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人這會真沒話說了,如果他們硬把孫女留下,這外甥孫女要是借著孝敬,故意把孩子送去侍候她們姑奶奶,那…
想到這個可能,柳蘭香瞬間臉黑了:她可不要去大表伯家侍候姑奶奶,那老太婆連大便都在炕上,惡死了!
她立刻拉了拉柳二舅婆的衣袖,直朝她使眼色,示意她不來陳家了。💚♝ 6❾𝐒𝓗𝕌x.¢𝕆м 🐙💝
顧清雅悄悄的觀察了兩個姑娘的臉色,心中一陣得意:喜歡侍候人是吧?只要你們敢留,我就敢送,讓你們侍候那老太婆的屎屎尿尿去,讓你們一次侍候個夠!
柳大舅婆倒不怕自己那大外甥媳婦來人人,她要是真來要人,那她就再把二孫女送來,只是柳翠香的娘不同意了:「還是玲兒想得周全,一個女孩子確實不好留在親戚家。娘,下回有空就多來看看全哥兒吧,今天不早了我們得動身了,玲兒有空也來家玩啊。」
見大兒媳婦似乎真不樂意,孫女兒又一臉木訥的站在那裡一聲不吱,柳大舅婆知道她要是讓孫女留下了,自己這妯娌恐怕不會這麼容易罷休。
既然今日這事辦不成,那就等過段時間再說。
柳家舅婆也只得裝出笑臉,與大家喝過茶一起走了。
柳家人的禮其實就是陳家的回禮,顧清雅什麼也沒有,再一家貼了十個雞蛋把人送走了。
回到陳石全的屋裡,邱明遠正在幫他解繃帶。
顧清雅笑呵呵的說:「哥哥,你這桃花又來了,你再不訂親,恐怕這柳家人不會放棄。 」
陳石全臉皮抽了抽:「妹妹…下回不管誰來提親事,就說我的親事明年再說。」
顧清雅立即搖頭:「這可不行!哥哥已經十九了,石柱哥、石堂哥比你小都要成親了,明年就二十,太遲了。我已經托四嬸與森姆娘了,要是有好姑娘,你可得訂親。」
陳石全一是擔心自己妹妹這親事,二是確實知道有的人給他提親不帶好意。
如今顧清雅這麼一說,他也知道今年不訂親是有點遲,於是便不多說了。
初六這天邱明遠又出門了,顧清雅不知道他去哪了,把家裡要洗的洗好、把明天要用的豆芽泡好後,她正想去黃家拜個年,卻想不到陳許氏又上門來了。
「玲兒,你在家呀?」
顧清雅一臉淡淡:「正要出門去黃家,三嬸不是回了娘家麼,聽說你娘家親戚很多呢,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陳許氏一臉為難的樣子:「玲兒,我本來是不能回來的,我娘家侄子明天訂親呢。★😝 6❾Ⓢ𝔥𝔲x.ᶜoᵐ 🍬🐙可是三嬸有件為難的事要求你幫個忙。」
這人來她這裡,除了要借銀子外,還能做什麼?
「三嬸,我一個出嫁女,不得婆家看重,能幫你什麼?」
陳許氏生怕顧清雅不等她把話說完就走,於是拉著她的手懇求說:「玲兒,三嬸也不是多想為難你,只是有個事與你商量一下,你聽我幾句成不?」
顧清雅只得說:「那你說吧,我要能幫忙會考慮一下,要是幫不了,你可別怪我。」
陳許氏聞言趕緊開了口:「玲兒,是這樣的,我昨天回娘家時,我大哥說他家的那幾畝地得收回去今
年不給我們種了,叫我們自己想辦法。可你也知道,你嬤嬤就分了四畝水田給我們,以往都是靠著種我娘家幾畝地才能混飽日子,如今這地要是沒了,那今年一家子就得餓肚子了。」
顧清雅不知道她想說什麼:「三嬸,我家也沒多餘的地啊,我哥哥那地還是我姥姥家的呢。」
陳許氏以為顧清雅沒聽明白:「玲兒是這樣的,你家那地不是請人租種麼?反正請誰也是請,今年能不把把這地租給我家種?好歹你們兄妹也是你三叔的親侄子女,他還能虧了你麼?」
別人她顧清雅是不清楚會不會虧了他們兄妹,可是這陳三叔絕對是個虧他們兄妹的貨!
顧清雅這才知道陳許氏竟然打上了他哥那十畝地的主意,她淡淡的一笑:「三嬸,一來這地是我哥的,我作不了主;二來這地早與人簽了協議了,一下子也拿不回來;三來三叔也不是個安心種地的人,你一個婦人家也許新一年裡有新的事,也種不了這麼多,這地就沒辦法了!」
說來說去,這侄女就是不肯了?
陳許氏黑著臉:「玲兒,這地是你家的,你想什麼時候拿回來不都一樣麼?」
被這人一纏,這天都遲了,顧清雅心中有點不耐煩了:「三嬸,我剛才不是與你說了麼?怎麼你還這樣說?人總不能言而無信吧?再說,這請人作了中的協議,怎麼能說變就變?當初請人作中的時候可說好了,誰要反悔都得給對方出雙倍的租子呢,難道這租子你出?」
啥?
出雙倍的租子?
瞬間,陳許氏心中把顧清雅罵了個狗血淋頭:出雙倍的租子,我還種個pi呀!
陳許氏一邊罵著一邊往村里走,看看天色已遲,回許家橋也遲了,於是回了家。
到了晚上陳許氏越想越氣,一個人睡在炕上突然心火難下,她穿好衣服一骨碌下了炕,摸著黑從後門出來,鎖上後門拐上了田埂…
陳正興從自己弟弟家吃了飯回家就燒了炕上了床,一個光棍大寒天沒地方去,就直接準備挺屍。
看到摸黑推門而進的陳許氏,他瞬間一躍而起:「寶貝兒,你今天不是去娘家了麼?」
陳正興窮得就只有一張炕,連油燈都以松枝代替插在牆洞裡。
陳許氏摸到那沾乎乎的被子口氣十分不快:「不是叫你把被子洗洗麼?」
陳正興哪是個講究的人,不過他倒怕陳許氏生氣,立即討好的說:「這天太冷了,一洗就結冰…」
陳許氏其實也知道這大冷天的有誰家洗被子?不過她是因為心情不好而遷怒於這老光棍罷了。
見他像只狗似的討好她,瞬間陳許氏的心情又好了起來,棉衣一甩就鑽進了被窩:「總算知道燒個炕,否則老娘還不被給冷死?」
陳正興見人上了炕,頓時心裡美得不行,要知道這天氣太冷,他已經好久沒找到機會了!
兩個人連門也沒想著關紮實,便急吼吼的直奔主題…
「兄弟你可真太過份了,這麼美事竟然一個人享受,太不把我當兄弟了。」
正在興頭上,突然一聲把正在賣力配合的兩人給嚇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