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0日,陸丞來到位於泉城的「齊亨皮革廠」。【,無錯章節閱讀】
他找到經理室,經理是一位禿頂的中年人,名叫「李明喜」。
陸丞道:「我有三張生毛皮,想請你們給加工一下,成不?」
李明喜一挑眉:「只有三張?太少了,我們廠每年處理幾萬張毛皮,有自己的進貨和出貨渠道,一般不從外面接收貨源。」
陸丞道:「我是私人訂製,可以出高價。」
李明喜道:「私人訂製的價格是大宗貨物的五倍,如果想請老師傅出手,價格可能提升到10倍,你願意接受這個價格嗎?」
陸丞點頭:「價格好說,關鍵是質量。」
「那好,請把毛皮拿出來。」
陸丞將兩個很大的袋子擱在地上。
李明喜從椅子上站起來,繞過辦公桌,打開袋子一看,禁不住吃了一驚:「噫!這是虎皮?還有兩張狼皮?而且是新鮮剛剝的皮,不到一天時間!」
陸丞剝了虎皮和狼皮以後,直接丟進玉指環,玉指環里沒有時間概念,所以像是剛剝的皮子。
李明喜面色大變,呼哧呼哧喘粗氣,道:「先生,你這是打劫了哪家動物園?你不知道東北虎是一級保護動物,狼是二級保護動物?我看你還是去自首吧。」
陸丞取出一張狼皮,展開了抖一抖,道:「李廠長,你見過這麼大的狼皮?你跟我說說,哪家動物園的狼能長這麼大?普通的狼,從鼻子到尾巴,也就是一米五!而這張狼皮呢,不算尾巴,就有三米長!」
李明喜看呆了:「不是狼,那是什麼動物?」
陸丞不答,將狼皮收入袋子裡,從另一個袋子取出虎皮,道:「這張皮子太大了,我一個人撐不起來,你幫我拉著點兒。」
李明喜伸手拉住一邊,陸丞拉著另一邊,將虎皮勉強拉直。
陸丞道:「你看看,這張皮子差不多有六米長,四米寬,你說它是虎皮嗎?你家老虎能長這麼大?」
「不是虎皮是什麼?」
「我不知道,李廠長,我保證沒搶劫動物園,也沒獵殺野生的老虎和狼!就問你能不能幫我製作皮毛?」
李明喜皺著眉頭想了想,道:「可以,三張皮子10萬元!」
「那好吧,做好了聯繫我。」
李明喜給他開了單據,記錄姓名和聯繫方式,等到陸丞走後,一轉頭他就打電話報警了。
一男一女兩位警察迅速趕到,並且請來了林業局野生動物保護的專家。
專家看見這三張生皮,立馬目瞪口呆。
有一位警察小姐姐,問:「張老師,這是不是虎皮和狼皮?」
專家張民生回答:「肯定是虎和狼,這是沒錯的。」
「這麼說,那人違法了,得把他捉起來?名字和住址都有,應該很容易找到。」
「恐怕不行。按照國家野生保護動物法,每種保護動物都是有規定的,比如說豺、貉、金豺、灰狼,每個亞型都有不同的體型、領地和生活習性。單就這三張皮子來看,它們屬於從未出現過的品種。如果你去將人抓了,那麼這官司有得打了!」
「您的意思是說,國家沒有將這種新型的狼,列入保護名錄,它就說不上違法,對吧?」
「是這個意思。所以先不忙抓人,要把皮毛帶回去,開會研究,了解動物的基本情況,它的生長地在何處,然後再做決定。」
「直接問那位送皮毛的人,不就行了嗎?」
這時候,男警察忽然插言:「那人名叫『陸丞』,家住清泉山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奧運冠軍陸丞,他可是千億富豪啊!」
女警小姐姐冷哼道:「這種富豪,就知道違法亂紀,為富不仁!」
專家張民生嘆道:「既然是大富豪,那就更不能抓了。否則他請一批律師,反問你一句:我這是哪種虎?哪種狼?列在保護名錄中嗎?我們就乾瞪眼了。」
女警小姐姐道:「不管怎樣,它總是虎皮沒錯吧?」
「是虎皮不假,可要是基因測序的話,肯定跟東北虎有不小差距。它的體型這麼大,應該發生了基因突變。打個比方,老虎和貓看著差不多,可老虎是老虎,貓是貓。萬一陸丞請來的律師說,家貓是小貓,老虎是中貓,他獵殺的是大貓,屬於不同的品種,你說咋整?」
廠長李明喜問:「張專家,虎皮和狼皮,難道就這麼沒收了?您得給個證據。」
張民生道:「你跟陸先生說,我們林業局暫時借用,等研究明白了再還給他。」
「好吧。看樣子是我多事了。不過我得提醒您,皮毛不處理,保存不了多久,就會腐敗的。」
「半個月之內,會交還給你。」
不久,陸丞接到了好幾通電話,還有人親自上門,詢問虎皮和狼皮的來歷。
陸丞有點頭疼,被逼無奈,只能往天上一指:「從天而降,被我撿到了!」
不管對方怎麼問,反正就這麼一句話!
林業局的人拿他沒辦法。
警方也無能為力,因為他既然沒犯法,就不能捉起來逼問,也不能給他測謊。
專家對皮毛進行了各種測量,同時進行基因測序,跟東北虎相比,基因差異巨大,特別是運動和骨骼相關的基因,有些相似度低於95%,幾乎相當於不同物種!換句話說,它已經不算是老虎了!
因此之故,三件生皮轉了一大圈,又回到皮革廠,經過一道道工序,浸水、洗滌、去肉、軟化、浸酸,除去油膜和污物,分散皮內膠原纖維,然後採用鋁-油鞣。鞣後需水洗、加油、乾燥、回潮、拉軟、鏟軟、脫脂和整修,製成了柔軟的皮毛。
這還沒有完,隨後還要對毛皮進行整飾,包括染色、退色、增白、剪絨等,讓毛皮顏色鮮艷、均勻、堅牢,毛被鬆散、光亮,皮板強度高,無油膩感。
整個過程很複雜,陸丞一個人玩不了,所以才將生鮮皮毛送到廠子裡,沒想到給自己招這麼大麻煩。
陸丞心裡憋火,暗想:「等將來,我自己弄一個毛皮廠,自己鞣製皮毛,看誰再來找我的麻煩?」
這生意不是不能做,但要等他功力再高一些,最好能成為靈巫,才能在異界呼風喚雨,從夷族手裡收集獸皮。要不然,單憑蓍夷族那些人,獵殺的野獸有限,勉強填個溫飽,沒有足夠的皮毛,這生意做不起來。
所幸經過一番折騰,得到三張柔軟的毛皮,不管是掛在牆上欣賞,還是鋪在玉床上睡眠,都覺得稱心滿意。
尤其是鋪在玉床上,毛皮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因為玉床富含靈氣,質地堅硬,不鋪被褥硌得慌,鋪了棉質被褥呢,靈氣被隔絕一部分,而虎皮和狼皮能通達靈氣,毫無阻隔,是絕佳的玉床、玉墩和玉座椅上的用品。
有時候,蔣秋芸在院子裡鋪一張戶外露營的毛毯,再在毛毯上鋪了柔軟巨大的虎皮,幾個朋友坐在虎皮上談天說地,別提多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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