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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在許太醫心口上的那塊大石總算是落了地,他長長舒了口氣,笑道:「慕容飛的針術十分了得,神針的稱號也不是浪得虛名,他與白小姐的針術並不是一個路子,所以不好比較。 」
其實在許太醫的眼裡,還有一個更厲害的存在,宋郎。
宋郎的醫術十分了得,除了白芷用過的那些稀奇古怪的醫術,正常來說,宋郎的醫術應在白芷之上。
二人低聲聊了一會,又見白芷收了針。
她收針的手法也十分特別,和他們平日見過的都不一樣。
「真無法想像,白姑娘這麼年輕,卻練就了這樣一身好醫術,在她小時候,得吃了多少的苦頭,才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
許太醫側目看了張太醫一眼,笑道:「我聽說你小時候學醫也吃了不少苦頭,今日能站在太醫院裡,已然是成就非凡,何必艷羨他人?畢竟每個人的際遇和造化都是不同的。💎😂 ➅➈ร𝐇𝕦𝔁.𝕔𝓸м 😡😝 」
張太醫微微一笑,「說的是。」
許太醫似是想到什麼,忙問:「我來的路上聽說東方小姐是被你帶出宮的?」
張太醫點頭:「是。」
「東方小姐現在如何?可受傷了?」許太醫問完面色便泛了紅,暗罵自己多嘴,人家東方小姐的事,與他何干?
張太醫倒沒注意他的不對勁,知道他與白芷向來交好,擔心東方婉兒也是情理之中。Ϭ९ʂհմ×.çօʍ
「受過刑,不過幸好都是皮外傷,好好處置一番,再休養一段時日,自會好起來。」比起東方穆的傷,那可真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許太醫點了點頭,沒敢再多問。
畢竟東方小姐現在單身獨居,別的男人多問幾句對她也算是另一種的冒犯,若因此傳出什麼閒言碎語,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此時白芷已經施完針,而東方穆也睡著了,胸口的起伏再也沒有斷過,面上的慘白亦有所緩和。
楚焱握著師傅漸漸有了溫度的大手,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他如今擁有的東西不多,除了白芷,便是師傅,再沒有其他。
他不能失去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師傅,謝謝你,謝謝你活過來,謝謝你回到我們的身邊。
垂下頭,溫熱的額頭抵在東方穆的手背上,他仿佛有所感悟般,手指輕輕的動了動。
楚焱立馬抬頭,朝他連聲喚了好一會,他卻始終沒有醒過來。
白芷將藥端來,楚焱則扶起師傅,將他圈在懷裡,捏開他的嘴,一點點將藥汁灌入他的嘴中。
藥的味道很熟悉,他想到曾經在黃駝村時喝過的藥。
那碗藥,令他痛苦不堪,也令他找回了所有失去的記憶。
若他沒有喝那碗藥,若他沒有恢復楚焱的記憶,若他一直一直就只是胡風,那麼現在,他和白芷的孩子一定已經出世了。
從來沒有後悔過的楚焱,此時特別特別的後悔,若當初,若當初——
可人生,哪裡會有什麼若當初,選擇了就是選擇了,沒有後悔藥可吃。
「怎麼樣?」放下師傅後,楚焱朝白芷問。
白芷搖頭:「現在還沒脫離危險,還不知道,要看他自己的求生意志。」說著說著眼眶便紅了,聲音微哽:「我相信姥爺,他一定不會丟下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