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登門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餐,陸丞將蔣秋芸送回學校,自己開車前往中醫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新的實習期開始了。

  他在針灸科見到了導師霍明安和師兄張連成、師姐宮杏棉。

  霍明安麾下有博士也有碩士。

  張連成是博士研究生,跟著霍明安四年多了;宮杏棉是三年級碩士研究生。

  按理說,作為博導的霍明安,可以招收更多的弟子,然而他不願意多招,再加上申請基金不順暢,也不允許他多招弟子。

  霍明安既是省中醫的主任醫師,也是中醫學院的教授,他的工作重心在醫院裡,做的主要是臨床研究。

  他對陸丞沒什麼特殊的要求,因為陸丞還沒有本科畢業。

  陸丞在這裡實習,主要是用一雙眼睛多看,然後做點簡單的輔助工作。

  師兄張連成跟霍明安類似,性格有些高傲,看上去比較「拽」。

  師姐宮杏棉倒是好說話,個子不高,圓臉,大眼睛,留著齊耳短髮。

  她問陸丞:「師弟,你這麼有名氣,為啥還來上研究生?圖個啥呢?」

  陸丞笑道:「我原本不想讀研,是有人逼我過來的。」

  「誰逼你呀?」

  「嘿嘿,我岳母,還有我爹!」

  「師弟你結婚了?」

  「沒有,是『准岳母』!」

  「師弟,你這話得小心點兒說,千萬別讓老師聽見!否則,他看你年紀輕輕就談戀愛,很可能會批評你!」

  「霍老師為啥一直板著臉呢?」

  陸丞心想:「霍明安也是從研究生過來的,他這個脾氣能順利畢業,也算是咄咄怪事,只能說明祖師爺脾氣好。」

  宮杏棉拉他到角落裡,看左右沒人,低聲說道:「霍老師家裡出事了。他女兒媛媛在魔都讀書,有天晚上跟同學去玩,沒想到中了別人的圈套,吃了虧,悲憤之下,跳了黃浦江!」

  陸丞吃了一驚:「啊?人死了?」

  「沒死,她被救上來了。精神有些失常,嚴重的抑鬱症。老師在家裡給她做針灸治療呢。」

  「怪不得老師沒有笑臉。若換作我,脾氣更差。這件事後來怎麼樣了?」

  宮杏棉搖頭嘆了口氣,道:「害媛媛的三個男生,在魔都很有勢力。警方調查的報告上說,是媛媛主動跟著去的,自己喝酒太多,沒人給她下藥……實際上,媛媛從來都不喝酒……」

  陸丞聽了心頭冒火,道:「別給我知道這些混蛋是誰!否則我非收拾他們不可!」他想起父親的叮囑,深深的嘆了口氣,心道:「唉,空有一身功力,不敢施展出來!俠以武犯禁,聽見不平事,想忍耐不容易。」

  宮杏棉勸到:「師弟,你是學生,別惹事!如果遇到老師發火,你忍者點兒。」

  陸丞道:「知道了,多謝師姐。」

  下了班,陸丞帶著一包玉器,前往金典拍賣行。

  金大昌看了玉器,笑道:「這些都是好貨!我們有專門的玉器拍賣會,多了你這些精品,拍賣會提升了檔次。」

  陸丞問:「什麼時候上拍?」

  「一個月後。先要做GG,吸引買家過來。」

  「如何估價呢?」

  「保底5000萬,成交價無法確定。你也知道,玉器本無價,要看人家是否喜歡,光喜歡還不行,還要看有沒有錢……」

  拍完照片,簽署協議,陸丞將玉器留在拍賣行。

  他這次帶過去的玉器,並非他的全部身家。有些東西獨一無二,一旦賣出去,就收不回來了。所以真正的好料,包括那幾個玻璃種的黃翡玉鐲,一個玻璃種的戒面,兩個紫羅蘭手鐲、三個最完美的半綠手鐲,都是不捨得賣的。

  轉眼又過去兩天,到了星期六。

  上午9點半,陸丞按照名片背面寫的地址,來到省府前街336號。

  眼前是一處精美的小院,彷古建築,古色古香,院外有一道清泉,是泉城七十二泉之一。院內有一處不貴泉。有一個涼亭,上面掛著匾額,寫著「福澤不貴,永錫爾類」,泉名為「永福泉」。

  陸丞見到了呂明珍,被請進客廳坐下。

  旁邊還有一位年輕姑娘,相貌能打90分,鼻樑格外的挺直,柔細婉轉的眉毛,雙眼深邃,染著亞麻色的頭髮。

  呂明珍熱情的招呼,讓人送上熱茶。

  「陸丞,請喝茶,不要客氣。這是我女兒蘇若棉,昨天從上京飛過來。」

  陸丞點頭致意,客氣的保持微笑。

  蘇若棉望他一眼,輕輕點頭,沒有說話,看上去有些冷澹。

  陸丞並不在意,他來這裡又不是為了相親,管人家姑娘是熱情還是冷澹呢!

