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這是開飯了?」
看著圍繞著自己的一圈人,李無劫發出了腦抽的提問。
「無劫!」司馬仙一把將李無劫拉了起來:「你找到姐姐了!」
「啥?!說人話!」
於沫把司馬仙推到一邊,一點點的和他講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李無劫聽完這個過程,整個人都傻了。
怎麼說呢,李無劫自己是確定自己之所以能用巨靈神盾牌,大概率是泰羅的緣故,他之前在普通人狀態接過盾牌的時候,盾牌可是一丁點反應都沒有。
但是眼下這個誤會鬧得可能有點大
王原原可能是因為被可能,有機率,找到自己親人的緣故搞得過於激動了,所以也沒注意到這些細節。
對於自己究竟是怎麼誕生在這個世界的,李無劫自己是真的說不清。
現在的穿越就講究一個隨意,最簡單的開頭就是——主角穿越了,穿越到了異世界,而且大概率是高三課堂,還是睡著了被老師喊起來的
這種流水線生產的開頭,可能老書蟲會覺得煩,但是新讀者不會,而且他是真滴方便啊。
而李無劫的誕生就像是一個放久了的三無產品,除了一個名字其他一概不清楚。
如果自己真的是穿越到了一個三藏同款的嬰兒身上,那麼他真有個什麼不一般的身世也不是不可能。
看著周圍一群人寄予希望的眼神,李無劫抱著長痛不如短痛的想法,決定先給他們潑一下涼水。
「我先說好,我覺得你們的猜測可能性不大。」
「可是!你用的比我還好。」王原原見狀還以為李無劫不知道什麼是家傳血脈武器,還打算給李無劫科普一下,但是李無劫快速的打斷了她:「我知道什麼是血脈武器,我的情況也特殊,如果我們真的有血緣關係,那麼當我第一次拿起巨靈神之盾的時候就應該有感覺了。」
王原原知道李無劫說的沒錯,血脈武器很特殊,但是她還是想垂死掙扎一下:「我知道,但是,也許是時間太短了巨靈神之盾反應慢了呢?巨靈神之盾是幾千年的裝備了,破損也有一些,萬一是當時巨靈神之盾沒反應過來呢?」
「而且我聽爸爸說,血脈武器的感應是和血脈的遠近有關的,可能你家是旁支」
王原原突然覺得自己的話說的也有點不好聽,邱永浩站出來說道:「好了,究竟是不是,試一下不久知道了。」
邱永浩也猜出來為什麼王原原之前想讓自己來施展血脈秘法而不是用巨靈神之盾試了。
一個是她的巨靈神之盾之前丟了,她可能是一時半會雖然東西到手了腦子卻沒反應過來。
另一個是,在李無劫睡著的情況下測試,如果是真的,那麼皆大歡喜,李無劫醒過來認親就行了,如果是假的,王原原雖然白高興一場,可是最起碼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邱永浩罵了自己一句,一百多歲的人居然還沒有一個小姑娘想的全面。
其實邱永浩想的也挺合理的,對於身世血脈什麼的問一下不久行了?但是沒想到李無劫的成分過於複雜,是一個釣魚佬釣魚的時候撈上來的。
李無劫見狀,直接說道:「老師,你會血脈秘法嗎?」
「我?」玄衣一愣:「我哪會那個啊,我又沒子嗣,用不上。」
好TM直接的理由。
「我來吧。」
邱永浩靈力一動,就從李無劫和王原原的體內提出了一滴血液。
李無劫可是親眼看到這滴血是從自己的毛孔里被提去出來的,這種對於靈力的控制程度簡直恐怖。
滴血認親在普通的世界可能很離譜,但是在玄幻世界是有理論依據的。
兩人的血液在邱永浩的操控下被剔除了所有的靈力屬性,變回最根本的血脈之力,然後在半空中相碰,但是並不相融。
這說明兩人並沒有血脈關係。
王原原看到這個結果,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但是她還是很快就整理好情緒,對著眾人行了一個戰士禮,臉色有些抱有歉意的走了出去。
王原原走出帳篷,刺眼的太陽光晃得她有些睜不開眼。
「終究,還是我想的太多了。」
王原原沒有在糾結李無劫為什麼能夠使用巨靈神之盾,對於這面盾牌她本身也沒有摸索清楚,他的長輩也告訴她,這面盾牌還有著更多的秘密。
可能
王原原搖了搖頭,努力的想要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趕出腦海。
但是她做不到,亂,太亂了。
營地內人來人往,傷員,死者,更多的是焦急尋找自己隊友的人。
幸運兒存活了下來,而更幸運的是不光他活下來下來,和他一起來的同伴也安然無恙。
「沒死啊!」
「沒死呢!」
「哈哈哈哈哈!」
一個團隊齊聚了,他們興奮的擁抱在一起慶祝著劫後餘生。
「老楊,沒事吧!」
「沒事,讓一個魔崽子砍了兩刀,我把它砍死了。」
「沒死就行,我就知道你小子命大!我都想好你要是死了我就幫你照顧嫂子侄子了!」
「你果然還是個孫子。」
一個傷員身邊齊聚了幾人,雖然受傷,但也不至於天人兩隔。
「徒弟,沒事啊,師傅帶你回家。」
白髮老者抱起一具殘缺不全的屍體,顫抖的手上遍布老繭,他撿起一張潔白的白布將屍體包裹,將他背在身上準備回家。
王原原看著人來人往的營地,一時間不知道何去何從。
強烈的孤獨包圍了她的內心,淺憶城只是一座很小很小的城市,她,她師傅和一名騎士是淺憶城裡的三個最強戰力,他們是跟著淺憶城上面的琉璃城的隊伍一起來的。
她師傅在之前的戰鬥中陣亡了,當時連黑暗密林都還未將近。
那位騎士生死不知,她和那人也不熟。
又一次,孤家寡人。
「讓一下讓一下。」
王原原被來往的人推開,她才意識到自己拿著這麼大的一面盾牌立在道路中間著實有些擋路了。
她外營地外圍走了一陣,想要找一個容得下自己的地方,可是天下雖大,卻沒有一個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