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丞告辭出來,回到自己的小院,叫上青梅和三個侍從出發了。
他取出《靈鳩宮巫藥寶典》,找到「玉竹參」看了看,然後告訴眾人:「玉竹參是多年生植物,每年春天發芽、出苗、展葉,夏末開花,秋天結果,到了冬天,地上部分便枯萎了。現在是深秋,還沒到冬天,所以能看見紅彤彤的小果子。這是它最鮮明的標誌。」
贏楚額頭幾根皺紋舒展開來,笑道:「我在藩城居住了近百年,走遍了周圍的山山水水。我知道一個地方,有這種小果子。」
陸丞道:「那好,你帶大伙兒前去。如果此行順利,我給你一顆豹王丹。」
贏楚大喜:「多謝巫主!」
姚石和姒萍露出羨慕的神色。
陸丞翻閱《巫藥寶典》,裡面有不少草木丹方,很多丹藥都用到玉竹參。
其中三個丹方,說用三珠樹的葉子,配合玉竹參,可煉製「珠玉養神丹」;用兩千年的「櫪木」皮,配合玉竹參,可以煉製「櫪木養神丹」;用千年松的松針,配合玉竹參,可煉製「松木養神丹」。
陸丞吃過「養神丹」,是巫蘿給他的,不曉得哪一種。他知道養神丹能滋養神魂,有利於神識的增長,所以想煉製這種丹藥。
他問眾人:「誰知道哪兒有非常高大的『櫪木』?」
姒萍搶著道:「我知道有座山長滿了櫪木!位置在藩城東方五十里。」
「東方不屬於巫枟大人的領地。藩城北邊有沒有櫪木呢?」
「不清楚,我以前常在東邊兒活動。」
姚石問:「請問巫主,櫪木長啥樣?」
陸丞道:「櫪木是高大樹木,春夏之交開白色的花,秋天結紅褐色的果子。」
姚石撓頭,「嘿嘿」笑道:「我好像見過,但忘記在哪兒了。」
陸丞道:「那就慢慢找唄,實在不行,就去東邊砍一株。」
贏楚在前面領路,在山林中穿行了百餘里,不時見到一些野獸。
野獸儘管沒有化妖,但都有一些靈智,看見一行五人走過來,帶著莫名的威亞,都倉皇逃走了,或者潛伏不敢出來。
但也有少許野獸,譬如說野豬、熊罷,不知死活衝出來,都不用贏楚出手,便被姚石用符文長槍刺死了。
走著走著,來到一處山谷,山高林密,卻有「叮咚」的水聲傳入耳中。
青梅叫道:「咦?我看到紅果子了!哥,你看那邊兒!」
陸丞轉頭看見一株玉竹參,走近數了數了節數,道:「才長70年,還不能入藥。大伙兒分散開,看有沒有超過百年的。」
幾個人興沖沖的四處尋找,不時發出歡呼聲。
山谷中有一條小溪,溪水清澈,叮咚作響。
陸丞沿著小溪往前走,走了數百米,看見一個兩三畝大的水潭,裡面有泉水冒出來。
他施展望氣術,看看周圍的氣機,發現這片山谷蘊藏著靈脈,即便沒有小型靈脈,也有幾條微型靈脈。
水潭的邊上有塊平地,生長著一片玉竹參,至少有三四十株,每一株都在百年以上,其中有七八株已經超過了兩百年。
陸丞不曉得巫枟和巫靜是否知道這片山谷里有玉竹參。
「我管他們是否知道呢!顯然這裡不是『靈耘谷』,這些玉竹參並沒有記錄在冊,從今以後這就是我的私人財產了。」
想歸想,但不能說出來,萬一隔牆有耳,傳入巫蘿和巫枟的耳中,那可就麻煩了。
他把那些兩百年的玉竹參小心的挖出來,不到兩百年的也挖了十幾株,留下20來株,讓它們繼續長。
過了好大一會兒,青梅和三個侍從逐漸聚攏過來。
陸丞從他們手裡拿到更多的玉竹參,加上自己先前採集的,總共有12株兩百年以上,38株百年以上。
