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沒太注意他面上的變化,既然他沒事,那便最好。ඏ🍧 ☺👮
韋軒走在了前頭,由他領路,進了這座小院。
若不是今日白芷他們來,又有了噬心蠱這事,他是絕不會踏足這裡,這裡,並不是他想來的地方。
院裡種著兩棵不知名的大樹,滿地落葉在寒風中迴轉翻飛,每走一步,都會覺得這裡越發的荒涼,仿佛進入了某座荒廢了千年的古寺。
韋軒又朝屋裡叫了兩聲叔父,依然無人應答。
白芷皺起了眉頭,難不成,這一趟,又要跑空?
令人意外的是,院裡很荒涼,可那三步木階之上的步廊,卻乾乾淨淨,可以說是一塵不染。
緊閉的門雖破舊,卻一點積灰都沒有。
韋軒也發現了這種不同,心裡很是吃驚,又有一種隱隱的不安感。
他伸手去推那門,白芷朝三個太醫使了眼色,四人退至兩邊。
誰知道這門一開時,裡頭會有什麼東西飛出來,石頭倒也罷了,若是毒蛇之類的毒物,那可就是大麻煩。
韋軒站在門口往裡探看了一會,問道:「已經沒有機關了,裡頭也沒人,要進去嗎?」
白芷立時點頭:「進,當然要進,你叔父就算現在不在家,他昨天一定在家。」
山里風大,這麼多天都沒下雨,風起時,沙塵揚起,她就不信,若沒有人每天打掃,他們此時腳下的地方,能有這麼幹淨?
韋軒先一個進去了,這是堂屋,原本是待客用的屋子,但裡頭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缸子。
許太醫問:「這缸子裡是什麼?」
韋軒搖頭::「我也不知道,從前住在這裡時,叔父不讓我進來,這是我第一次進來。」
張太醫聽了這話,一臉好奇:「那你不會偷偷進來嗎?再說了,這是堂屋,你不進來,平日都在哪裡?」
韋軒指了指東邊道:「我住在後頭的小木屋裡,平日吃飯習字都在那裡頭。」
眾人無法理解這樣的相處模式,住在一個院裡,且是這么小的院子,還能有沒去的地方?
白芷指著屋裡的缸子道:「可以打開看看嗎?」
韋軒有些猶豫,這屋子,叔父都不讓他進來,更別提碰他這裡的東西。
若讓叔父知道了,該有多生氣?
就在韋軒猶豫的當口,白芷已經打開了一個離她最近的瓦缸。
一股惡臭味撲鼻而來,熏的她連退好幾步,抽了帕子捂子鼻口,這才又上前探看。
這一看不打緊,看得她腹中翻騰不止,差點就吐出來。
像她這樣定力好,見慣大場面的人,都能差點吐了,可想那缸子裡的東西有多噁心。
不是旁的,竟是人屍,人的屍體。
一條肥大的噬心蠱蟲正從那空洞的眼眶裡爬出,看著這一幕,白芷扭頭便衝出去吐了。
三個太醫並韋軒,一齊衝出去吐了。
吐了一會,三人終於緩過氣來,誰也不願再進去。
裡頭至少也有十幾個缸子,難道,這十幾個缸子裡,都是一樣的東西?
想到這裡,白芷又有吐意,原本想壓下去的,可張太醫哇的一聲吐出聲來,他們四人便再也忍不住,又吐了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