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br />
「好啦,你休息吧!」她扭頭朝阿伍道:「伍哥,咱們去看看昨兒拉回來的老虎和狼,得儘快將皮弄下來。 」
阿伍點頭:「我和胡伯都商量好了,今天就把這些皮子都剝下來。」
二人有說有笑的走出了房間,胡風看著他們,直到背影徹底消失,這才收回了目光,面上依舊平靜無波,眼底卻湧起滔滔暗潮。
他記起了一些事,雖然不算完全的恢復了記憶,可至少,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三年,三年了,他終於找回了自己,可此時此刻,他寧願沒有找回這樣的自己,他寧願一輩子都找不回這些記憶。
原來這三年,是上天看他可憐,方才賜給他的美好時光。
在他憶記恢復的那一剎,所有的美好,都隨之煙消雲散。
他不胡風,可此時此刻,他寧願自己是胡風,永遠都是胡風。
——-
胡伯和阿伍在忙著剝虎皮和狼皮,白芷則將他們先前處置過的毫豬肉和穿山甲肉給切了,分四幾大分,用繩子穿上,先送了兩份去李成和吳江家,再取了最大的一份給阿伍媳婦和里長送了去。
順道給李三通也送了一份。
村里人看著她將一塊塊的肉東送西送,羨慕的要命,自然也有眼紅的,那天晚上去找他們,村裡的男人可去了不少,忙活了大半夜,怎的就沒有半點好處?
大傢伙正議論紛紛,各種不滿時,胡長林和阿伍又拎著肉出來了,狼肉老虎肉都有,好不好吃就不知道了,反正就是一個心意,將前天晚上參與了找人的人家都送了個遍,這才算堵住了他們的嘴。
地里的莊稼還沒收上來,家家戶戶的口糧都是緊張的,有飯吃就算不錯,吃肉那是奢侈的念想,今兒卻能分到肉,還管它是什麼肉,是肉就行了。
這一天,整個村子都飄滿了肉香,那些沒分到肉的,也沒什麼話好說,只能將嫉妒與羨慕和著口水吞下腹中,誰讓他們那天沒去幫著找人呢?
白家這會的氣氛用陰雲密布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白老太站在門口,看著那家家戶戶煙囪里冒出的白煙,那一股股撲面而來的肉香味,氣得她咬牙切齒。
「這小賤人,死丫頭,沒良心的白眼狼,白家算是白養她了,全村人都分了肉,就少了我們白家這一份?這不明擺著要給我們難看嗎?」
劉氏接話道:「就是,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坐在院裡白二柱接話道:「那天晚上里長來找咱們,說芷丫頭和胡風失蹤了,讓我跟著一塊去找找,我原本是要去的,你們倆死活不讓去,這下分肉,自然沒有我們的份,還有什麼好說的?」
白二柱現在算是看明白了,跟著這兩個婆娘一起過日子,永遠都過不上好日子。
可氣的是,家裡的銀子因著給老大治腿,也所剩無幾了,若真分家,依老太婆這偏心勁,怕是一個銅板都不會分給他。
莫說分錢,就算分地也不會公平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