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謎!按道理,漫天黃旁總該有紫金花的影子,怎麼這裡卻不見蹤跡?」
他在花叢中來來回回,像是尋找寶藏的探險家。
「難道,紫金花就藏在這深坑裡?」
龍塵探身往坑裡瞧了瞧,心中有了猜想。
但這深坑深不見底,他現在可沒辦法一探究竟。
「罷了,這裡倒是個隱蔽的好地方,下次我帶齊裝備,再來好好探查一番。」
龍塵下定決心,腳步堅定地離開了深坑,繼續追尋著雲輕雪的紙鳶蹤跡。
然而,天空中瀰漫的黃沙,讓他尋找那獨特的紫金花耗費了不少時光。
此時,紙鳶早已飛過另一個山頭,落入了五個正在照看風雷獸的部落少年之手。
這五個少年,龍塵恰好認得。
「嘿,真巧啊!」
他停下腳步,目光落在那五個正把玩著紙鳶的少年身上,眉頭不由自主地皺起。
這五個少年,來自黑豹部落,與冰蛇部落關係密切,常常和霜龍部落爭鬥。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最讓龍塵頭疼的是,領頭的少年,名叫黑魁,是部落族長的三公子。
黑魁年紀輕輕,修為平平,僅有淬體三重的實力,卻依仗身份橫行霸道,曾讓龍塵吃了不少苦頭。
龍塵心想,若直接上前要求歸還紙鳶,恐怕又要遭受黑魁的羞辱。
但,那是雲輕雪的紙鳶,不能不取。
「唉,左右為難啊!」
思慮再三,龍塵還是硬著頭皮向黑魁他們走去。
「哈,這不是霜龍部落的那個傢伙嗎?」
黑魁一見到龍塵,便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他們一見龍塵,便樂不可支,笑聲中充滿了戲謔。
「把紙鳶還給我。」
龍塵伸手,強行按下心中那股暴揍黑魁的衝動。
黑魁欺負的雖然是過去的龍塵,但現在的他融合了過去的記憶,那份欺凌感同身受。
然而,龍塵的雷武聖體尚未大成,不得不考慮與各部落的相處。
尤其是與霜龍部落關係緊張的那些部落首領之子,或是長老之孫,龍塵儘量不與他們發生衝突。
「這紙鳶分明是女孩子的,還殘留著香氣,你別胡說。」
黑魁輕嗅紙鳶,一臉得意地冷笑。
「我是幫別人拿回紙鳶的。」
龍塵皺起眉頭。
「想拿回紙鳶?可以啊!」
黑魁戲謔地笑道:「只要你讓我高興,一切好說。」
「怎樣才算讓你高興?」
龍塵眯起眼,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這可得看你表現了。」
黑魁想了想,放聲大笑道:「比如,扮成狗在地上跑幾圈,再學狗叫幾聲。」
「沒錯!扮狗跑,學狗叫!」
眾人跟著起鬨,哈哈大笑。
那四名少年跟著黑魁,一個個笑得前仰後合。
「你們幾個,是不是守著風雷獸,悶得慌啊?」龍塵的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
「哈,你這小子,總算開竅了!確實是無聊得緊,找點樂子解解悶嘛。」
黑魁揮了揮手,一臉挑釁:「龍塵,想要你的紙鳶?那就撒開腿,跟狗一樣在地上爬一圈。」
「我偏不呢?」龍塵語帶寒意。
「咱們黑豹和你們霜龍最近摩擦不少,今天我就放你一馬。但這紙鳶嘛,嘿嘿,就歸我們玩兒了。」
黑魁得意洋洋。
「如果我非要把紙鳶拿回來,又不想學狗呢?」龍塵追問。
「你有種就上來試試!」黑魁一躍,站在風雷獸背上,高舉紙鳶,「有本事你就來搶,搶到了,還你!不過,搶不到的話,可別後悔!」
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顯然是想藉機教訓龍塵一頓。
只是,黑魁大概做夢也想不到,龍塵今非昔比。
他的小算盤,怕是要落空了。
「嘿,這個嘛,我懂。」龍塵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龍塵一臉嬉笑:「哈,要是我在搶紙鳶時不留神,把您給磕著碰著了,怎麼辦呢?你該不會哭著鼻子,跑回黑豹部落去,說我們霜龍部落的少主欺負你了吧?」
「哼,這可能嗎?」
黑魁鼻孔里發出一聲輕嗤。
「我看八成是不會。」
龍塵仍舊笑嘻嘻的。
畢竟,龍塵這名字在赤炎山脈那就是廢物的代名詞,黑魁要是真因為這被打敗,那不是顯得更遜一籌?
這種事,黑魁哪會幹?
「別囉嗦,有膽就上來!」
黑魁站在風雷獸背上,揮了揮手,一臉挑釁。
一隻手還緊緊抓著雲輕雪的紙鳶。
「上就上。」
龍塵嘴上這麼說著,手腳並用地攀上了風雷獸,動作看似笨拙,實則穩當。
他那副模樣,引得黑魁等人捧腹大笑。
「嘿!」
黑魁忽然一聲大喝。
風雷獸立刻四肢彎曲,準備來個俯衝。
黑魁這是打算讓龍塵出醜,給大伙兒添點樂子。
可誰知道,風雷獸的背上一陣搖晃,龍塵卻像棵松樹般,紮根在了那裡。
風雷獸四肢趴地,龍塵卻依舊穩如磐石。
「嚯,你這站得還挺穩嘛!」
黑魁一招未成,不意外地笑了笑。
「還行吧!我可要搶紙鳶了。」
龍塵戲謔一笑,直接腳下猛然一跺,以至形瞬間拔高。
就在,抵達與黑魁同一水平位置的瞬間,龍塵便陡然右腳掃出。
呼!
一道快速而凌厲的腿風激dàng)。
然後下一瞬,那黑魁的下巴就被掃中。
砰!
啊!
黑魁慘叫,直接腦袋狠狠一歪,整個人從風雷獸背部翻倒下去。
而且,還是那腦袋朝下的姿勢,以至摔得滿嘴都是泥土與青草。
「龍塵!你……你竟敢趁機動手偷襲!」
黑魁呸出口中泥草,頓時以一副想要吃人的目光看向龍塵。
這一刻,他無比無比無比的生氣。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赤炎山脈公認的廢物,居然敢打他了。
「我在很認真的搶紙鳶好不?只是方式可能與你所想的不太一樣,別冤枉好人啊!」
龍塵做出很無辜的樣子,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