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那人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壓下心裡的震驚,先去到了阿魯父親的身邊蹲下,查看了身體情況後,又給他把了一脈。ඏ🍧 ☺👮
老頭子是醒著的,也能張嘴說幾個簡單的字,卻不能完整的說出話來,身體也不能正常的移動。
和中風症狀很像,但不是中風。
白芷取出針包,先給阿魯父親扎了幾針試探反應。
反應都很好,並沒有癱瘓症狀,和她估計的不錯。
見白芷收了針起身,阿魯忙問:「怎麼樣?我父親他還能治好嗎?」
白芷點頭:「能,他病的其實不重,只是耽誤了最佳治療時機,眼下就算治好,也或多或少會留下些後遺症。」
「什麼是後遺症?」阿魯不懂。
白芷:「就是他不可能恢復得和從前一模一樣,身體上會有一些因此番生病而落下的病根,不過你放心,不會影響正常的生活。」
你們出去吧,我要為他施針。
當然不止施針,還有為他注射藥物,他們在這裡,總歸是不好的。
剛剛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男人朝白芷道:「我可以留下來嗎?」他說的是中文,只有白芷和小青能聽懂。
小青又驚又喜:「你也是中原人?」
男人看了小青一眼,點頭,用他尚略生疏的中原話道:「是,我還以為這輩子都不用再說中原話了,我還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中原話該怎麼說了。」
白芷淡笑:「有些東西,早已刻入骨血之中,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忘記,就算是生疏,也只是暫時。」
沙原驚問:「他也是來自中原?你們說的是中原話?」
白芷朝沙原道:「是,他也是來自中原,也懂一些醫術,我正好需要幫手,你們都出去吧,留他幫我就行。」
沙原有一肚子的疑問,可眼下,治病救人是最緊要的,他也不好在這時強問,便和阿魯出去了。
白芷朝小青道:「你守在門口,別讓他們進來。」
小青不懂白芷是什麼意思,不過她既然這麼吩咐,自然有她的道理,立時便應聲出去了。
屋裡便只剩下阿魯父親和他們二人。
男人立時撲到白芷的藥箱前,顫著手將那藥箱打開,裡頭的東西是那麼熟悉又陌生。
他拿了一瓶消毒液在手裡,看了又看,摸了又摸,「這些,這些是怎麼帶來的?你是怎麼把這些帶來的?」
白芷搖了搖頭,我也搞不懂,我能在每個月的月圓之夜回到那邊,能帶來我想帶的一些東西,這些就是我從那邊帶來的,究竟是何原理,我也不懂。
她從藥箱裡找出藥,用注射器將藥注入阿魯父親的體內,「你呢,你是怎麼來的?」
男人搖頭:「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一醒來就到了楚國,變成了楚國的一個乞丐,真是莫明其妙,我明明是在執行任務,正在追擊逃犯,不知怎麼的就到了這裡。」
「你是警察?」白芷問。
男人點頭,眼裡滿是痛苦:「我是公海刑警,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我才二十八歲,我妻子正在醫院產房裡生孩子,我甚至不知道我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他將臉埋進了手裡,眼淚從指縫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