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王氏看到顧清雅立即招手:「玲兒,你來一下。🐍👹 ➅9รн𝓤𝕩.cσΜ 🍭🐍 」
見自己四嬸的表情有點古怪,顧清雅立馬問:「怎麼啦?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四嬸。」
看看這老實的侄女,陳王氏有點無奈的說:「下回進山採到好東西你送去賣了,昨天那些香菇,讓你嬤嬤把全的好的全挑走了。」
瞬間顧清雅感覺頭頂上烏鴉一群群飛過:靠?世上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這老太婆這是打劫是不是?
得知這陳老婆子竟然做出這麼厚臉皮的事,顧清雅心底里鄙視了她十八次。她自知自己不是那種出手就想要人命的人,可絕對更不是那種小白花。
她的強悍雖然沒有到不會你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就要你小命的地步,但以牙還牙的事,她絕對做得到!
老太婆這麼好吃是吧?
既然你好吃,那我就讓你吃個夠。
我會讓你記住,病從品入禍從口出的道理是什麼!
「四嬸,沒什麼事,她愛吃就讓她吃好了,吃壞了可不能怪我是不是?」
陳王氏一時不理解她這話的含義,笑了笑:「那倒是。」
一路思索著要如何教訓這陳老太婆,回到家裡顧清雅把衣服裝上了木盆去了河邊,這時陳菊琴跑了過來:「珠兒,要不要去玩?」
陳珠兒雖然也很想去玩,可想到娘的話她搖搖頭:「今天不去,我娘讓我把繡功練好呢,我先洗衣服然後要做手工。§.•´¨'°÷•..× ❻➈𝕊ᕼ𝓊𝔁.ςⓄᵐ ×,.•´¨'°÷•..§」
陳菊琴覺得自己二嬸想得太多了,於是她不以為然的說:「練這麼好做什麼?反正以後你又不以繡花換零花,李家還靠你繡花賺銀子不成?我們還是去秀秀家玩好了,你不記得大郎哥他們今天沐休麼?」
陳珠兒果然動了心思,只是想著娘的吩咐,她猶豫了:「可我衣服還沒洗好呢。 」
陳菊琴瞄了瞄窗外:「那個人呢?」
說起顧清雅,陳珠兒就氣憤:「誰知道死哪去了?我娘就是心太善良了,天天把個賤人當小姐養著。你看她,回來這麼多天了,哪天做過一點家務?天天除了吃就是往外跑,一個好吃懶做的貨!」
聽到陳珠兒只知道罵人,卻不答應去玩,於是陳菊琴眼光閃了閃:「珠兒,我幫你洗衣服,一會我們再去玩,她這麼懶別人可不知道!」
陳珠兒的眼光瞬間亮了:「你是說…好,我馬上就洗衣服。」
梅雨天氣不過去,天氣就時雨時陰,顧清雅想上山也不方便。
實在是沒地方去玩,這幾天顧清雅除了去自己四嬸家轉轉外,基本上就在坑上練功。
雖然還沒有恢復到前世的身手,可顧清雅發現,經過這大半年來的練習,全身筋骨已不再像剛才時那麼僵硬、無力了。
這天倒是陽光明媚,兩天的衣服都沒洗,顧清雅早上起來打掃好院子,吃了飯就去了河邊。
「那個姑娘就是陳家送去庵里十年的姑娘?」
「就是她,沒娘教的孩子就是不行,天天就洗著她與哥哥的兩件衣服,好吃懶做呢。」
「那這朱氏的性子還真好,就是親生女兒這麼
懶都得打人呢,更何況是個繼女?可沒聽到她說一句不是呢。」
「這姑娘這性子,怪不得李家早就透風出來要退親呢。」
上游的幾個婦人在竊竊私語,她們以為聲音很小,可想不到顧清雅的聽力比常人要強很多。
聽著那幾個婦女在議論她,顧清雅雙眼一冷:她得罪過她們?
冷冷的掃了一眼幾個女人,她發現沒有一個是她認得的人。
與人爭口舌,素來小姑娘吃虧,顧清雅沒有興趣去與這種八掛婆爭吵。
她與這些人無冤無仇,為什麼她們會來貶低她?
外頭能傳得她如此名聲不好,不是人傳,總不可能鬼會來沾污她的名聲吧?
顧清雅不是傻子,心中越來越冷。
她眼一狠:看來有的人是過得太舒服了!想作死?
不過顧清雅也很佩服這陳朱氏母女,為了踩低她,她們可真是煞費苦心,怪不得世上都把後娘叫成狼後娘,任何一個典故出來,總是有它的道理的。
「哎呀,我的衣服…」一個正在八掛的女人一不小心,衣服讓水沖了下來。
顧清雅本不想去幫忙,讓水把她的衣服沖走算了,可又一想舉手之勞的事就算了。
「嬸子,你小心拿著。」
剛才還在說這姑娘不好,這一會人家就幫她把衣服救了回來,這婦人有點不好意思了:「姑娘,謝謝你啊,你是哪家的姑娘啊?」
這麼厚臉皮的人,顧清雅第一次遇到。
情不自禁的扯了扯嘴角,顧清雅笑笑:「嬸子,我叫陳菊玲,我爹叫陳義華。」
「哦哦哦,原來是義華兄弟家的姑娘啊?剛才好得你了,這件衣服可是我兒子的衣服,平常他上學都捨不得穿,這要是被水沖走了,可得肉痛了。」
聽得婦人嘮叨,又見另外幾個婦人往她們這邊看,顧清雅眼眸一低,眼珠子動了動:「嬸子,我看這衣服挺精貴的,沾上了這青苔可得小心些。」
婦人聞言往衣服上一看,頓時傻了:「完了完了…」
顧清雅好心的說:「嬸子,沒事。你把衣服輕輕的在水中抖動,讓這青苔自動漂開,這衣服上就不會留痕跡了。不過,這衣襟邊上這一塊油漬你可得好好洗洗才行,我這有塊夷子,嬸子塗一點試試,它很去油呢。」
瞬間婦人的眼光一亮:「真的?姑娘這麼精貴的東西可真的捨得給我用用?」
顧清雅大方的說:「嬸子,就那一點點地方,能用多少?來,拿去,要是別的衣服要是還有油污的話也塗點。」
鄉下人嘴是多,可人心也純。
幾位婦人看了顧清雅給那手工皂去油的效果,不一會幾個婦人也來借著用了。
顧清雅非常大方的拿給了她們,並教她們這種手工皂如何用最容易去污。
輕輕的聲音、甜甜的笑臉、禮貌而親切的態度,無一不顯示的著她的教養。
突然一位婦人驚呼:「天啊,果然這精貴的東西就是不一樣吶!」
顧清雅看著這大驚小叫的婦人,嘴解浮現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