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趙玉,準備只身前往村子。記住本站域名
怪事發生的村子距離李甜甜所在的客棧有幾十里地,她確認後自己要過去之後便連忙找了馬車,不過馬夫聽聞她要去哪兒時都怕的不得了,紛紛都不敢靠近那地方。
「這位姑娘,你要是去那兒的話,我就沒法拉你了,我這馬可是千里馬,萬一要是去了那地兒,不小心馬沒了,或者是我本人小命不保,這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馬夫一臉不情願地對著她道,仿佛她要去的不是村莊,是地獄。
不過她暗暗地想,或許也沒兩樣。
李甜甜從不喜歡強求別人,尤其是這等子關乎到人命的事。
她跑了好幾家馬廄,最終決定找一隻便宜馬自己孤身前去。
待她到村子時已經是下午。
此時天色本來就暗,但經日暮的照耀,顯得周圍的景色更加落寞,偶爾上頭會有幾隻烏鴉飛過,大老遠就能聽到人們叫苦不迭的哀嚎聲。
她打眼望去,只見村子裡一片狼藉,病危的村民都躺在大街上,其餘村民戴著厚布遮口。
甚至遠遠聽去,還有哭聲,不知是哪家死了人,聲音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看得出來,這所謂怪事果然嚴重。
這個村子雖然坐落在京城的郊區,但看起來卻荒無人煙,儼然這情況已經蔓延許久了。
李甜甜皺皺眉,慶幸自己來這裡之前就已經做好防備,才可以毫無顧慮地進入村莊。
她一路望去,發覺大街上遍地都是衣不蔽體的村民,他們形容枯槁,看樣子正是病著。
她蹲下就近找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但那人閉著眼睛,毫無生氣。
李甜甜伸手試了試鼻息,發覺還是活著的。
只見那人緩緩睜開眼睛,皮膚如樹皮。
「老人家,你這情況持續了多久了?」
她對其交談詢問,只見面前之人雙目渾濁,就連吐字也不大清晰。
「日子太長,分不清害了多久,不過有時候真是難受,倒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李甜甜忽略了他喪氣的話,拉過他的胳膊,搭脈看看情況。
他處於病中至少有五天了,而看他渾身發熱,想必是沒人理他,準備將他送死的。
此時李甜甜很確信這些人是病重,但無法理清原因。
脈象平穩,其病情能不能傳播是一概不知。
李甜甜起身又四處轉了轉,發覺旁邊還有躺在地上昏昏欲睡的小孩。
他蒼白著臉,見李甜甜路過,忍不住抓著她的衣角試圖求助。
「姐姐,你是天上的仙女,是來救我的嗎?」
他的眼睛很大,但定睛一看,不難看出沒了靈氣。
李甜甜不忍心拒絕,只聽一陣腳步聲打斷了她呼之欲出的話。
「你是誰,從哪兒來的?」
李甜甜看著對方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不難發覺對方的身份,應當是村里掌事兒人。
目測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不過雖然鬍子發白,身體卻硬朗。尤其是一雙清明的眼,似乎看人很準。
「你們這裡是不是已經沒人醫治了?」
她走了好長時間都沒見著一個大夫,直接把生了重病的人扔在大街上,哪裡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李甜甜雖說有千百個不樂意,但也不能直接說出自己的不滿。
「你管的太多了,還是趁早離開比較好,免得也被連累。」
章事兒人見她生的細皮嫩肉,不知是哪家沒經歷過苦難的小姐,想要將她趕走,免得徒生事端。
她搖搖頭,開口打算證明自己身份和來意。
「我是大夫,從醫許多年了,我有信心能夠幫助你們一同解決。只要你們相信我,這世界上沒什麼怪事,我會好好幫你們找出原因的,打下手也無妨!」
依照李甜甜的專業能力,打下手自然是屈才,不過現在為了留下盡一份綿薄之力,她覺得做什麼都可以。
掌事兒人看著她,默不作聲,只聽李甜甜極力證明。
「你若是不信我的話,可以考驗考驗我,我都沒所謂的。」
她此時恨不能用儘自己渾身解數來證明,但可惜她還不清楚這裡的奇怪病症到底什麼情況,生怕適得其反。
「可是你光嘴上說沒有用,你這好好的姑娘家,怎麼會想不開去做大夫?就算如此,你閒著沒事往我們這跑來做什麼?你瞧著太年輕,我沒法相信你。」
掌事人里里外外將李甜甜看了個透徹,卻仍然表示懷疑。
她聞言,便是愈發著急,將自己來京城的目的和前因經過都同面前的人說了一遍。
「我夫君進京趕考,我正好是從醫多年的大夫,偶然聽到此處有怪事發生,才是能幫則幫。否則我只身前來,定然是怕死的。你若是且信我,就讓我留在這幫忙,若是不信,那我便只好在這逗留,否則現在京城查的那麼嚴,我也定然回不去了。」
李甜甜真假摻半,苦口婆心地同掌事人說著。
她言語真摯,看著又十分誠心,的確沒有哄騙人的理由。
「那你可不能拿著我們全村人的性命開玩笑。」
他歸根結底,還是有幾分不放心。
不過很快,他聽著李甜甜的話說的有道理,便本著一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心,將近日的情況跟她說明了。
「我們這怪事已經持續了小半個月,只是肉眼看著嚴重,但卻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人人自危,閉門不出,生病了的便如你所見,拉去大街上躺著,死了就抬走,也沒有人痊癒。」
掌事人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嘆息。
眼看著好好的村子就要淪為死人村,怎麼可能不傷懷?
李甜甜默默聽著,發覺這情況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嚴重。
「如你所見,我們村子裡唯一的郎中也只顧自己,整日把自己關在家裡煉藥,但總是不見好轉。所以姑娘,你方才跟我說,是來救人的,我是不信。不過如果姑娘你真有幾分不畏懼的本事,來我們這試試也好。」
李甜甜大概知曉了情況,不過她沒有獨自解決奇怪病症的經驗,還需要個打下手的人才行。
「可以,我剛才把了幾個脈,情況基本都大同小異,掌事,還要勞煩你給我騰出一個可以單獨看病的屋子。」
她說著自己的提議,既然這裡沒郎中,那一切便由她全權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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