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黑夜的福利

  在林間疲勞的奔走了一天,來到河邊邱明遠放下手中的兩隻獵物,抽出藏在褲腿間的匕首,三五刀下一隻只野兔就皮歸皮肉歸肉,切割得堪稱藝術。♞♢ 6❾ѕн𝔲x.𝐜o𝐦 ☢🐊

  放下手中已處置好的野物,看著清沏透底的水面,一般清涼襲上心頭。

  反正此時回家吃飯已過了時辰,邱明遠乾脆脫去身上沾滿了汗水與塵土的衣裳,赤露出結實健壯的肌肉,一絲不存的下了河半中間,象條魚兒一樣靈活的在碧波蕩漾的河水中無聲無息的趟游著…

  清涼的河水流淌在矯健的身軀間,在這炎熱的六月,邱明遠覺得透身都涼爽起來。眼一閉身一沉,他把自己沉入了河底…

  邱明遠閉著氣在水底潛伏了半晌,感受著河底魚兒在他身邊遊動碰撞的樂趣…

  好涼爽,好久都沒有這麼暢快過,直到感覺到自己快漂到水潭邊緣了,他才舒了口氣,從水底一躍而出…

  突然一支水柱從河中沖天而起,眼前的情況讓入神的顧清雅嚇傻了。

  這是什麼情況?月光下的美男出浴圖?

  那直挺挺的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是不是她今天說多了打鳥烤鳥吃,這晚上就真的送只鳥來到眼前了?

  哇靠!

  老天,你不會這麼神吧?

  這麼生香活艷的圖畫,顧清雅不想看,可那眼睛就是離不開:她還真的沒面對面的看過這活生生的美男圖啊!上仙,別怪姐這麼沒毅力啊!

  看著眼前這一具不存一絲的身子清楚的映入眼帘,這一會顧清雅又有點討厭自己的視力太好了,只掃一眼就看到:偉岸的身材上八塊性感的肌肉,還有兩條惹人眼珠的人魚線、古銅色的肌膚、分明而深遂的五官如果沒有那個長長的疤痕,絕對會讓人懷疑是一座希臘的雕塑。♤💚 ➅➈丂𝐡𝓤ˣ.ᑕ𝕆ⓜ 🍟🎅

  造物主太讓人驚悚了!

  一張冷得像門神似的臉,如枯井一樣深遂的雙眼,怎麼看都覺得嚇人,可偏偏配以一副這麼男人的身材,真的太可惜了。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眼神就這麼好,朦朧一點不是更美麼?

  怎麼又是她?

  邱明遠真不想看到眼前這個情景,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穿著這麼暴露就算了,她看到一個一絲不存的男子,竟然還看得發了呆?

  想不到這世風竟然如此日下,一個姑娘家偷看男人洗澡還看得這麼大膽,這女子還有沒有羞恥心?

  邱明遠面紅耳赤,瞬間眼中含了一絲怒氣喝斥一聲:「看夠了沒有?」

  顧清雅被邱明遠口中的嚴厲而驚醒,她發現自己看著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差點流口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先給自己甩了個白眼,顧清雅尷尬的張口結舌了:「我…」

  聽到她連回答別人的問話都說不清楚,邱明遠的臉更沉了:「一個姑娘家晚上跑到這荒郊野外來,真是沒有教養!」

  轉身一個縱躍,邱明遠走了。💋🏆 ➅❾𝔰𝐡υ𝕩.ⒸỖ𝔪 💥💲

  教養?

  又是教養?

  媽蛋!

  回過神來的顧清雅一陣懊惱:這二楞子竟然把她看成一個色女?

  靠!

  這一認知讓顧清雅頓時火了:死楞子!姐又不是沒看過裸、男!她看過無數真正的裸、男,只是全是死的,泡在福馬林中…

  月光依舊是如此的美,朦朧的月色下男人的身影立即淹沒,可那一副生香活色的圖畫,卻在顧清雅的腦子中揮之不去。

  顧清雅對這樣的自

  己真有點惱了: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每回遇到這個二楞子,都是那麼尷尬?

