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雅越想心中越痛,甚至覺得連髮根都在痛。👮🔥 ❻➈ˢ𝐇ùЖ.𝔠𝐎爪 🎁🐊
隨著心痛,她的腦子飛來一句句刻薄的話…
「如今的女人還真是不要臉,一個寡婦竟然敢肖想我的兒子,這是我堂堂興義侯府的嫡子,朝庭正得聖寵的正一品將軍!睜開眼睛看清事實,莫以為長了一張狐狸精的臉,就覺得自己一隻草雞能與鳳凰齊飛。」
「你一個三品官員的女兒,如果是個未婚的我還睜隻眼閉隻眼算了,只要我兒能中意,一頂橋子把你抬進來給他做個姨娘也就罷了。
可你已經不僅身子不乾淨,還帶有一隻拖油瓶。我興義侯府不是養不起一個孩子,當作養個奴才罷了,可我興義侯府卻不想養一隻白眼狼!」
余夫人的句句輕賤,顧清雅猶言在耳。
她把自己嫡親的孫子,她要當成是一個奴才。
她自己的嫡孫,她說是一隻白眼狼。
可以看不起她顧清雅,可是絕對不能看不起她兒子!
她的兒子不是婚外子,更不是撿來的孩子,那是她的懷胎十月辛辛苦苦掉下來一塊心頭肉!
都說大戶人家無親情,原來的顧清雅只是覺得人們的感觀都太片面了。
可經過顧家這一段日子的生活,從自己那嫡親的祖母身上表現出來的虛情假意、親生父親的冷淡父女情之中,她已經深深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➅➈şн𝓤𝔵.ᑕ𝕠м 🍮🎁
曾經這身子的親娘為了那個父親受盡了苦難,精神與身體都受到了雙重的摧殘,甚至與親生的女兒失散二十年。
可等他重新歸來時不是感動於自己妻子的犧牲,而是藉口她精力不夠,娶平妻奪掌家權。
每每想到這些,顧清雅都會為這個親娘所心疼。
穿到這個世界僅僅六年,從陳家親情的淡薄,到顧家親情的失望。
如果不是有陳石全這個不是親哥,超越親哥的關懷與愛護,顧清雅不敢相信這個世界有真情在。
顧清雅心中非常清楚,她出手把眼前的男人治好,她並不是為了尋找回自己的男人,其實她是想報仇。
她想看興義侯夫人看到她兒子對自己的執著,想看到興義侯夫人為自己兒子著急,想看到興義侯夫人再看到燈燈的小臉時,那臉上的精彩。
想起那天在侯府所受的侮辱,顧清雅心中一陣冷笑,她不是罵燈燈是個小奴才麼?
她不是什麼好人,更不是那種以德報怨之人。
這個世上的人欺負她可以,可是欺負自己的哥哥與自己的兒子,誰都不行!
對於這個男人,顧清雅已經不想再去糾纏,因為那些話,伴她度過了一個個不眠之夜…
「你這個投懷送抱的女人…」
「你果真心狠手辣,連親妹妹都不放過…」
當那些刺人的話在耳邊響起時,顧清雅發現自己連應付的能力都沒有了。☺👤 ❻❾s𝓱ยЖ.ς𝔬ϻ 🍫👑
「你走吧,高高在上一品將軍,堂堂侯府嫡子!多高貴的身份啊,豈是我一個棄婦敢屑想的人?莫讓侯夫人看到你這樣,否則我的兒子又得被她罵作野種了!
我 的兒子雖然沒有爹,可是他卻是我們許多人的寶貝,他容不得任何人來作賤!就算是他的親祖母親爹也不行!」
這冰冷的話語毫無溫度的眼神讓冷靖遠的心堵得厲害,他知道他這親娘雖然對親兒子很寵愛,可是在骨子裡,她其實是個勢利的女人。
他更知道自己懷中的這個女人,以她的身份不會入得母親的眼,就算她此時是未嫁身恐怕也難,更別說她是一個有孩子的女人。
但是母親是母親,他是他!
他的小丫頭只要她認了他,其餘的一切都不重要!
只是她在外自稱為寡婦,那她是把自己當成死人了?
冷靖遠想到這,心裡再也裝不下什麼了,只有一陣陣的害怕:「雅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我把你忘記了,讓你吃了這麼多年的苦不說,還受到我母親的侮辱,對不起!
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我們兒子的份上,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讓我陪在你身邊一輩,用愛你一輩子來贖罪。」
贖罪?
聽到這兩字,顧清雅諷刺的一笑。
她不是法官,她判不了別人的罪。
可是她是顧清雅,一個講究人人平等時代長大的人,判不了別人的罪,但她管得了自己的心。
男人永遠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一旦得到了就是蔽履。
如今的邱二楞已不是當年的邱二楞,而是官居高位深得聖心的三品高官冷靖遠,他已經不再是那個,總是深深嘆息為他不能一輩子只能擁有她而遺憾的男人了。
如今的他以後會慢慢的會與他的父兄、自己的便宜親爹一樣,會有無數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她顧清雅不是沒有自信比不過別人,而是她不屑於去跟別人爭一個男人。
「不必!冷將軍,我們不缺人愛!」
冷將軍三個冰冷的字刺得冷靖遠的心一抖,他雙手緊緊的抓住顧清雅的雙肩注視她:「雅兒,看著我!曾經你問過我,有沒有一點點愛過你。我今天告訴你,愛你豈是一點點?那是一種從頭頂到腳趾的愛!」
愛?
他現在竟然說他愛她?
雖然她從來不否認他喜歡她,可是顧清雅此時還是認為,當年他並不是真愛她!
如果真的愛她,他不會用銀子來打她發,用銀子來摧毀她的驕傲。
如果真的愛她,就不會把自己的身份隱瞞得這麼緊,讓她一無所知。
如果真的愛她,更不會在看到自己時,他毫無心疼的感覺,甚至一臉鄙視說出傷她至深的話。
顧清雅在骨子裡認為,刻進骨子裡的愛,不管再怎麼不記得了,那種挖心的感覺是永遠不會消失的。
如果兩人身份對換,如果感情卻不換,那麼她相信自己,無論如何就算一時忘記了這個人,可是只要這個人一出現在她眼前,她的心一定會痛。
可是他沒有!
別說他看到她甩在地上沒有一點內疚,他就那麼冷冷的站在一邊,眼神冰冷得有如天山上終年不化的寒冰一樣刺骨,諷刺她的低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