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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肚子都割開了,手都伸到肚子裡去了,就算縫合了傷口,真的還能活命嗎?
關老爺連疼都不叫了,是不是快要死了?
眾人這般猜測著,白芷抬眼看向幾乎要空的血袋,頭也不回的朝許太醫道:「換血袋,快。׺°」˜`」°º× ׺°」˜`」°º× 」
許太醫早已拿了一包血袋在手,拔針容易,可他要怎麼扎這針呢?
白芷朝許太醫道:「不用緊張,很簡單,我說一步,你做一步,不用拔針,直接換血袋就行。」
在白芷一步步的指導下,血袋終於換好,看著那鮮紅的血一滴滴從細管沒入關老爺的身體,許太醫鬆了一口長氣,又見關老爺正轉動著眼珠看他,幾度張嘴,卻都沒說出話來。
白芷朝許太醫道:「他是想讓你去醫他孫子,他孫子的腿骨折了,現在已經痛暈過去,你去給他正骨吧。」
這種小傷,許太醫已經許久未親手治過了,起碼在太醫看來,骨折只是小傷。
幸好他的藥箱裡總備著這方面的藥和夾板。
關老爺滿目感激,眼裡泛出淚花。
許太醫準備好了東西,卻沒動手治,而是折回到白芷的身邊:「白姑娘,這事我若不問清楚,怕是沒法子專心給孩子治傷。」
白芷正仔細的縫合著關老爺的傷口,頭也沒抬道:「有事就問吧。」
許太醫看了眼關老爺,朝白芷問:「你在他身上又是切又是縫的,還將手伸進了他的肚子,可我看他竟一點也不覺痛苦,就算是用了麻沸散,怕也不可能一點也不痛吧?」
古時候的麻沸散確實有麻醉的效果,可又怎能和現代的麻藥相比?
白芷道:「我用了一種特別的麻藥,這種麻藥用下後,他整個身體都感覺不到疼痛,兩個時辰後藥效會失效,到那時,他就會疼了。」
許太醫恍然,原來還是用的麻藥,只是麻藥與他平日用的不同罷了,這可是好東西啊,有了這種麻藥,傷患便能減輕痛苦,大夫治療的時候,也少了很多的麻煩。
許太醫回到了關小少爺的身前,給他正骨上藥,再用夾板固定,正骨自然是痛的,小少爺又痛醒了,身子不斷的扭動號哭,跟著許大夫過來的藥童一個人還按他不住,關家那兩個閒著的管事也上前幫忙,這才將小少爺給按住。
關老爺見小孫子力氣這般大,心裡總算是放心了,有這樣的力氣,性命定是無憂的。
白芷朝關老爺道:「您一定累了,現在可以睡覺,好好休息,我會照顧好您孫子。」
關老爺現在還醒著,憑的就是一股子韌勁,現在白芷告訴他可以休息,那泰山般的睏倦立時便壓頂而來。
白芷這頭處理完關老爺的傷口,許太醫也弄好了小少爺的腿,許太醫一放下手裡的東西,連收拾都來不及,立馬衝到了關老爺的床前。
看著關老爺肚皮上已經縫合好的傷口,剛剛的慘狀已經不見蹤跡,只余他肚皮上那條蜈蚣似的傷疤及身下那斑斑血跡依然令人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