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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不作聲,他突然笑了,挑了眉頭問:「怎麼?剛剛還說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這才一眨眼的功夫,怕了?」
白芷揚著脖子道:「怕?誰怕了?我才不怕,我說了你會恢復就一定會恢復。 」
「你答應了?」胡風問。
白芷裝傻:「答應什麼?」
胡風輕哼了一聲,乾脆閉上了眼睛:「你不答應我就不喝,我可不能白做你的試驗品,誰知這藥喝下去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我可不能白喝,若治好了,咱們兩清,若沒治好,你自然要付出些什麼。」
付出些什麼?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所以,若沒治好,她就要付出自己了嗎?」
見她始終沒吭聲,他突然扶著額頭皺眉。
「你怎麼了?」她問。
胡風從眼縫裡看了她一眼,面上擠出痛苦之色:「頭疼——」頭本來就疼,只是他不喜歡表現在臉上,此時這般,無非是想逼她快些決定罷了。
白芷算是怕了他了,心想反正他喝完這三劑藥就會好,現在答應他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一句不可能兌現的承諾罷了。♧✌ 6➈SĤ𝐮x.℃σΜ 🎃♚
「好,我答應你,現在可以喝藥了嗎?」她問。
胡風搖頭:「口說無憑,你得寫下來。」
白芷拿他毫無辦法,他就像是個得了重病的孩子,護士姐姐為了哄孩子吃藥,也是無所不用其極的。
「行,我寫,算你狠!」她房中書房的抽屜里找到筆墨,寫毛筆字她並不擅長,寫得字跟狗爬似的,可也算清楚明了,能認識。
胡風接過她遞來的字據,一字字念了出來:「白芷向胡風承諾,若不能治好其失憶之症,便以身相償,絕無怨言。」
胡風滿意的笑了,突然又抬手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看著那鮮血湧出。
白芷急道:「你幹什麼呢?」
他抓住她的手,捏著她的手指,用手指沾上他的鮮血,迅速在字據上按下血手印。
「齊活了。」他笑著將字據疊好,收入懷中。
白芷突然有一種上當受騙了的感覺。。。。
「還愣著幹嘛?拿藥來啊!」胡風朝發愣的白芷道。
「哦!」她有些呆,腦子突然就不夠用了,呆呆的端著藥過來,呆呆的看著他一口氣將藥喝乾了。。。呆呆的端著空碗出去,越想越不對勁。
不對呀,我給他治病,從來沒收過一分錢,他憑什麼讓我以身償債?
這債算什麼債?
最重要的是,這失憶有沒有治好,誰說了也不算,只有他自己說了算,若明明治好了,他偏說沒治好,那她豈不是啞巴吃黃蓮,有口難言?
不行,得找他把這事說清楚,她白芷什麼時候讓人占過這種便宜?
可剛走到胡風門口,想到胡風之前奮不顧身救她的情景,想到他現在還在承受著的痛苦,她便下不了這個狠心。
算了,等他好了再找他說清楚。
胡風喝了藥就睡下了,白芷乾脆也回屋歇息,累了一整天,她這頭剛一沾枕便睡著了,這一睡,連晚飯都沒吃,一覺睡到了次日大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