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靖遠的眼中瞬間充滿了冷氣,這個女人!
她在別的男人面前能笑成一朵花,可一碰到他卻把當成不存在?
太可惡了!
突然,心頭一陣不適又湧起,讓他頭暈旋轉。✊🍟 ❻❾𝓼ⒽỮ𝔁.c𝕠𝕄 ✌♧
想起師弟的警告,冷靖遠警覺起來對自己說:不生氣、不生氣…
深呼吸了幾下,等心中的不適慢慢退去後,冷靖遠用儘量平和的聲音:「我並無惡意。京城現在並不安穩,朝中也出了幾宗大案。你一個女人家,還是不要獨自在外面亂走為好,別讓壞人鑽了空子。」
顧清雅以為這一次他又會莫明其妙的生氣,沒想到他竟然又變了一個人,一個她從來沒有看到有這麼平和一面的人.
她意外的盯著冷靖遠,想弄清楚,他到底想做什麼。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站在大門外,顧清雅眼中的陌生讓冷靖遠不太舒服了:「這樣看我做什麼?我沒有說錯吧?三番五次有人對付你還不知道小心點,真出了事你哭都來不及。」
出事?
難道他真的是在關心她?
雖然明知道他的關心對她沒什麼用,可面對這張熟悉的臉,顧清雅的臉色終於有了一點點變化:「不勞冷將軍關心,多謝上回的提醒之恩,顧氏這就告辭!」
「你籃子提的是什麼?」
這一聲讓顧清雅有點傻眼的看著他,可眼前的男人眼光並未躲閃,她只得如實說:「月餅。😲♖ ➅❾ˢ𝕙Ǘ𝐗.cό爪 🎁🔥」
「你做的?」
「家裡人做的。」
她說是家裡人,不說是下人,說明了她也動了手。
冷靖遠突然從心底勾起欲望:「能不能給我嘗嘗?」
顧清雅陌生的看著他,什麼話也不說,仿佛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冷靖遠被她看得心頭突然發虛,他吱唔著:「我還真沒吃過家人做的月餅是何滋味,看在我讓莊子的份上,就吃一個行不行?」
這也能算藉口?
顧清雅嘴角抽得發痛,可一看到他臉上那誠懇的表情,無聲的掀開籃子,用手帕拿了一塊榨菜肉絲月餅遞給他。
圓圓的月餅只有半個巴掌大,白白的麵皮被烤成金黃色,餅一出來,冷靖遠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香味,「咕咚」一聲他竟然吞口水了…
這饞樣惹得顧清雅「噗」的一聲輕笑:「吃吧,這個是鹹味的。」
感覺自己二十幾年才吃過月餅一般,冷靖遠覺得這個月餅是世上最好吃的月餅,本來不足兩口的月餅,他硬是慢慢的分成了五口…
他這模樣讓顧清雅眼眶一濕,想起以前,他對她做的吃食,也總是吃得如此滿足。♞👣 ➅➈ş𝔥𝕌x.ⒸỖ爪 ♔🐺
如果她的邱二楞沒被眼前這個占了身體,此時也會這麼幸福的吃著她做的月餅吧?
不,應該會更幸福的與她一塊做月餅、吃月餅、賞明月…
怕自己眼淚掉出來,顧清雅匆忙又從籃子裡取了另外三種味道的月餅遞給他:「喜歡就多吃兩個,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聞聽她要走,冷靖遠的手一滯:「就要走?你~」
顧清雅眼眯眯:「你想說什麼?」
我想做什麼?
我想要你籃子裡所有的月餅,我想與你多說說話,我想讓你對我笑, 可是我不敢說。
「我送你。」
顧清雅迅速的搖搖頭:「不用,莫大叔在西側門馬車旁等著我,你忙自己的事吧。」
直到她提起,冷靖遠這才想起自己來於家找於大人的事。
看著轉過牆角的背影,他拿著月餅看了又看,伸手掏出一條乾淨的手帕,把月餅放在其中慢慢的包了起來,一起塞進了懷裡…
等顧清雅到了顧家,小燈燈與小草與陳石全也到了。
因顧夫人是顧清雅的親娘,陳石全認了乾娘。
到了顧家先去了顧老太太院中,送上禮品就去了顧夫人院中,連顧老太太身邊一個年輕女子是誰她也沒問。
顧夫人看到女兒與外甥幾個都來了,讓人接待陳石全後,她眉眼都笑開了:「小乖乖,快過來。」
別看小燈燈年紀小,他的智力比十歲的孩子還要高,這也許真的就遺傳了他老娘的天才。
一看到顧夫人,這小傢伙就與在顧老夫人那完全不一樣了,掙開她老娘的手立即奔了過去:「姥姥,抱抱,燈燈想姥姥了!」
面對這馬屁精,顧清雅一臉狗、屎:「娘,大嫂沒過來?」
顧夫人臉色晃了晃:「她一會應該過來了,昨天你哥說了今天大家一塊在娘這院子裡吃中飯。」
雖然顧夫人的臉色晃得很快,可顧清雅還是捕捉到了:「娘,那我先去看大嫂。」
顧夫人叫住了女兒,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那…你去吧…」
看顧夫人這樣,顧清雅心中一擱愣:出什麼事了?
「燈燈,你在姥姥這玩,一會娘叫哥哥過來。」
小燈燈一聽不依了:「燈燈也去看哥哥。」
顧夫人想著自己還得去督促今天中午的飯食,她把燈燈放下了:「帶他去吧,昨天你嫂嫂心情不太好,你去安慰安慰她。」
心情不好?
莫不是大嫂與哥哥鬧意見了?
在顧清雅的心中,顧喬氏雖然沒有莫素英親近,但是她自知道這嫂嫂很護著自己這便宜娘,她就把她當親嫂在看待。
問言立即問了聲好,就帶著小燈燈去了自己大哥的院子。
「小姑,你來了?我這正準備過去娘院子裡呢。」
雖然顧喬氏努力裝出一臉平常,可顧清雅還是從她眼中看出她應該是哭過了。
「燈燈,你去找哥哥玩。」
顧喬氏身邊的小丫頭趕緊帶著燈燈去了,兩人進了門,大丫頭送了茶與點心後,也退到了門外。
「嫂嫂,出什麼事了?」
顧喬氏怔了怔搖頭:「沒什麼事。」
見她不說,顧清雅知道這事可能還不小。
她一臉正色:「嫂嫂,我娘就生了我與哥哥兩個,雖然我沒有與哥哥一塊長大,可我們卻是親兄妹。我只有這麼一個血親的哥哥,如果你不與我說,那我可真的失望了。」
見小姑子這話不似假,顧喬氏瞬間眼淚又掉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可能我心眼太小了,容不得人…」
這倒底出了啥事啊?
莫不是她大哥學著別人納美妾了?
顧清雅急了:「大嫂,什麼叫容不得人啊?容誰啊?你說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