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能動、腳不能動,顧清雅第一次知道了被困的滋味,她氣得怒目橫眉:「冷靖遠,你到底想做什麼?」
此時冷靖遠的心中有一句話在衝撞,他脫口而出:「既然你喜歡我,那我就娶了你吧!」
這話的侮辱度極高,直接把顧清雅氣得口不擇言了:「誰要你娶?就你這樣的渾蛋,送我也不要!我就是去當姑子,我也不會嫁給你這樣的渾蛋、流氓、下流胚…」
冷靖遠聽了這話,完全忘記了蘭瑞陽的告誡,他一臉冷戾,通紅的雙眼中全是不甘:「那你想嫁給誰?趙瑞成?於清凡還是席二?你說!趙家與於家,人家可是有嫡妻的,你難不成想去當妾?席二雖然不差,他不過一個庶子,你是不是動心了?」
「關你屁事!渾蛋,放了我!再不放了我,我殺你全家!」
顧清雅激烈的掙扎,激起了冷靖遠原始的征服的欲、望,當這種欲、望從腳底升上心頭時,他立即伸手點住了她的穴位…
顧清雅頓時不能動不能言,可那眼中的嫌棄與恨意激得冷靖遠心中翻湧起來…
眼前的女子怒火萬丈,讓如雪的肌膚如桃花綻開一般粉嫩。
如柳的細腰、豐挺的雙峰、暴瞪的杏眼…
她明明已是一個孩子的娘,冷靖遠卻不得不讓人承認,這樣的女人才是成熟男人的致命誘惑。69🅂🄷🅄🅇.🄲🄾🄼
冷靖遠知道自己只是潛意識裡不想成親,對成親有強烈的牴觸感。
可他不得不承認,他的身體被這個女人引誘了!
而且,是他這碰到的第一個讓他產生某種異動的女人!
冷靖遠終於明白,他不是沒用,更不是不想成親,而是沒遇上想要的人!
眼前的這個女人,不管他有多麼想躲避她,不管他有多麼不想成親,可只要是他,他遠處可逃!
既然自己喜歡她,那麼他就不再躲避!
認定了,就是一生!
他,今天一定要征服她。
他,要娶她為妻…
這一會顧清雅如果能動手,她相信她的針會毫不猶豫的扎在冷靖遠的腦動脈上,只是現在更恨的是,這古代發明點穴功夫的人!
從來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會這麼愛掉淚,在眼淚滾落的那一剎那間,顧清雅心底一片死灰。
而冷靖遠更不知道,這女人那包含倔強的雙眸,突然會掉淚水,瞬間他發現自己的心被灼痛了:「我…不是故意的…」
顧清雅淒涼的一笑:「是,你不是故意的,你們這群高高在上的人,哪裡會做故意的事?你是有意來調戲我們這種可憐人罷了。🎀ൠ ❻❾Sⓗ𝕌X.co𝓜 🍭🐉」
「不不…真的不是…」
見這男人還不放開她,顧清雅一臉諷刺,說什麼不是故意,原來有人演戲竟然達到這個高度。
她素來以為,沒有人能強得了她,更沒有人能害得了她。
可現在,顧清雅對自己的自信完全絕望。
淚水再次滑落,不為別人只為自己的可笑與可悲,竟然自己一次次騙自己,竟然一次次又說服自己。
顧清雅那閃著淚水的小臉,讓冷靖遠本就不平穩的心緒劇烈翻湧起來,一陣陣劇裂的頭痛襲來,頓時他眼前一黑 …
「砰!」
「砰!」
冷靖遠突然倒下,被他點了穴的顧清雅直接壓在了他身上…
「二哥,你怎麼了?」
剛把潛進來的幾個人捉住送走後,朱頡林過來尋自己二哥,卻見一女子竟然壓在自己二師兄的身上,瞬間撥劍相對:「你是誰?你把我二哥怎麼了?」
這姿勢、這情況、這質問,活生生的讓顧清雅臉上火辣辣的燒了起來。
這人莫不是以為,她在強上這個男人?
只是這個男人,似乎真的很不好。
就算顧清雅心裡再恨冷靖遠,但她卻無法看著他在自己面前出事。
她不承認自己是對冷靖遠有了感情,而是認定因為這個男人占了邱二楞的芯子問題。
面對脖子上閃光的劍,顧清雅知道這會不是賭氣的時候,她瞬間冷靜下來:「這位大人,我只不過是一個女子,他一個大男人我能把他怎麼樣?我是被點了穴位,這位大人可能是暈倒了。」
這女子被點穴位了?
誰點的?
朱頡林不太相信,他流轉著雙眼看到地上確實已昏迷的二哥朝遠處一揮手,立即又跑過來兩個錦衣衛的人。
「朱將軍。」
「把這個女人請到七藍樓去。」
顧清雅不知道這七藍樓是什麼地方,但是她知道肯定不是一個什麼好地方,很有可能就像東廠西廠的存在。
她沒做過什麼壞事,只要地上這男人沒事,她就不會有事。
可是她現在不能動,這幾個人也不會聽她的話,於是懇求:「我是顧廣僻的女兒顧清雅,是貴妃娘娘請來的客人,與我同來的還有我的嫂嫂與妹子,麻煩幫我幫知她們一聲,省得她們擔心。」
因為剛才顧清雅是面對面的摔倒在冷靖遠身上,而她被點了穴位,整個人都動彈不得,所以朱頡林並沒有看到她的臉。
朱頡林一聽顧清雅自報家門,立即嘴張得能吞下個雞蛋:「是你?顧姑娘?」
顧清雅一聽知道這人認識她,就算不認識也知道她。
「是我,這位大人出事了,趕緊把他抬起來,我給他把下脈。」
朱頡林這才伸手解了顧清雅的穴位,然後讓兩名手下去抬冷靖遠,示意著顧清雅跟他走。
「先別忙,我先把下脈。」
朱頡林並不清楚她會看病,扭頭看她:「你懂醫?」
顧清雅已經把手搭在了冷靖遠的脈上才點頭:「懂一些,別說話。」
顧清雅的認真,讓三個大男人站在了一邊真的不敢動了。
特別是朱喆林,他知道上回在街上,就是二哥讓他保護這個女人,他堅信她不會害她。
這三個大男人,這麼聽話的站在一邊,看來他們是真的非常關心這個男人。
見顧清雅放下了手,朱喆林急了:「顧姑娘,我二哥怎麼樣?他不會有事吧?」
脈沉如寂,臉色發青,牙關緊咬,氣息微弱…
怎麼不會有事,這人出了大事!
如果不是她還探出了他的沉脈,還知道他有微弱的心跳,以平常人來看,這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