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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讓阿伍安排人保護許太醫,她則帶著小青和兩個羽林衛去了御書房。
這個時辰,楚焱應該在御書房裡看摺子。
人人都羨慕這一國之君的地位高崇,卻未想過,做皇帝的不易,是常人無法忍受的艱難。
肩挑一國之興衰,前頭是心思各異的文武百官,後面是如狼似虎的後宮妃子,還要時時提防潛敵的暗害,處處小心謹慎,不能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這樣的皇帝生活,真心連個普通人都不如。
她又開始想念當初在黃駝村時的日子,自在舒坦,哪有這麼多的爾虞我詐,天天都是開心快樂的。🍭♟ ➅9ˢ𝐇ยЖ.𝓬𝐎ⓜ 💙ൠ
念想間,她已來到御書房外,福盛守在外頭,見她來了,趕忙將門打開,堆著笑迎她進去:「皇上可念叨您好幾回了,您可算來了。 」
白芷抬眼看向殿內御桌後的男人,正攏著眉看摺子,聽見聲音抬眼望來,四目相交,原本冰冷的殿室里,立時漾起春意。
楚焱放下摺子起身,朝白芷走來:「你可來了,再不來,我可就去尋你了。」
白芷道:「你現在是皇上,怎能去那裡,想見我讓人去傳便是。🎅💘 ➅❾𝓼h𝐔χ.𝕔Øm ✌🐚」
楚焱擺手:「我想去哪便去哪,誰敢多嘴?只是昨夜在玉清宮熬了一夜,許多急奏還沒有處理,便先回了這裡,不然我早去了。」
白芷抬眼看他,果然瞧見他眼底下的一圈青烏,問道:「太上皇還沒醒?」
楚焱拉著她坐下,嘆息著搖頭:「沒醒,也不知怎麼了,瞧著一切都正常,可就是不醒。」
白芷突然就想到了一樁事,當初千芳公主不也是這樣嗎?
看著白芷微閃的目光,楚焱也想起了這樁事,二人的目光再一對上,面色立變。
「難不成又是蘇純所為?」蘇純這個名字,他已經忘了多時,在那冷宮裡,莫非還有另一番天地?
白芷搖頭:「未必是她,但太上皇和千芳中的毒,確實很像,不如這樣,派人請宋郎進宮吧,當初千芳中的毒,就出自他的手,他或許能看出些什麼來。」
楚焱這才想起昨天派福盛去接東方別苑接白芷,可最後福盛卻是從清風苑接到的白芷。
「宋郎他怎麼樣了?」楚焱問。
白芷搖頭:「不太好,他中了歡情蠱之毒,此蠱乃修煉媚術的女子傾入十數年心頭血餵養而成,十分厲害,我也沒辦法。」
楚焱沒想到會是這樣,面色立時沉下:「這麼說,沒治了?」
「也不是,所下蠱的女人說,要解歡情蠱,有兩條路,一條是與她歡好,蠱毒自解。」
楚焱見她頓下聲,立時問:「另一條路呢?」
白芷目光微閃,側目看向別處,聲音低了幾分,「她說,唯有崑崙山脈里的冰蟬,方能解宋郎的蠱毒。」
楚焱聞之色變,崑崙山脈是什麼樣的地方,他雖沒去過,可聽也聽了幾百回,那可是人類的禁地,有進無出的險地呀。
白芷這模樣,是打算為了宋郎去冒險嗎?
「你在想什麼?你莫不是打算為了那傢伙,去崑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