  他跟父親陸天明打過電話。

  陸天明的說法是,他跟呂明珍早年是要好的朋友,彼此之間並沒有曖昧關係。呂明珍的父親原本是魯省的高官,而當年的陸天明出身貧寒,就算雙方有好感,也跨不過那道門檻。

  陸丞跟對方寒暄了幾句,問道:「呂阿姨,您叫我過來,不知有何吩咐?」

  呂明珍笑道:「你這孩子,說話太客氣了。我在泉城休假,恰好碰見你,一見欣喜,請你來家裡玩。」

  陸丞心想:「如果真的沒事,那我倒省心了。」

  呂明珍笑道:「我聽你爸說,你在家裡經常煲湯,湯里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他喝了湯以後身體變得很好,原本爬岱山要四個小時,現在只要1個半小時,體力比年輕時期還好。我聽了不相信,就想問你是不是真的?」

  陸丞心道:「我這老爹,忒不靠譜!這不是給我找麻煩嘛!」

  他口裡回答:「沒這回事,我爸在吹牛呢。」

  旁邊的蘇若棉不經意間撇嘴,大概是說陸丞父親為老不尊,這麼大歲數還愛吹牛。

  蘇若棉的父親蘇宏章是上京廳級幹部,因為身體不好,一年四季,只有春秋兩季去上班,夏天和冬天在家裡休息。

  呂明珍聽了老同學陸天明說的話,考慮到丈夫身體不好,父親年老體弱,就想將陸丞叫過來問問。

  然而陸丞卻不肯承認:「呂阿姨,您了解我爸的性格,他年輕時就喜歡吹牛,對不對?」

  呂明珍若有所思,好像在回憶過去。

  「不對,你爸從來不吹牛!他當年人很好事,見了我,連話都說不完整!」

  「啊?那他還給你打電話,誇耀自己的體力?」

  「是我主動打的電話。我是文物局幹部,請他下月去上京參加一場研討會,順便多聊了幾句話,聽說他身體很好,我也感到開心。」

  忽然間,蘇若棉問道:「媽,你被人騙了!我有個同學,參加過岱山登山節,花2小時才登頂!你也不想想,哪個老頭兒能在一個半小時爬上去?」

  呂明珍輕哼道:「別胡說。那是你大爺。他不會騙我的。」

  「媽,你肯定上當了。」

  「當年讀書的時候,學校里組織活動爬長城,因為人多,我差點被擠下去!要不是陸丞他爸正好在附近,及時拉了我一把,我可能就掉下去摔死了!」

  「咦?還有這段故事?等我回去了,得告訴我爸!」

  「他早就知道!前些年,陸丞他爸去上京出差,還到過我們家呢。」

  不管怎樣,陸丞都不願多說如何強身健體。

  在他看來,人各有命,富貴在天,享受了富貴,還想要長壽,未免太貪心了。

  歸根結底,他跟呂明珍一家不熟,所以不願意出手。

  他畢竟不是正規醫生,還沒有拿到醫師執照,沒資格給別人治病,尤其是這種富貴人物,萬一出事會變得很麻煩。

  再者說,他還不願意拿出靈麥、靈豆呢,更不願意拿出靈羊肉和虎骨,這些東西來源珍貴,怎好送給不相干的人?

  就算他忍痛拿出去,焉知不會被追究,東西是從哪裡來的?如何能源源不斷的得到更多?碰到不地道的人家,敲骨吸髓都有可能。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自尋煩惱?還是一推二五六為好!

  呂明珍見狀,也沒再繼續問,接下來進入閒聊時間。

  「陸丞,你一個中醫學院的學生,怎麼成了頂尖運動員呢?」

  陸丞答道:「阿姨,您是文物管理局的,應該了解大墓的發掘。我的體質改變,或許跟五蓮大墓有關。從去年大墓被挖開後,便有一些人覺醒了異能。不但各地的罪犯增多了,就連螞蟻都能啃食橋墩呢!」

  呂明珍的神情顯得有些嚴肅,道:「你知道五蓮大墓?下個月的研討會,就跟大墓相關。」

  「大墓不是被封了嗎?」

  「是被封了,可卻發生了一系列事件,沒辦法收尾!」因為事關國家機密,呂明珍也不能多說。

  陸丞在人家坐了不到一小時,便起身離開。

  呂明珍想留他吃飯,被他婉言謝絕了。

  陸丞走後,呂明珍問女兒:「你對小陸印象如何?」

  蘇若棉搖頭:「圓滑,虛浮,不真誠。」

  呂明珍輕嘆:「初次見面,彼此不熟悉,怎麼可能坦誠呢?」

  蘇若棉睜大眼:「媽,你把我叫來,是給我相親呢!我跟你說,絕不可能!」

  「我覺得這孩子不錯。百米和馬拉松雙料冠軍,堪稱英才,世所罕見。」

  「哼,再罕見我也不要,他不是我的菜。」

  「那你想要啥樣的?」

  「我要自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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