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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頭厲聲道:「你們可別不識抬舉,我家夫人紆尊降貴的來這裡求醫,已經給足了你們面子,別給臉不要臉,真當自己是什麼人物了?」
白芷裝睡再也裝不下去,掀了眼皮看向那丫頭,嘆道:「這有錢人家的丫頭,派頭就是不一般呢!」
顧平惠見床上的姑娘醒了,趕忙橫了丫頭一眼,「多嘴,退下!」
丫頭自然知道夫人這是做樣子的,退下時依然忍不住瞪了床上的少女一眼。🐍👹 ➅9รн𝓤𝕩.cσΜ 🍭🐍
顧平惠上前了兩步,朝躺在床上的白芷道:「白姑娘,聽說你醫術了得,我們是誠心前來求醫的。👹☝ 6❾丂ℍù𝔵.ᶜỖ𝓜 🐧🍮」
白芷撐著身子坐起,一張小臉蒼白如紙,嘴唇也是乾裂可見血絲。
她凝著眼前一派富貴逼人的夫人問:「誰告訴你我醫術了得的?」
顧平惠道:「青原鎮縣令顧大人是我弟弟,今早我去了趟縣衙,是弟妹告訴我的,她說你不僅治好了孟公子的臉和手,還救過業兒的性命。」
白老太和劉氏一聽這話,笑得越發諂媚,原來這位夫人不止富,還貴,竟是縣令大人的姐姐,這要是跟她攀上了關係,將來小峰的前途還用操心嗎?
趙素娥的臉色卻變了,原來眼前這夫人就是將白姑娘和胡風差點害死的錢家人。
白芷突然笑了起來,乾裂的嘴唇沁出鮮紅的血,原來她就是錢老闆的老婆,顧大人的姐姐,真是『巧』的很呢。
「你笑什麼?」顧平惠覺著她笑的很奇怪,不像是真的笑,可卻又真的在笑。
白芷不答反問:「不知縣令夫人有沒有告訴你,昨兒我去縣衙狀告你丈夫雇兇殺人,縣令大人不僅不受理我的案子,還平白無故的打了我板子,我到現在還下不了床,她沒告訴你嗎?」
顧平惠一愣:「你說什麼?」
白芷冷哼了聲,緩緩躺了回去:「我說,我先是被你丈夫派的殺手差點殺死,好不容易撿回條性命,去了衙門告狀,卻又被你弟弟打了板子,現在連床都下不了,你讓我去給你們錢家人治病?你覺得可能嗎?」
顧平惠徹底懵了,她竟不知還有這種事,若知道有這種事,她怎麼也不會來的呀。
可兒子都病成那樣了,她若空手回去,兒子怎麼辦?
顧平惠咬牙,扭頭朝身後的丫頭使了個眼色。
那丫頭會意,上前一步朝白芷道:「白姑娘,這事我家夫人確實不知情,我們老爺也不是你說的那種惡人,想必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
白老太在聽了白芷的話後,早就變了臉色,心裡將白芷咒了不知多少遍,她算什麼東西,竟敢和縣令大人還有錢家人叫板?
白老太忙附和道:「是是是,這位姑娘說的是,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眼下給病人治病要緊,你就趕緊跟人去吧。」
白芷閉著眼道:「我還是個病人呢,誰來給我治病?你看我現在這樣子,像是能給人治病的樣子嗎?」
那丫頭立時沉了臉道:「錢你們已經收了,今兒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