  緩步走入水中,直到水淹沒了鼻子,她才輕輕的閉氣入水,用力的遊動著,盡力的揮去剛才那男人眼中的不屑。

  因為心中懊惱自己在一個二楞子面前出醜,顧清雅昨天晚上把自己游得很累才回家睡覺。

  一覺醒來已是天大亮,顧清雅什麼早起跑步都忘記了,不過她起來後發現做早工的人還沒有回來,應該還不是太遲。

  這時辰,朱氏母女一般都在廚房做早飯,而做吃食,她實在是不在行,於是顧清雅拿起掃把打掃起院子來。

  掃好院子與堂屋,飯還沒好,顧清雅洗好臉後,把前幾天采的草藥抱出來曬。

  正在這時,又見小菊敏喜鵲似的過來報信:「三姐,你說是老天開眼了麼?今天早上我看到四姐,她的嘴巴竟然也腫起老高了!哈哈哈…叫她壞,叫她欺負你!」

  那天手帕上的花香是針對李秀秀嘴上的口膏而做的,所以第二天只有李秀秀的嘴巴才會有事。

  而昨天晚上的花香,是針對陳菊琴而弄的,那點花粉氣味很淡,可一旦與口水相遇,它立即起效。

  昨天晚上顧清雅趁著陳菊琴一家吃晚飯,她偷偷的把花粉撒在她的枕頭上,今天當然嘴巴腫起的人就只有她了。

  她顧清雅沒有別的本事,可是被人欺負了連反應也沒有,這不是她的個性。

  她不喜歡與人動嘴,她只喜歡與人動手。

  而且,顧清雅覺得她這個人很善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只輕輕還之。

  真的很輕,只讓她們嘴腫起來,難受而已。而她沒有毀她們一輩子,已經算是個聖母了。

  她要讓她們記住嘴太毒,嘴會爛。

  見這小丫頭這麼開心,顧清雅故作臭她:「你這個臭丫頭,人家正難受呢,你這樣開心,這不是幸災惹禍麼?」

  「哈哈哈…我就幸災惹禍怎麼樣?希望她們的嘴不要好,省得她們說出這麼毒的話來!」這真是一個愛憎分明的小姑娘。

  「哎喲,敏兒妹妹,你與姐姐在說什麼開心的事,樂得這樣?」

  看到了陳珠兒,記起自己三姐說的話,陳菊敏懶懶的掃了她一眼:「只要能好好的活著,這就是開心的事。難道你不高興你還活著麼?」

  一大清早的就說人家死呀活的,陳珠兒瞟了陳菊敏一眼:這丫頭還真能找人晦氣!

  陳珠兒臉一拉轉身進了屋,在這陳家,雖然陳家的姐妹都不喜歡她這個拖油瓶,可是也只有這個陳菊敏才敢對她明目張胆的諷刺。

  看著陳珠兒被噎得訕訕的進了屋,顧清雅輕搖頭:這妹妹這麼個性子,可不知道好不好。

  不過顧清雅理解:人有個性很正常,曾記得開始她也是很有個性的人。

  可是她們那群人,經過那麼多年的磨練,她們的個性早被教官磨練得圓滾滾了。

  不過這麼天真可愛的小妹妹她很喜歡,以後自己得多罩著她一點。

  顧清雅輕輕拍了陳菊敏一巴掌:「回去吃飯吧,我們從山上採藥回來後,下午我們去藥鋪賣藥,你與四嬸說晚上我與哥哥去你家加餐去。」

  大堂哥與三姐每回去自己家吃晚飯,家裡就有肉吃。

  陳菊敏神氣的眼睛眨了眨:「我讓娘晚上多燒點米飯。」

  顧清雅笑了:「多加些紅薯絲,我很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