隨後,他們繼續在周圍的山林中尋找,走過的地方越來越多。
陸丞明白巫蘿說話的含義,如果能在外圍找到玉竹參,就不用去「靈耘谷」,不管能不能找到,總得在外面走一走,多找兩天才能回去。如果才找一天就回去,顯然不符合巫蘿的心意。
此後三天,他們找到不少的野生靈藥,讓陸丞的靈藥庫存逐漸豐富起來。有了各種靈草和靈樹的根莖葉,他可以嘗試煉製多樣的丹藥。
因此之故,陸丞有些樂此不疲的感覺,不想很快回去了。
這期間,他只碰到一次巫靜的弟子,名叫「巫摶」的小巫,帶著四個武士,沿著固定的路線巡視山林。
巫摶是一位中年人,身穿麻衣巫袍,面色顯得有些蒼白,看見陸丞之後,表現得恭恭敬敬。
「見過大人。」
陸丞揚聲道:「巫摶,你知道哪兒有高大的櫪木?除了靈耘谷之外哪兒有玉竹參?」
巫摶答道:「啟稟大人,從這兒往東北方向,再走三十多里,有一片櫪木林。玉竹參嘛,您要靠近靈耘谷才能找到。靈耘谷的外圍有好幾座山巒,山林中生長著玉竹參。」
陸丞大喜:「多謝告知!你可以走了。」
巫摶躬身離去。
陸丞帶著眾人先去找櫪木林。
往東北方向走了33里,果然看見一片高大的櫪木林,有些櫪木有三米粗。
陸丞找了一株最粗的櫪木,祭起金匕首,放出劍芒,將其砍倒。
「青梅,你來數一數,看有多少年輪?」
青梅看見密密麻麻的花紋,顯出為難的神色,幾乎快哭了:「哥,年輪太細,沒法數啊!再者說,我也不會數1000以上的數。」
「先數50個,看看寬度,拿手量一量,乘起來,得個大概的數目。」
「哥,外面的年輪寬,裡面的年輪窄……」
「罷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陸丞大致估計了一下,滿意的點頭:「很好,超過2000年了。你們幫我把樹皮剝下來!」
於是幾個人開始剝樹皮。
剝完樹皮之後,他們前往靈耘谷。
靈耘谷周圍的山上的確有玉竹參,他們找到27株百年參,然而兩百年參很少,總共只找到3株。
隨後,陸丞大搖大擺的進了靈耘谷。
谷口有兩位武士,看見陸丞胸前掛著的大巫金牌,趕緊去谷里稟報。
不久,巫靜的弟子「巫景」走出來,跟著他的還有一位靈武士,名字叫作「築盛」。
築盛是依附於巫枟的靈武士,受其指派鎮守靈耘谷。他看見陸丞胸前的「大巫金牌」,禁不住露出詫異的神色。他在「過年」的時候見過「巫匡」,沒想到「巫匡」這麼年輕便進階大巫。
巫景乃是小巫,見到陸丞,躬身行禮:「見過大人」。
陸丞說明來意,要取一些玉竹參。
巫景道:「大人請進。這位靈武士,也可以進來,其餘人就別進來了。」
於是,青梅和姚石、姒萍站在谷口等著。
陸丞和贏楚跟著巫景和築盛走入山谷。
山谷里有大片的藥田,栽種著各種靈草和靈樹。
巫枟畢竟是老牌的靈巫,還是有一些底蘊的。
巫景道:「這邊的靈參都有記錄,大人您需要幾株,挖完了,要簽字畫押。」
陸丞點頭:「知道了。」
他東挑西選,挖了16株兩百年的玉竹參。
然後,他在獸皮紙上簽字畫押。
辦完這件事,他沒有在外面逗留,領著眾人迅速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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