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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陽不知該如何跟他解釋清楚，畢竟這些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明白的。
況且，就算要說，也不是他來說，應該是白芷來說才對。
他閉了嘴，深看了白芷一眼，轉身坐回了椅中，不再說話。
東方穆轉而面向白芷，皺著眉問：「你來說。」
白芷轉身走到擱著銀色藥箱的桌前，從藥箱裡翻出那隻平板。
她拿著平松來到姥爺的跟前，將裡頭的照片翻出來，一張一張滑給他看。
這是東方穆第一次見到這玩意，驚得合不攏嘴。
裡頭的姑娘有著和白芷一模一樣的臉，可看著年紀比現在的白芷要大些，穿著奇怪的衣服，還有幾張和眼前這林陽一起的畫像。
「這，這是什麼東西？為何——為何——」他有太多的問題，一時不知該問那一個。
白芷道：「這不是畫像，這是照片。」她滑到最後一張，那是楚焱的照片，當初她還沒有被宋郎抓走時拍的照片。
「焱兒？他怎麼也裡頭？」東方穆越發的驚訝。
白芷打開拍照功能，將身前的東方穆也給拍了進去，再打開照片給他看：「您看，這是誰？」
東方穆徹底懵了，「這不是我嗎？這，這是怎麼回事？」
白芷道：「姥爺，我本不是這裡的人，我和林陽一樣，原本生活在另一個世界，另一個時空。因為一場意外，我的靈魂來到了這裡，也許是冥冥中註定的，我的靈魂進入了被活活打死的小白芷身體裡，我又活了過來。」
看著姥爺震驚的臉，她依然一臉平靜：「這裡面的，就是另一個世界的我。林陽他，是來接我的，他希望我能跟他回到那個世界。」
東方穆慌了，趕忙抓住了白芷的手：「我不管你是哪個世界哪個時空來的，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外孫女。」
她回握住姥爺的手，緊緊的握著，聲未言，淚先流。
「姥爺，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離開你和娘，我喜歡這裡，只在這裡，我才感覺到自己是一個完整的人，有家，有親人，有你們這樣在乎我。」
「可是姥爺，楚焱他現在危在旦夕，若留在這裡，他會死的。只有去了我們的那個世界，才有可能治好他。」
「那，那你們還會回來嗎？」東方穆急問。
白芷連忙點頭：「當然，當然會回來，這裡才是我們的歸宿，我們當然會回來。」
林陽想插嘴，可又不忍心。
他想說，飛船只能帶一個人走，只能帶一個人。
「好了好了，乖孩子，姥爺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只要你們還會回來，無論你們去哪裡，姥爺都不會反對。只要你們記住，這裡還有姥爺和你娘親在等著你們。」
白芷苦笑：「可是現在面臨一個困局，林陽的飛船只能帶一個人走，我希望他帶楚焱走，等治好了他，再送楚焱回來。」
林陽立時站了起來，看著白芷，看著她那泛紅的眼眶，憔悴的臉，到嘴邊的話又說不出來了。
他本想說：我是來接你回去的，不是來給那什麼楚焱做司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