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郎中是幾十年的老中醫,而且人家年紀大經驗足,民間的偏方更是花樣百出,顧清雅自不會去否什麼:「王媽媽,趕緊拿只碗來…」
等小燈燈一碗熱氣騰騰的童子尿新鮮出爐後,顧清雅非常謙虛的詢問過吳郎中,才開始給老夫人把脈。—(••÷[ ➅9ѕ𝔥𝕦x.𝐂όϻ ]÷••)—
仔細檢查過老夫人的五官,顧清雅鬆了口氣,還好只是輕微的中風。
再看了看劉郎中的扎針,她先給吳郎中道了聲罪,然後掏出金針,先在老夫人的頭頂上扎了十三個位子。
然後,分別在十個指尖、足尖、人中上放血。
一滴滴的黑血擠出,一聲輕微的嗯唧聲之後,老夫人睜開了雙眼:「唔…」
眾人見老夫人醒來,一個個臉露驚喜,特別是老夫人一看又是顧清雅救了她,神情又激動起來…
顧清雅安撫的拍了拍老夫人的手:「老夫人,您別開口。王媽媽,麻煩您打碗溫水來。」
劉郎中見顧清雅一來就撥掉了自己所扎的針,本是極不高興,可是於老夫人在這小姑娘幾針之下就能開口了,這讓他不得不把那些話噻回肚子裡。
如果是他那些針,固然能使老夫人醒來,可是老夫人那歪掉的嘴,恐怕沒有十天半個月恢復不了。→
可這小姑娘十三針紮好才一會功夫,這老夫人的嘴竟然正了就不說,還能開口了!
在王媽媽侍候老夫人吃藥丸的功夫,劉郎中顫顫巍巍的問:「請問姑娘,你這手可是早已失傳的鬼門十三針?」
顧清雅謙虛的一笑:「正是,劉郎中見笑了。 」
瞬間,劉郎中的臉上只有了恭敬而無半分輕視,他撫著鬍子晃著頭:「想不到呀,真的想不到,老夫有生之年還真能看到這失傳的神技!敢問姑娘這針法傳自何人?」
顧清雅深思了一下:「京城女醫冷締紅。」
「啊?竟然是傳自醫姑?怪不得怪不得,四十年前,老夫還是初學醫術,我師傅他老人家就說,冷家嫡女冷大小姐的醫術舉世無雙!可惜後來失去蹤影了。」
看到劉郎中的神情,顧清雅這才親自體會到,紅奶奶確實是名人!
於老夫人的藥單子用的是劉郎中的醫方,在第一回藥中摻了小燈燈的童子尿。
第二天顧清雅來於府看老夫人時,她抹著眼淚說,是燈燈的一泡屎救了她的命,以後燈燈就是她的親曾孫。
瞬間,顧清雅頭頂的烏鴉把天都給遮黑了:兒子喲,你的尿難道還靈過你老娘的靈泉水不成?要知道昨天那兩粒急救丸,可是你老娘摻了靈泉水的藥啊!
王媽媽甚至開玩笑:「以後誰家要買我家曾孫少爺的童子尿,沒有十兩銀子一泡,咱不賣!」
顧清雅真想大笑一聲:王媽媽,你還真敢想!不過兒子哎,下回找到你親爹,酒也不必打了,撒兩泡尿給他喝吧!
顧清雅想不到的是,幾年後小燈燈找到他爹時,給他喝的不是童子尿,而是給他灌的滿嘴胡話!
等於老夫人完全好後,就過大年了。🐍♠ ❻➈Ⓢ𝐇υא.ⓒOм 🍓👺
於老夫人讓顧清
雅一家搬回去住,甚至於知府也開了口,但顧清雅借著馮家熱鬧,推辭了。
畢竟是近的臭、遠的香啊!
顧清雅可不想再一回被於夫人與那於夢琴污滅一回,然後來個二次搬家。
再說,她現在馬婆婆與於大少夫人,時常有客人介紹上門,那馮家多方便?
於家老夫人沒有勉強顧清雅去於家過年,可卻讓於清凡送來了一大車年貨,吃的用的盡有,看得馮家那幾家人直嘖舌。
其實那點東西算不得什麼,充其量也不過十兩銀子,真的大戲在分紅:第四季度生意奇好,顧清雅分了到三千兩銀子!
當然,這個不能炫耀,只能關起門來悄悄欣賞。
陳石全看妹妹那財奴似的表情有點哭笑不得:「就有這麼喜歡?你手上可是有不少的銀子呢,我可從來沒看到你這麼開心過。」
顧清雅抬頭一笑:「哥哥,有銀子好啊!現在我們有了這麼多銀子,要不我們在這裡定居算了,過了年請於大哥幫忙買個院子,然後請馮奶奶幫忙找個嫂子,你看如何?」
陳石全一臉落寞的搖頭:「還是等找到燈燈他爹再說吧,現在說什麼都為期過早。」
這意思是不想在這裡住久了?
顧清雅想了想也不勉強:身在異鄉為異客、每縫佳節倍思親啊,她理解這個古代長大的男孩子了。
也許,等明年再賺上一筆,他們回到梧縣去買上幾百畝地,做個地主婆算了!
院子裡算上馮奶奶也就四家人,加起來總共十三口人。
於家送來的年貨確實不少,零食鋪子裡的分紅全放在陳石全處,那拿來的零食每樣都有好幾斤,顧清雅就讓陳石全每樣給各家送了一斤。
於是這個大年,沒有任何極品的打擾,是顧清雅過得極為熱鬧也極為開心的一年。
宋大嫂與朱大嫂把年夜飯包了,顧清雅送上了一包鮮湯靈,告訴了她們的用法。
這幾家人也不問這東西從哪來,她們都覺得不必問,肯定是從於家來。
於家,在湘州是的老百姓眼中,不蹄於皇上的存在。
於是顧清雅帶著一幫小毛孩子,在堂屋裡烤火、喝茶、吃點心、講故事…
此時山中也在熱鬧的過大年,只不過這裡只有喝酒的吆喝、划拳聲、拼酒聲,卻沒有鞭炮聲…
「二哥,你喝多了麼?」
邱明遠醉眼朦朧的看著張志森:「五弟,我沒醉,我真的沒醉…去年過年的時候,我還在高石鎮…陪我家小丫頭一塊過年、守歲…」
他們兄弟出任務如果是單線出動,那麼他們都不會知道各自在哪。
張志森這才知道,去年自己二師師兄竟然是回了家鄉過年。
「二哥,在家過年很幸福吧?」
想起去年的今日,邱明遠一臉幸福的微閉著眼,腦子裡全是回憶,喃喃的說:「嗯,當然幸福,家裡好呀,老婆孩子熱炕頭,還有我家跳皮的小丫頭…不知她,有沒有在想我…不不,她不會想我,她一定在哭著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