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兩個賤東西,可真是滴水不進!我說了半天,兩人硬是不點頭,特別是那賤丫頭,還騙我說全哥兒有了要提親的人家,她以為這樣就能騙得了我?」
陳柳氏看了看女兒一眼:「你說的那姑娘真的可靠?」
陳大姑一愣之後立即說:「娘,我那外甥女我還能不知道?我小姑子家日子過得很難,他們可得靠我們這兩兄弟接濟,年年接濟他們錢糧,她敢不聽我的話?」
陳柳氏皺皺眉:「那丫頭我可是幾年沒看到了,小時候長得可不怎麼樣,現在真的變好看了?」
陳大姑立即說:「當然呀,我還能與娘胡說?那孩子樣子倒是出了她爹娘的模子,雖然不是那賤丫頭的狐魅樣子,可農村里人,女孩子健康踏實能幹孝順這才最重要。 」
陳柳氏畢竟是古人,自己陳家一直都是耕種之家,當然不可能娶個千金小姐進門,聽得陳大姑說她那外甥女的優點,她倒是非常認同的點了頭。
「這樣吧,找個機會把那丫頭領他們那院去看看,要是那丫頭中意了全哥兒,我們再想法子。」
要想把一隻風箏攢在手裡,那就必須要讓這隻風箏的線攢在手裡。
陳大姑覺得親娘的話對,想起自己婆家大侄子的事,她眼珠轉了轉:「娘,我先走了,到時得給朱家一個話。😲♖ ➅❾ˢ𝕙Ǘ𝐗.cό爪 🎁🔥」
看著女兒要走,陳柳氏再三交待:「要是這親事成了,你也得說清楚,那生豆芽的法子是我們陳家的,要分也只得朱家這親家分一份,可不能再讓別人增進來。 」
陳大姑明白這僧多粥少的道理,雖然她聽說這豆芽生意在鎮上極好,可一個月也出不了十兩銀子,自己娘這一份、自己一份、小姑子家一份還得給他們兄妹一份,再要分,那就沒什麼划算了。
不過走在路上,陳大姑還在謀算,最好自己侄子與朱家分一份,生意分成三份,一個月至少也有三兩銀子進帳,這家中的日子就不怕過不好了!
陳毛氏進來的時候,顧清雅正好給邱明遠刮好鬍子。
見她有這手藝便笑了:「玲兒,你這啥時學會這手藝了?」
顧清雅揚揚手中的刀片笑了笑:「姆娘,有這東西不用手藝。」
陳毛皮氏看了看顧清雅手中的刀片非常驚訝:「這東西倒是打得精細,閃得亮眼應該很快,你可得小心些。」
顧清雅再次笑了笑,她這連手術都敢做的人,難道還掌握不了一把刀片?
「姆娘你來了,坐會喝杯茶。😝🍬 6❾ѕнⓊⓍ.ⓒỖм ✎♩」
陳毛氏想起自己來的目的立即說:「玲兒,茶就不喝了,我不是與你說起那姑娘麼?前兩天來回話了,願意來你這玩玩。」
陳毛氏只與那姑娘長輩說了這意思,與那姑娘沒說明,因為親事得看緣份,萬一不成兩人以後見面尷尬。
「那姆娘跟她們訂的是哪天?」
「後天,後天鎮上不是趕集麼?那姑娘的親姑姑會領來你家買豆芽,到時你讓鄭家那小伙子來你
家等著。」
後天倒是來得及,而且帶人來趕集也說得過去。
想著自己的親事酒菜已經包給了盛味樓,到了十八那日中午直接送來,自己家中有幾個住客,這菜食也準備得差不多了,顧清雅就答應了。
於是顧清雅送走了陳毛氏後,去鎮上找人寄信。
這天鄭寶山一大早就來了,見陳家院子裡的柴火堆在一堆還未砍成段,聽說顧清雅成親的日子就在五天後,於是他與陳石全一塊做起了義務工。
大約上午十點左右,陳毛氏領著兩個女子進了門。
年紀大的約在三十七八的樣子,小的十七八歲,看得出樣子不錯。
雖然是個天天在土裡耙、地里走的姑娘,正如陳毛氏所說,卻長得很俊俏,要不是皮色稍暗了點,還真是個大美人。
一身粗布衣裳並未蓋小姑娘的楊柳細腰,雖然皮膚不是太好,可這身材絕對的OK,別看是山村里出來的小姑娘,可為人還算大大方方。
陳毛氏笑著把兩人引進門:「玲兒,這位是王大姑,是姆娘我家的親戚,今天正好碰著她來集市上賣豆子,想著你這不是收豆子麼?我就帶她們過來了。她大姑,這是我家侄女,叫菊玲,你把豆子給她就行。」
顧清雅接過豆子笑嘻嘻的說:「還是我家姆娘關心我,知道我這收豆子,就讓人送到家來,這可真是太好了。王大姑,這位姐姐,你們坐坐。既然是親戚,又是頭一回上門,可得喝杯茶再說。大哥,你去拿稱來。」
因為今天是有任務而來,王大姑也沒客氣拉著自己的侄女兒坐下笑應著:「這麼客氣,可真不好意思。阿桃,走了半天路渴了吧,坐會。」
陳毛氏見鄭寶山在木棚邊劈柴,於是領著這王姑娘坐在了他的對面。
王姑娘見自己姑姑叫自己坐下,也就大方的坐下了。
顧清雅端來了兩盤上回炸的果子和菊花茶,放在三人中間的小桌子上:「來來來,王大姑、阿桃姐姐,這是我姆娘給我送的果子壇,大家都嘗嘗她的手藝。」
見顧清雅這麼客氣,王姑娘有點害羞,畢竟是第一次進別人家的門,又吃又喝這不合規矩。
陳毛氏見王姑娘還比較靦腆,心中暗自點了點頭,然後又讓陳石全叫鄭寶山過來幫著稱豆子,示意著王大姑看。
王大姑與陳毛氏的大嫂王氏是五福內的堂姐妹,自然這王姑娘也算得上是毛王氏的遠房侄女了,所以大家才這麼積極。
王大姑得到示意後朝悄悄的打量了鄭寶山一眼,直至他幫忙稱好豆子走開才回眼。
因為不遠處是兩個未婚男子,王姑娘覺得自己是個姑娘,於是頭也不敢抬。
「哎喲,今天來家來客了啊?玲兒,給大姑端杯茶來,走渴了看你們在家,就帶著我外甥女進來喝杯茶。」
隨著陳大姑炸炸呼呼的叫聲,她領著一位十五六歲的姑娘進了門。
瞬間,顧清雅的眉頭擰結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