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山風穿過林樹的「嗚嗚」聲音,山林里的夜晚格外的安靜。✌👣 69ˢ𝓗Ǘ𝓧.ᶜᗝΜ 💛🍭
邱明遠靠坐在另一棵大樹上靜靜的看著睡得安靜顧清雅,剛才她上樹的身影讓他驚奇,如果不是探過她無任何內力,他不會給她機會還安睡在那。
只是,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子?
身手如此敏捷,卻沒有任何功夫。
還有她那特別的繩索,是她自己想出來的麼?
清楓庵邱明遠一回到高石鎮就打探過,沒發現過任何異樣。
那裡的僧人,與他先前帶來的信息一樣,都是平常的之人。
邱明遠知道顧清雅是寄養在山中長大的孩子,其實像她這樣自小命相不好的孩子,為了養活許多人家都會這麼做,他並沒有多想。
因為他的任務重點並不在庵里,所以邱明遠對顧清雅根本就沒了解過。
如果不是顧清雅下山,邱明遠相信,就是他完全任務離開,他也不會記得這個小姑娘。
可是現在邱明遠卻知道,不管過多少年,他也不會忘記曾經在這山鎮上,自己曾遇到過這樣一個看似精明,則實有點傻笨的孩子。
想起自己與這個小姑娘的相遇,看著那睡得香甜的小身影,邱明遠搖了搖頭:在一個男人眼皮下,不知是這女子真的膽大,就是年紀太小腦子未開化——否則怎麼可能在一個男人面前,她竟然睡得如此心安!
耳畔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邱明遠無意的露出一個莫明的笑容也睡了。
醒來的時分,樹林了籠罩著一層白霧。
顧清雅揉了揉雙眼,她發現這一夜,竟然是她來這個世界後睡得最死的一晚。
平常還起個夜、做個夢啥的,可昨夜她竟然一覺就睡到大天亮。
顧清雅甩甩頭覺得:這******有點不科學!要知道,這山林里的危險時時存在!
就不說別的,光說這二楞子,萬一他化身為狼的話,那她不是在夢中就死翹翹了麼?
低頭一看自己整齊的衣服,顧清雅知道自己想多了!
也許在那個二楞子的眼中,她真的還是一個孩子,無法引起他的興趣。
顧清雅撇撇嘴甩甩頭:沒眼力介的二楞子,本姑娘雖然比上了芙蓉姐姐,但也沒到平板的地步呢!
想起昨夜還有一個室友,顧清雅這才往另一棵樹杈看去。
可空蕩的樹上根本沒了人影:邱二楞走了?
這一念頭出來,顧清雅心中突然有了點失落,至於為什麼,她從來就不會去過問。
不過轉念一想:他走了就好,省得他一會一時好心泛濫送自己下山,要不然昨天一天的路她白辛苦了。
雀躍的心情還沒來得及消化,那個高大魁梧的身影手中拎著幾條魚回來了。
洗去了臉上顏色的小臉,染上了紅艷艷的睡暈。
散亂的頭髮、迷離的眼神,讓邱明遠無來由的感到喉頭一熱:這模樣兒是不是太引誘人了?
壓住心底那一抹說不清的情緒,邱明遠淡淡的吩咐:「想要吃魚去洗了回來。」
沒有主語也沒有賓語,他真的當自己是只小
狗不?
顧清雅很想有志氣甩他一眼,然後一走了之。
只是,摸摸開始咕咕叫的肚子,她安慰了自己一下:算了,人家給你魚吃,你要再怪人家不禮貌,那可太不知好歹了。
伸手把頭髮攏在一塊,顧清雅拿起棉巾和青鹽往水潭邊去了。
再次來到看裸男出浴的現場,顧清雅發現,這裡比河邊那景色還要美。
昨天她被那二楞子弄得昏頭轉向了,完全沒發現這美景。
眼前彎沿而下的幾條小山溪匯集在這裡,積年累月的積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水潭。
清澈見底的水底里,竟然還有不少的小魚遊戲,一時興起,顧清雅脫去綁上了草鞋的小布鞋,捉起魚來…
天生不是個徒手捉魚的專家,這裡也似乎不能用樹網捉魚,玩了好一會,卻只抓了兩隻小蝦的顧清雅,突然想起邱二楞讓她去吃魚的事,急急忙忙的洗漱整理一下返回了。
邱明遠蹲在火邊,正認真的烤魚。
也不知他在魚里塞了什麼,一陣陣不含泥腥味的魚香竄入顧清雅的鼻間,她腦子突然跑出陳菊琴的話:嫁給邱二楞你小日子能過得不錯呢,他可會打獵。
看著認真烤魚的邱明遠,顧清雅心道:陳菊琴怕是不知道,這邱二楞不僅會打獵而且會做燒烤呢!
顧清雅雖然自己也會做這種事,可是有人侍候總比自己動手好。
她靜靜的坐在一邊看著邱明遠烤魚,因為天熱,太陽一出山林並不安靜。
樹上的知了開始有一聲無一聲的叫著,喧沸了山樹,唯獨兩個大活人一言不發。
邱明遠多次出任務,在山林間城市間都是獨來獨往之人。
如今身邊坐著的是一位小姑娘,與他的年紀相差快十歲,而且他對她的感官並不是太好,所以他根本不會想說話。
幫她也僅限於鄰居之情,他認為自己沒有任何別的情義。
顧清雅雖然不是悶葫蘆,但也不是那種沒事找話說的性子,老是要她去與一個大男人找話說,那不是她的個性。
魚熟了,更香了。
『咕咚』一聲,顧清雅臉紅了,邱明遠用樹葉托著的魚也遞到了她眼前。
吃著邱二楞烤的魚,顧清雅的臉更紅了。
想起上一回她洋洋得決的說她的烤魚手藝,如今一嘗這大男人烤的魚,她才知道,她那烤魚手藝只是個小學生水平。
不過,這魚烤得味道太好了,顧清雅打定主意,得把他這技術學來不可。
邱明遠可沒想到,自己這手藝給人惦記上了,依舊慢條斯理的把自己的魚吃好。
兩人吃過魚,加上顧清雅拿出兩個烙餅當早飯,不一會兩人都各自吃好了。
見邱明遠把火踩滅,顧清雅跟著起了身。
「跟在我後面。」
顧清雅故作不解的問:「做什麼?」
邱明遠扭頭看向她,仿佛眼前是個傻子般:「你說呢?還能做什麼?這大山里我除了把你送給猛獸外,還能把你賣了不成?」
頓時顧清雅心中一陣哀嚎:兄弟,你能不能別這麼愛做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