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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明就是很害怕的樣子,這針扎著也不痛,為何會怕?
難不成他除了暈血,還暈針?
現在沒時間去問那麼多,她直接將針一根根扎了下去,從肩髎至臑會,再往消濼,清冷淵,手三里,下至四三陽絡,外關等穴,盡數紮上銀針,再以驅毒旋針法,為他刺穴迫毒,眼看著暗紅色的毒血絲絲縷縷的溢出,她方才舒了口氣,這種驅毒針法她自學會後,還從沒給誰用過,今兒是第一次用,初時心裡還挺忐忑的,就怕不能成功。
待毒血散盡,她收了針,這才朝段誠道:「好了,可以爭開眼睛了。」
段誠早已滿頭冷汗,聽了白芷的聲,方才將眼睛打開一條細縫,果然眼前再沒有半根銀針。
「你暈針?」她問。
段誠抬手擦汗:「也許吧,總之一見針我就頭暈噁心,從前還會昏倒,這些年已經好了很多,但看著總是不太舒服。」
白芷點頭,沒再說什麼,起身走到白花蛇旁,將掉在地上的蛇屍撿起。
段誠問:「你撿這死蛇做什麼?怪噁心的。」
白芷從布包里取出一隻塑膠袋,是之前裝一次性輸液管的袋子,她沒捨得扔,沒成想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將蛇裝進塑膠袋後,她這才朝段誠回話:「這白花蛇的蛇膽是一味主藥,我要用蛇膽配一副藥,正好得用。」
她又晃了晃袋子,笑的眼睛彎彎:「這蛇肉也是好東西,煮一鍋蛇羹,不知多美味,你不是想吃我做的菜嗎?回去就給你做。」
段誠從沒吃過蛇羹,實在想像不出來,如此惡毒醜陋的東西,能有多少吃?想想都反胃。
「我還是不要了,你留著自己吃吧!」他連連擺手。
白芷將蛇塞進了布包,上前將段誠扶起,地上還散落著他剛剛挖來的山參,「看來你贏定了,這山參可是好東西。」
段誠得意的揚起眉頭:「那當然,我找藥可是一絕,要不急著找你,說不定我還能有別的收穫。」
白芷扶著他往回走,「是是是,你厲害,行了吧?」
二人出了樹林,坐上馬車回往軍營。
回到大帳後,段誠將今兒在樹林裡的事細說了一遍,聽得沈大夫膽顫心驚。
「白花蛇?這蛇可是劇毒啊!」沈大夫驚道。
段誠道:「可不是嘛,我剛被咬到,頭就暈了,昏頭昏腦的啥也不知道了,後來我清醒過來,瞧見白芷在給我吸/毒血,若不是她在,我今天這條小命可就沒了。」
「吸/毒血可是很危險的,白芷呢?她有沒有事?」沈大夫急問。
段誠擺手:「她沒事,這會正在睡帳里給白花蛇開膛破肚呢,說什麼要用蛇膽入藥,蛇肉做羹,我看著實在噁心,就趕緊過來了。」
沈大夫鬆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他抬眼看著段誠,笑道:「蛇羹可是好東西,你不吃可就太好了,我可以多吃一碗。」
段誠豪氣的揮手:「隨你便,我反正不吃,看著太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