藥。還有,陽兒經常外出去為遠兒找奇藥,這回出去也不少日子,算算就快回來了,你別過份擔心。」
雖然那種奇藥會很難找,但顧清雅也相信一定能找到,不過她還是準備讓白絮去找陸老頭。
不怕一萬卻怕萬一,她不能讓這好不容易回到她身邊的男人,再一次的離開自己。
堅定了信念,顧清雅的心輕鬆了一些:「大叔,我去給他煎藥。」
「去吧,讓遠兒寬心,這對他的身體有好處。哦,丫頭,那兩隻小傢伙呢?我走了這麼久,有沒有長大點?」
顧清雅有點內疚,白絮與藍瞳如今都當爹了,為了隱形這才縮成當初兩個月大小的模樣,天天被人叫著「兩隻小傢伙」。
「這兩天又跑不見了,不知是不是去山上捕獵了。」
「好好好,最好今天白絮能給我捕只袍子回來,你大嫂燒的袍子肉,我可好幾個月沒吃到了,真想好好吃一陣。」
看著這親王的饞樣,顧清雅白眼甩了好幾個:我家白絮與藍瞳是神狼一族的後代,又不是獵狗!怎麼能叫它們去專做捕獵的事?
不過,顧清雅不會如此說:「嘿嘿嘿,希望大叔有口福,那兩傢伙一跑去山上,沒有十天半月就不想著回家。」
京城西方的**山上,藍瞳不滿的對白絮說:「哥,主人是越來越過份了,明明是她派我們來找神藥的,可她確說我們不聽話到處跑。」
白絮白了自己弟弟一眼:「跟了主子這麼多年,你還不了解她口是心非的性子?」
藍瞳無奈的搖搖尾:「跟了這麼多年,主子的性子就是這樣愛口是心非。我看她明明心裡愛得那男人要死,可死活卻不承認。唉,人的事真是讓狼弄不清啊。」
人的事真不是它們狼族能弄明白的事,作為狼族一員,它們一旦認定了為繁殖後代的伴侶,這一生就只一隻,無論她好還是壞。
不過說來說去,主子比起小主子來可要好太多。
甩甩自己頭頂的毛髮,白絮委屈的想著:它與弟弟是不是也得弄根百年何首烏吃了?要不然小主子老揪它們的毛髮,不多多長回去,自己兄弟倆會不會變成兩隻憑狼?
就在這時燈燈打了一個長長的噴嚏:「娘,小白與小藍肯定又在說我了!」
顧清雅白了兒子一眼:「你下回再撥它們的毛,你看它們會不會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