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邱明遠這笑聲,顧清雅更惱了:他定是又想起上回她在山上撲騰的事了!
說罷,顧清雅把野兔子扔在了邱明遠腳下:「你笑什麼笑?我說過自己會打,我就會打,把你的爛野兔子拿回去!」
恐怕活了兩世的顧清雅不會知道,此時的她邱明遠的心中,活生生就是一個十來歲的刁蠻小女孩。
看著眼前鬥雞似的小女孩,邱明遠並沒有去撿那隻兔子,只是拿眼倪視她:「哦?你會打獵?我還真不知道,離家十年,家鄉的連姑娘家都會打獵了?別浪費那幾把小刀了!」
聽了這句話,顧清雅的臉都黑了,內心罵著:這丫的果然就是記著上回她出醜的事了。
氣得想要殺人的顧清雅張口就想說:姐就打只給你瞧瞧!
可一伸手她又放下了,想起她做的那東西,可是這個世界沒有的東西。
她想,要是被這人發現了,會不會讓他懷疑什麼?
見顧清雅那泄氣的表情,邱明遠再度看了她兩眼,伸腳一踢:「喜歡就拿去!否則我會以為你故意在糾纏我!」
一句話把顧清雅氣個倒卬:她在糾纏一個二楞子?
姐有這麼低的品味?
看著揚長而去的背影,顧清雅忍住想要與他干一架的衝動,咬牙切齒的看著面前這隻野兔子:拿又不是,不拿又不是。🐯🐝 ❻➈𝓼нùⓍ.Ⓒ𝐎𝓜 ☮🍫
人生第一回顧清雅是在第一個男人面前累累吃癟,而且還是一個二楞子男人!
看著那遠去的背影,顧清雅不停的對自己說:算了,她與一個二楞子計較什麼啊?
救了他一命,吃他幾隻野兔子也算是便宜他了。
林子後面的邱明遠見顧清雅撿著兔子下山了,想著這個倔性子的小孩子,他自己都不知道臉上浮出了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笑容。
為什麼笑,邱明遠不知道,也不會有人知道。
下山的路上,顧清雅雖然自我安慰了許久,可她發現自己一天的好心情被破壞了。
走著走著,想起邱子成,自然也就想到了陳菊琴。
眼睛轉了轉,一抹冷諷躍上了嘴角:陳菊琴,你要找死,可別怪我成全你!
原本從山上回自己的家,顧清雅可以不走大路。
但為了看看陳菊琴,她特意改了道。
「三姐,這是什麼花?真的好香啊。」
看著像只小麻雀似的陳菊敏,顧清雅好心情的與她解釋:「這叫紫丁香花,是一種極少見的花。」
陳菊敏不解:「三姐,這花又不好看,你扯回來做什麼?」
顧清雅故作神秘:「五妹,你可別小看這花,它可神奇呢。這種花香不僅能提神,長期聞了能讓人通體生香。」
果然陳菊敏的小嘴巴合不上了:「真的?三姐人要是聞了這花,全身都會香香的?」
女人從八歲到八十歲,對美好事物的嚮往,永遠不會因時空不同而改變。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做什麼?我曾經在山上的時候,師太那院子裡種了兩棵,你聞聞,我是不是身上有一種香味?」
陳菊敏果真湊了上去:「三姐,是真的呢。這在哪找的?那還有不?」
其實這
只是山中的一種尋常花,只不過這田邊土邊沒有。
因為這種小花長在喜陰的地方,再加上村里人沒有人會去注意什麼花草,所以顧清雅才亂諂。
不過,這種花確實是香,平常聞著也不會出事。
可是只要與陳菊琴上次嘴巴的花香相融,這就有事了。
有什麼事現在不會有結果,不過總有一天,她再惹她她就會讓她知道這後果是她所承受不起的東西。
對於陳珠兒,顧清雅眼睛眯眯:既然要比毒,那不看看誰更毒!
為了達到目的,顧清雅故意小聲的說:「這小花不多的,想不到我今天竟然在小赤橋那邊山上找到了它,而且有好幾棵。我特意挖出回來了,你種上幾盆在舊的木盆里,然後放在你住的那窗台下。」
陳菊敏可不知道自己堂姐的心思,一聽這花能讓人通體生香,作為女孩子哪有不愛美的人?她樂得跳了起來:「三姐,我這就去找木盆裝泥巴。」
顧清雅連忙說:「我陪你去。」
兩人找來了一隻木盆出了門,顧清雅為了引出陳菊琴,故意說這裡的泥不好,那裡的泥不好,她一直引著陳菊敏往陳家大院那邊走。
終於在陳家大院的左側的菜地里,找到了顧清雅要的泥土,她指著一塊南瓜地的角邊說:「敏兒,這點泥我看不錯,不過要小心些挖,可不能挖到外面沾了髒物的泥土,還不得弄進了小石子進去。」
陳菊琴正在屋裡做針線,原本她心中有事,所以做得根本就不專心。可這一會當她聽到陳菊敏口口聲聲叫三姐時,她臉色變了…
當陳菊琴看到陳菊敏與顧清雅寶貝似的捧著一盆花從菜園裡出來時,她的臉沉得滴水,立即起身出了門。
「珠兒,珠兒…」
「哎,琴兒,你怎麼過來了?」
雖然兩個人關係並不好,可是當倆人利益一致的時候,兩人比親姐妹還親。
陳菊琴看看四周問:「二嬸不在家?」
陳珠兒會意的點點頭:「我娘去摘菜了。」
「走,我們那你房間裡說話去。」
顧清雅之所以欽定陳菊琴會上當,那是因為她與陳黃氏一樣,有愛占小便宜的性子。
陳菊敏是她的堂妹,她平常總會仗著自己是堂姐的身份,明里暗裡要陳菊敏的東西。
有時候陳菊敏不給,她就會想方設法拿去。
這盆小花本身並無毒,確實也有一定的香味,所以顧清雅放心的把它給了陳菊敏,還教她如何養花。
看看天色並不遲,顧清雅洗了把臉,換了套衣服準備去鎮上。
突然,她發現了陳菊琴的身影剛從陳珠兒的房間裡出來,眼神頓時一暗:今天的事陳菊琴恐怕真的有份!
瞬間,顧清雅的眼中充滿了殺氣…
「哎喲姐姐,你這是又想出門了?」
顧清雅勾起嘴角淡淡一笑:「是呀,你想知道我去哪不?」
陳珠兒心中一虛強辯著:「我才不管你去哪呢,姐姐自來就是個自由人,我管這麼多做什麼?」
「知道就好。」
看著顧清雅出去的背影,陳珠兒臉色更暗了,也變得更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