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看著眼前的婆子,一臉的雲淡風輕,「你這話說的好沒道理,既然讓我來治病,為何又要攔著我?若沒治好,是不是又要怪我醫術不精?」
婆子趕忙擺手:「不不不,老奴哪敢,夫人她經常這樣,老奴知道該如何讓夫人醒來,就不勞白小姐動手了。 」她心肝顫顫的看著白芷捏在手裡的銀針,比她中指還要長。
這一針紮下去,得多疼?
白芷揚眉:「既然你有法子讓你家夫人醒來,為何不早說?引我至此,有何目的?」
婆子驚出了一身冷汗,她就是個下人,見主子眼色行事罷了,哪裡有她說話的份。
「小姐真愛說笑。😲♧ ➅9𝐬卄𝓊ⓧ.ᶜᗝΜ ♖☞」她乾笑著,趕忙轉身走到夫人身前,裝模作樣的給孟夫人按了幾下,孟夫人自然就『醒』了。
醒了後,還裝出一副三不像的茫然模樣,「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在這裡?」
婆子在心裡暗嘆了一氣,心道夫人要演也不演的更像點,這一臉的做作,除了瞎子看不見,有眼睛的人見了,誰能看不見?
人家白小姐,早就看穿她的把戲了。
「夫人,您剛剛暈倒了。」
孟夫人哦了一聲,轉目間將目光投向白芷,又作出吃驚的模樣:「白小姐竟也在這裡?」
白芷將手中的銀針裝回了針包,淡淡道:「既然夫人醒了,那白芷告辭。→」
她將針包塞回了袖袋,作勢轉身要走。
「別,別走——」孟夫人急的跳下了床,三步並兩步的衝到白芷面前,將她攔下。
「白小姐,你先別急著走。」
白芷挑眉:「哦?夫人還有事?」
孟夫人乾笑,神色有些尷尬,可為了大局,為了孟家的臉面,為了今日這婚宴能順利結束,她只能豁出這張老臉。
「是這樣,我的身子倒是沒什麼,都是些老毛病,且如今楠兒終於成家,我也算了了一樁心愿,這毛病,治不治的都無所謂了。」
她凝著白芷的臉,心裡很是不快,她說這話時,這丫頭不該露出些許的動容之色嗎?怎的一點表情都沒有?心可真硬。
「其實是我那兒媳婦身子不爽利,想請你去看看,剛剛當著那麼些人的面,我也不好明說,只想請你到這後堂來,再細說給你聽。」
白芷哦了一聲,心裡納悶,孟楠的媳婦是宜平郡主,這樣身份的人,陪嫁裡頭,應當也會包含一兩個懂些岐黃之術的女醫。
更何況,這可是大婚之日,怎能在這時候請一個外來的大夫治病?這太奇怪了。
「白小姐,我知道你還記恨我,你就當我老糊塗,說了那些不該說的話,你要怪,就怪我一個人,楠兒他待你——」
「夫人慎言!」白芷冷了眉眼,斷了孟夫人的話。
孟夫人猛然住嘴,後背微涼,真想打自己一個大耳括,她這是老糊塗了嗎?怎能說這樣的話,幸好這裡沒有外人,否則,還指不定會惹出什麼風波來。
白芷不想看到她這嘴臉,心裡煩的很,便朝孟夫人道:「看在孟楠曾經救過我一命的份上,我今兒就走這一趟。」冷目凝著孟夫人,寒聲道:「還請夫人日後說話,儘量先三思,莫在說出什麼能讓人誤會的話來。須知人言之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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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更晚了,實在抱歉,臨時有事耽誤了。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