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父親已經同意了,可母親卻執意不肯,壓著父親不讓去,他百般無奈之下,方才走了找白小姐這條路。♘🐺 ➅9s𝕙ⓤx.ᶜ𝕠M ඏ🐉
還以為白小姐不會肯,沒想到她竟這般爽快的來了。
承夫人緊鎖著眉,黑沉著臉,「我若不來,這院裡就要翻天了。」
承書平不解:「母親這話是何意?兒子這院裡,怎麼就翻天了?」
承夫人冷哼:「你媳婦都要被人開膛破肚了,你知道嗎?」
承書平面色一凝,迅速側臉去看楚焱。
楚焱也正好抬眼,二人四目相對,一個焦荒,一個沉著。→
楚焱轉目看向承夫人,淡聲道:「我們一直守在這院裡,裡頭的人除了出來抓藥外,還沒有人來傳過話,夫人又是怎麼知道的?再說了,就算是開膛破肚,那也是為了治病救人,難不成是為了殺人?」
承夫人冷哼:「從沒聽說過,開膛破肚是為了救人一說,我看你們這就是胡鬧。 」
承書平這時也冷靜下來,他聽過很多有關白小姐的事,傳她醫術高超,治病的方法與尋常大夫不同,但無論如何,經她之手治過的患者,都很幸運的活下來了,且都活得不錯。
用人便要信人,他相信白小姐的醫術,一定能讓冬梅母子平安。
承書平道:「這個就不勞母親掛心了,母親還是請回吧,畢竟您還病著呢,這院裡的穢氣,莫要染到您身上才是。」
承夫人怒極,若非有外人在,她真想抽這兒子一個大耳光。
自打娶了這廖冬梅,兒子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把媳婦看得跟個寶貝似的,她這做婆婆的訓斥幾句,他就要跟她急眼。
真真是個不孝無用之人。
難怪這麼大年紀了,還沒混到個一官半職,比他小的幼弟都要入仕了,而他卻——
「女人生產,你一個大男人守在這裡做什麼?有什麼用?」承夫人罵道。
承書平淡聲回應:「我妻子為了給我生孩子,在裡頭生死不知,難不成我還要去外頭逍遙自在?母親,倘若爹爹也這樣對你,你會怎麼想?」
承夫人心頭一痛,仿佛那已經好了多年的傷疤,再一次被人揭開,血淋淋的傷口就這麼暴露在了陽光之下。
有些事,她竭力想要忘記,原本以為她已經做到了,可此時被兒子一提起,她才恍然發覺,原本那傷口,一直都在,從來都沒有被她遺忘過。
世人都道她有一個溫柔體貼的丈夫,後院裡只有兩個通房一個侍妾。
可只有她知道,丈夫對後院裡的女人從來不上心,兩個通房和一個侍妾,他更是看都不看一眼,當然,也包括她這個主母。
丈夫有一個外室,模樣生得極為出眾,丈夫下朝後,十之八九會去外室那裡吃飯歇息,到了晚上才回家裡住,一早又去上朝,統共在家裡的時辰也就那麼一小會。
在她生老三時,疼的快死了,幾乎血崩的時候,丈夫卻守在外室的房裡,因為外室沏茶時燙傷了手,丈夫太過心疼,連著陪了好幾日,連晚上都宿在那邊,根本就不記得他的正妻已到了臨盆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