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過年了,這天山中飄起了大雪,練兵場全部被雪覆蓋,邱明遠讓把隊伍轉進山洞進行練習。🐸☆ ➅➈şĤuⓧ.𝒸Ỗ𝓶 ♢🍬
「二哥。」
「六弟你回來了?」
蘭瑞陽抖抖身上的雪:「城裡今天天氣極好,這山中確大雪紛飛。」
邱明遠笑笑:「山中氣候哪能與城裡相比,今天你回來有事?」
蘭瑞陽搖搖頭:「這幾天城裡安靜了不少,所以我回來看看你。」
邱明遠笑了一聲:「走,我們喝酒去。」
兩人相伴而出,突然蘭瑞陽說:「二哥,上回五哥說你讓我注意於家那寄客,於家出了事,那於三小姐說是那客人帶來的晦氣,他們堅持搬出去了。」
「哦?搬出去了?這兄妹倒還挺有氣節的,他們搬到哪了?有沒有叫人繼續盯著?」
蘭瑞陽點點頭繼續回報:「依舊在這城裡,我讓人盯了他們不少時日。那男子在於家的零食鋪了里當學徒,女子在家中帶孩子,與其餘的租客關係都處得非常好,回報沒有什麼任何異樣,也從不與外人接觸。」
邱明遠聽完後:「既然沒什麼異樣,那就不要盯了,本來人手就不多,沒必要浪費在尋常百姓家身上。♜🍪 ♗😈」
「不過…」
邱明遠一愣:「不過什麼?」
蘭瑞陽古怪的笑笑:「不過有人發現回報,說那於家四少爺,似乎好像喜歡上了那小寡婦。」
邱明遠臉一拉:「六弟,你想這可能麼?於四公子是於知府的嫡子,十五歲就中了秀才,明年還要參加鄉試呢。 」
蘭瑞陽只不過是為了在無趣的生活中增添點樂子罷了,聞言他笑了:「我想著,應該是這少年情竇初開吧?」
邱明遠憋了自己這師弟一眼:「我好似記得,六弟比那四公子只大一歲吧?」
蘭瑞陽一臉得意:「他那嬌養大的官家公子,哪有與我們這群兄弟相比?雖然他也十七歲了,可在我的眼中他的行為只有七歲!堂堂四品知府的嫡子,竟然眼光這麼差看上個小寡婦,他不是幼稚是什麼?」
這會兒蘭瑞陽只知道嘴上痛快,當有一天他看到他所認知的「小寡婦」時,才知道什麼叫病從口入、禍從口出了!
邱明遠笑著勸他:「別胡說,你這性子還要多磨磨才行,否則讓於家人知道了這事,肯定還得鬧出大事來,現在可是多事這秋,一切以安定為重。☢🐠 6❾Ŝ𝓗ⓤˣ.ⓒσⓜ 🎉🏆」
蘭瑞陽不以為意的聳聳肩,他與於四公子接觸過幾次,他認為那貨根本入不得他的眼。
兩人進了大帳,陳方端來了一盆麂子肉:「蘭將軍還真有口福,這是今天早上兄弟們在山中打到的,可新鮮呢。」
蘭瑞陽一看這熱氣騰騰的袍子肉眼睛都光了:「哦,這天氣還有麂子跑出來?」
陳昇提來了一壇酒接應上:「肯定是餓極了,要不然怎麼會跑到廚房來偷青菜吃?」
現在山中被大雪覆蓋,大多數動物都去貓冬了,可難得碰到這些小動物。
蘭瑞陽先夾了一筷子袍子肉,剛入嘴就叫了起來:「呀?這回的麂子肉是誰燒的?這味道還真夠味兒!比起軒味齋也差不了太遠了,這大廚不錯!」
陳方樂呵呵的笑了:「這是將軍讓廚房用他的法子燒的,怎麼樣?味道不一樣吧?」
蘭瑞陽吃驚的看著邱明遠:「二哥,你什麼時候去學廚藝了?」
邱明遠心裡微微痛,可臉上卻是布滿笑意:「偶爾學來的,好吃就多吃點。」
蘭瑞陽的筷子停不下了:「好吃,真的好吃,與城裡的味軒齋的味道有得一拼!怪不得師傅總說二哥腦子好用。」
十兄弟並不是同時入師門,所以大師兄季承樺年紀比他們要大幾歲,而邱明遠是他們第二批入門的五兄弟中最大。他要比蘭瑞陽大五歲,又親手教了他不少功夫,一直把他當個弟弟看待。
聽到蘭瑞陽誇他,邱明遠臉上浮現出不置可否的笑容,因為他明白,在他們這群兄弟中,沒有一個腦子不好用的人。
如果不好用,早在前三關就淘汰了,哪裡還能入得了師門呢。
當然,他們十人之中也有差距,真正最大智的還是他們的大師兄季承樺。
兄弟一再提起軒味齋,邱明遠好奇的問:「於老夫人的軒味齋,所有菜的味道都這麼好?」
蘭瑞陽點點頭:「軒味齋的菜好吃是好吃,可惜都是這江南的吃食。除了魚就是蝦再就是蟹,我還是愛吃這野味,二哥要是有空,哪天下山去嘗嘗?」
江南人食偏甜,邱明遠也不是特別喜歡。
想起他的小丫頭燒的雙色魚、酸辣魚,邱明遠心中就一陣陣的痛,他不知道這一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再嘗到那滋味。
誰燒的也沒有他家小丫頭的菜燒得好吃,邱明遠搖搖頭:「不去了,現在我哪能下山?萬一飛報一來,恐怕就得動手了。」
可惜邱明遠太過沉著,如果他能把那段日子說給他的兄弟們聽,也許就沒有了後來所受的磨難了。
性格決定命運、思路決定出路,這是至理名言。
蘭瑞陽見二哥拒絕了自己的提議,熱心的說:「二哥,近來聖上的身體聽說又好了不少,只要聖上沒事,這仗一時半會就打不起來。這不,快過年了,我們還沒在南方過過年呢,你與我一塊下山放鬆幾天吧?」
邱明遠哪都不想去,更不想與任何人一塊過年,他要把他的時間,留下來想他的小丫頭。
「任何事都不能大意,這京城的冬天氣溫變化大,聖上的身體如今全靠師叔的藥養著,師傅再三交代我們要小心,我們任何人都不能有僥倖的心理。」
蘭瑞陽臉一熱,他這是在山下來回多了,心就野了不成?還是二哥穩重,怪不得師傅說了,他們一切聽二哥的指揮。
越想,蘭瑞陽的臉越燙…
不過多年以後,蘭瑞陽又後悔了:當年要是他把二哥勸下了山,也許他與二嫂的事他就知道了,他們的相認,也不會這麼曲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