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櫟看著認真在紙上畫畫的妹妹,眼光由寵愛變成了驚異,十幾張畫看過後他已經可以用震驚來形容了。💛🐙 6❾Ş𝔥Ữˣ.Ćό𝐌 ♖😺
「這線條表示什麼?」
顧清雅細細說著每條線、每一個符號代表的意思,直到顧長櫟全部弄懂她才交待:「哥哥,你自己在工部管這些,所以一定要保密,更不能讓人知道這是我畫出來的。」
女子無才便是德,如今自己的妹妹不僅僅是才的問題了。
如果讓人知道這畫知妹妹手中出來,讓敵人的奸細知道了,那就要出大事了。
顧長櫟在震驚的同時謹慎的點了頭,然後從廚房要來了一把灰把它撒在了畫上,抖動之後再用紙壓過,不一會十幾張宣紙頓時泛黃…
三日後,袁宏煊剛一進大帳,趙子瑞興沖沖的進來了:「師傅,有好消息。」
袁宏煊的傷口才十幾天,如果是按尋常的太醫來治這傷口,沒有一個月不可能結疤。
就算是自己師弟在,恐怕他的傷也沒有好得這麼快。
特別是這幾天,袁宏煊覺得自己的內息越來越長,根本覺察不到了當時那氣滯的情況後,更加決定要一次性解決這守城的人馬了。
此時自己徒弟又來報告,瞬間袁宏煊雙眼一亮:「有可好消息?快快報上來。」
趙子瑞把手中的紙往上一呈:「師傅,您看。」
袁宏煊看了又看,再看試驗結果,他不敢相信了:「射程有兩百七八十丈,可連發十響…這是真的?」
趙子瑞連連點頭:「是真的,徒兒已經去試過了!並且顧家員外郎還提出,加重底座的設計,直接把底坐設計成馬車狀,大大提高了它的效率!」
「好!太好了!顧家這回出了大人才,好!這一回我要讓那叛賊有來無回!」
十天後,京城捷報連連。
誘敵深入後,四大城門只守不出,引得三王爺的人馬無法再等了,就在敵方大隊人馬強行攻城,四門大開,連駑齊發,僅一個時辰死敵三萬有餘!
戰爭是當權者的遊戲,可失去的是老百性的生命。
在這等級森嚴的古代,沒有過份的出色,幾乎很難出人頭地。
三王爺的人馬,其實也是東臨國的百姓,卻因他想上位,這些人為之送了命。
半個月後顧清雅看到顧長櫟一臉興奮,她知道應該是這連駑的作用已經發揮了。
不過心中卻是滿腔的感嘆: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只是,她僅僅是感嘆。
畢竟這世上就如此: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別人不死,也許就是她的親人要死。
顧清雅把連駑貢獻出來後,她的心一直不安。
甚至有時候徹夜難眠,因為她不知道邱明遠倒底站在哪一方,他是誰的人。
她害怕著,如果她的出手,傷了他,她是否能原諒自己。
顧清雅多次都想問問這位王爺,他是否認識一位叫邱明遠的軍人。
可她知道邱明遠身份神秘,他完全有可能是新帝的人,也有可能是三王爺的人。
一想到這個可能,她不敢問。
她怕萬一
他是三王爺的人,那麼她這一大家子,都會因此受牽連,如今她並非一人。
她靖求老天保佑,希望邱明遠是新帝的人。
可惜,顧清雅想得太多,讓她錯失了許多。
經過兩個月的奮戰,南方的文昌王慘敗,三王爺的人馬終於沒有氣勢,也開始四處逃散。
新帝登基的次年三月,京城終於恢復了正常。
可城外時不時的有流匪,糧食也才開始播種,百廢待興的東臨國,日子依舊艱難。
終究是太平了,陳家小院裡也熱鬧起來了。
這天白絮與藍瞳抓來了一隻袍子一隻野豬,還有幾隻野兔子。
想著地窖的冰庫里還有好些野味,於是顧清雅帶著燈燈與小草去了於府。
「你哥又去打獵了?」
顧清雅甜甜一笑:「是呀,這幾天天氣變暖了,哥哥說獵物都出來了,就特意帶著兩隻小傢伙去了山上,這些是特意送來老夫人嘗嘗鮮的。」
於老夫人樂呵呵的說:「這孩子,你應該送去給你祖母與爹娘,有好東西總往姨姥這送,那老東西知道了,又得說道你了。」
顧老太太自來與於老夫人就不對盤,而於老夫人聽說認親那日,那老太太竟然給顧清雅發難,於是心中就更對她不客氣了。
顧清雅笑得更甜了:「我準備過幾天,去把我娘與我大哥一家接過來住幾天,到時讓我嫂嫂好好給他們燒一桌,讓她們吃個飽。」
「什麼吃個飽?我也要去!」
自那回顧清雅說於清恪是個不成熟的孩子後,於清恪有七八個月沒去過陳家。
與顧清雅倒是見過兩回,那次王秀妍生孩子顧清雅在於家住了兩個晚上,於清恪倒也像個大人般來幫了忙。
只是開玩笑,這還是第一回。
於老夫人是成了精的老人,她哪裡看不到這小孫子的變化?
只是她樂於看到這孫子的變化。
才短短的幾個月,這孫子認真讀書就不說了,還開始趁著他大哥在家,學習著各種事務,如今說話做事在人前,變得穩重有禮多了。
看到小孫子進來,她笑呵呵的說:「還能吃什麼?吃小雅送來的野味啊,我讓她送回去顧府,她說要把人接去她那呢。」
於清恪已不是當初的毛孩子,深受打擊的他,幾個月的提煉,他變得成熟了許多。
聞笑仿佛他與顧清雅之間依舊是多麼熟悉的朋友一般,笑呵呵的說:「那小雅可別忘記叫我,聽說你新嫂嫂的手藝很好,我還沒嘗過呢。」
於清恪的變化,顧清雅更是看在眼中。
她希望於清恪成熟,更希望他能想得開。
「那行,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來請四表哥。」
四表哥三個字,讓於清恪的心頭微微刺痛。
她不是說自己幼稚麼?
如今,他改變這麼多,她的眼中他還是那麼幼稚?
他,不想當她的四表哥。
可是,他不能急。
就在大家以為京城已經平靜時,六月的北方,三王爺與文昌王的人馬退去後,勾引北蠻族發動了進攻,頓時朝庭又是一片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