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br />
「家裡就剩了三兩銀子,以路大夫往日給你治傷的價錢算,這三兩銀子還不夠,就算路大夫這次高抬貴手,只收三兩,那咱們家也是一貧如洗了,莫說小峰明年的學費沒了著落,便是今年冬天都不知該如何過。✊😺 ➅❾𝕤Ĥ𝕌𝓍.𝒸๏ᗰ 🐨☺ 」
白老太越說越是氣怒,聲音拔高了幾度:「大柱,你說,你說為娘該怎麼辦?」
眼前這個兒子,原來是這般無用之人,她從前一點也沒覺得,直到今日方才醒悟。
從前白家日子好過,那是因為有趙蘭在,自打趙蘭和白芷走後,這個家,便沒過上一天好日子。
這才分家一天,他便又斷了手,過冬的糧食也泡了湯,僅剩的家底也得拿出來給他治傷,而他,卻半點也沒有內疚的意思,反而一臉自所當然,凶神惡煞的模樣對著她。
白大柱哪管得了以後的事,他現在只想治好這雙手,他可不想變成殘廢,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人只要活著,還怕沒有活路嗎?
「該怎麼辦?當然是先給我找大夫,什麼事都往一邊放一放,先給我治傷要緊,我要是落了殘廢,你們能有好日子過?錢沒了,再賺就是,我這手若是沒了,你們就等著餓死吧!」
說的輕鬆,錢沒了,再賺就是,他白大柱這一輩子,可曾賺過一個銅板?
老太太不想再多說,多說也是無用,這手,總歸是要治的,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小峰的爹,以及她養老的依靠,她再沒有更多的兒子來做替代。׺°」˜`」°º× ׺°」˜`」°º×
她嘆了一氣,轉身進了屋裡,過了一會出來,手裡拿著三兩銀子,其中一兩還是碎銀子湊在一塊的,她將三兩銀子一股腦的塞進了劉氏的手中,「你去請路大夫吧,跟他多說幾句好話,鄉里鄉親的,讓他少算點錢,咱們家就這些了,他總不能為了一兩銀子見死不救吧!」
劉氏接過銀子,心頭是又喜又愁,喜的是丈夫有救了,愁的是日後可怎麼辦。
二柱回了屋裡,喝完剩下的魚湯。
白珍珠坐在窗下,看著外頭陰雲密布的天色,滿目愁悶。
張氏將裝著細白魚肉的碗放在她面前,低聲問:「想什麼呢?」
白珍珠回神,嘆了一氣:「沒想什麼。」她接過娘遞來的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嘴裡,鮮美的滋味立時衝散了許多愁緒,「娘,這魚可真鮮。」
張氏見女兒吃的香,面上也泛出笑容:「慢些吃,還有呢。」
一旁的富貴咽下口中的魚湯,一臉滿足道:「爹,娘,要是咱們每天都有魚吃,該多好啊!」
張氏笑罵:「你這饞嘴,想得倒挺美,咱們村口這條河,河水又深又急,裡頭魚是不少,可卻不是誰都能抓得著,今兒你爹算是走運,平白撿了幾條。」
白二柱笑著接話,「咱們村里從前也常聽說有人撿到魚的,我原先還不信,為啥他們能撿到魚,我卻撿不到?如今我總算是明白了。」
張氏笑問:「明白啥了?」
白二柱嘿嘿直笑,「俗話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得起的夠早,才能趕上這趟,若我今日再去晚些,這魚不就是別人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