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雅從來就不是一個把本事只用在嘴上的人,看著陳石清青紅交白的臉,拉了拉他:「七弟,嘴毒並不代表有能力。🍧💋 ➅➈s卄Ⓤ𝔁.ᶜⓞM 🐠🐯 」
「你才嘴毒呢!哼,真不要臉,被人退了親還到處跑,真是個厚臉皮!月娥,你二哥總要娶媳婦的,要不你就好心幫幫她,讓你二哥去陳家提親,省得有人嫁不出去如何」李秀秀毫不示弱嘴巴越來越厲害。
「就是就是,月娥,你二哥反正要娶媳婦的,就讓她給你當二嫂算了,她肯定把你當活菩薩供起來。」陳菊琴覺得李秀秀的話太合她的心意了。
邱月娥站在那裡一直沒說話,因為她覺得與自己關係並不大。只是此時她覺得這兩個姐妹,老是算計自己的二哥,心裡很不高興:給二哥娶媳婦,這不是明顯的要斷她的零花錢麼?
頓時她的臉色很不好:「秀秀、菊琴,李家哥哥看不中的人,你們為什麼總往我二哥那推?我二哥又沒說要娶媳婦,你們再要這樣說,我也要不高興了。」
李秀秀抿著嘴偷笑,她故作一臉的擔憂:「菊琴,你可得讓你娘早點給你挑人家,否則你們陳家有一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子,以後可就難找好人家了!」
陳菊琴頭一擰非常不滿的說:「秀秀,她跟我有什麼關係?別把我與這種人扯在一塊!」
李秀秀似乎並沒說夠:「我聽說黃家灣有個老光棍,要是她實在嫁不出去的話,那個老光棍倒是可以考慮。🎄💀 ❻➈𝓼Ĥυ𝔵.ᑕ𝕠𝓂 🐤🐯」
只要能踩到顧清雅,陳菊琴就是高興,頓時笑得非常得意:「秀秀,你這個主意還真不錯,我看行!」
面對著兩個肆無忌憚的小姑娘,顧清雅緩緩的抬起頭直盯著李秀秀與陳菊琴:「缺德的人容易嘴爛!都相信自己能嫁的很好是麼?嗬嗬嗬…都說三生石上紅線牽吶,也不知這月老睡著了沒有,希望他沒喝多,能給你們配個俏郎君!」
李秀秀本想再說什麼,可不知為什麼,看到顧清雅冰涼的眼神,明明在笑卻似在哭的聲音,她竟然不敢對視了,不過嘴裡仍倔著:「你才會爛嘴!」
顧清雅依舊冷淡,仿佛是在說李秀秀,仿佛又是在自言自語:「缺的德越多,嘴爛得越厲害,誰會爛嘴,自有天斷!能不能嫁得出去,這更是天註定,有多少人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啊…」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這句話是她想出來的?
看著這樣的顧清雅,李大郎心中那怪異又再度升起,只是此時他不宜再失態了,於是招呼著李秀秀:「秀兒,別與無關的人再糾纏,我們大家都往下一步吧。 」
無關?
顧清雅聽著這兩字笑了。
要是李大郎早一點在他妹妹沒有羞辱她之前說這句話,顧清雅還會覺得這人壞得不算太爛。
特別他護陳珠兒的心,她更是高興。
只是此時他再說這句話,顧清雅已經把他給記下了。
李大郎,你現在才來撇清,不覺得太遲了麼?
陳菊敏雖然心裡很不平,很想揍李秀秀與陳菊琴一頓。
但他們畢竟是一大群人,而自己這邊只有三個人還有兩個女孩子,唯二的男子漢也是兩個小男孩
。
見那伙人走了,她只得隨著自己的三堂姐回了剛才準備看戲的地方。
「三姐,她們欺人太堪!那個拖油瓶與四姐好不要臉,竟然跟李家人混在一塊,還李家哥哥李家哥哥叫得那麼親熱,特別是那個拖油瓶,她娘不要臉,女兒跟著更不要臉!」
顧清雅早知道陳朱氏進陳家門的事情,也知道陳家只有陳四叔一家對她的討好總是不冷不熱,不像陳家其餘幾個人那般,只要陳朱氏有東西送上門,恨不得舔她的屁股。
拖著兩姐弟坐下,顧清雅笑笑伸手捏了一把吃得嘴鼓鼓的小八郎說:「與這種人生什麼氣?她愛跟誰在一塊與我們半文錢的關係都沒有。
五妹,以後別去在意這些人,她們說什麼,也別放在心上,權當作狗叫罷了。
來,今天我們是出來玩的,可得開開心心,糖葫蘆再不吃就得化了啊,八郎,小心別把糖掉衣服上了…」
陳八郎還沒來得及反對自己堂姐的調戲,山下的銅鑼響起…
畢竟是兩個孩子,等戲一開,注意力自然就轉移了。
「三姐快看,火龍來了!」
「真的也,好長的火龍啊,比去年更長了呢,不知有多少節了。」
聽著陳家姐弟的呼叫,李秀秀嘲笑一聲:「真是無知的人!」
「哈沏…哈沏…」
「哈沏…」
「天啊,這是什麼花香?可真好聞!」
「怎麼像桃花香?」
「不可能,這時候哪來的桃花?」
一陣微風吹來,坐在下風的七八個人,同時打起了噴嚏,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這花香從哪來,是什麼花才會這麼香。
而顧清雅小心的收起手帕,專心的與幾個弟妹看起了廟戲。
廟戲整整進行了半個時辰,看完戲四人下了山,在各色攤子上逛了起來。
沒有娛樂的世界這廟會就特別的熱鬧,顧清雅雖然沒想著買什麼,可帶著幾個弟妹,她身上還是帶了一些銀子。
男孩子講究吃,顧清雅給他們買了想吃的糖葫蘆、糖果子,陳菊敏卻停留在一賣絹花的攤位前,看著一朵朵漂亮的絹花,走不動腳了。
顧清雅看著她笑笑:「五妹你喜歡?」
自己堂妹已經給兩個弟弟買了不少好吃的,而她也有份,陳菊敏臉紅了紅:「三姐,我就看看。」
突然掃到身後的一群身影,顧清雅從攤位上拿了一朵粉色的絹花在手中摸了好幾次,然後放在陳菊敏的頭上比了比:「嗯,真好看。老闆,這絹花多少一支?」
今天雖然客人多,可老闆這會還不算太忙,因為他的絹花全是綢緞花,價格比較貴買的人並不是太多。
聽到顧清雅問,老闆笑吟吟的說:「這朵花就好似給姑娘扎似的,戴上真好看。既然這麼適合姑娘,我也就不開價,十五文一朵吧。」
雖然花扎得很好看,可也就是兩片布頭子紮成,而且這時代做功非常簡單,卻有十五個大錢一支,不可謂便宜。
顧清雅正想開口,身手伸出一隻手:「老闆,這朵花二十文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