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府正廳內。→
夜雨璃陪孩子們釣了一天魚,皮膚曬成了古銅色。
夜軒軒手裡拎著一隻河蟹,把它想像成夜雨璃所說的宇宙飛船,在正廳內玩耍起來。
郭小浩站在一旁,笑嘻嘻的看著夜軒軒。
為了下河抓螃蟹,他身上沾滿了淤泥,腳趾還被咬破了。
「娘親,咱們今晚就吃清蒸河蟹好不好?」夜鑠宸擼起小袖子,打算親自下廚。
「好啊好啊,真是娘的寶貝兒子。」夜雨璃癱在圈椅上不想動彈。
郭小浩搓了搓手上的泥球,喃喃道「宸宸,我,我幫你打下手吧!」
夜鑠宸瞥了他一眼,沒有拒絕。
恰巧這時董桐兒來找夜鑠宸玩,見籃子裡裝著很多螃蟹和大魚,董桐兒樂壞了。
「宸哥哥,這些東西可以吃嘛?」
「嗯,不過要煮熟才能吃。」夜鑠宸很自然的拉起她的小手。
董桐兒眨巴著天真的眸子,「那桐兒可以跟你一起煮嘛?」
「當然可以了。」
於是夜鑠宸牽著董桐兒,一人拎著一個籃子,走到廚房去了。
只余郭小浩在風中凌亂。
夜雨璃癱在椅子上,眯縫著眼睛,嘴角揚起一抹滿意的笑容。
沒人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花洺走進來道「主子,宇樊來了,有急事找您!」
「我累了,不見。」她現在只想吃飽喝足,然後抱著孩子睡覺。
誰知宇樊竟擅自闖了進來,『撲騰』一聲就跪在夜雨璃面前,嚎啕大哭。
「嗚嗚嗚,夜小姐,求您救救我們王爺吧,他,他快不行了。」
宇樊哭天抹淚,面露悲戚之色,一看就是傷心過度的表現。
奧斯卡欠他一個小金人。
夜雨璃微微蹙眉,「王爺好好的,怎會突然不行了?」
那男人健碩如牛、身體精壯,夜雨璃寧願相信恐龍會復活,也不相信江玉珩會生病。
宇樊的眼淚忽然止住,抽噎道「夜小姐是知道的,我們王爺的體內一直殘留著劇毒,所以才導致他雙腿沒有知覺。如今毒素復發、經脈紊亂,夜小姐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夜雨璃長吁一口氣。
這個男人剛剛消停兩天,又要搞什麼么蛾子。
「好吧,我這就過去。」
「真的?」
宇樊『蹭』的一下就從地上竄了起來,笑容滿面,「夜小姐請,王府的馬車就在外面。」
夜雨璃無語。
「主子,奴婢跟您一起去吧!」花洺道。
夜雨璃『嗯』了一聲,又不放心把小包子們留在家中,於是全都帶上,直奔七王府。→
江玉珩本以為夜雨璃會單獨前來,這樣就能爭取到他們二人的獨處時間。
屆時花前月下、舉杯對飲、暢談人生,豈不快活?
可這一群小包子是怎麼回事?
「七叔叔生病了嗎?你看上去臉色好差誒!」夜軒軒摸了摸江玉珩的頭。
「七叔叔,你怎麼了?為啥生病呀?」夜鑠宸一臉擔憂。
董桐兒則是撓了撓他的腳心,「七王爺的腳掌好大哦!」
郭小浩繼續搓著泥球,肩上背著夜雨璃的藥箱子。
江玉珩人生無望,呆呆的看著夜雨璃,「啊璃,本王身體不舒服。」
「嗯。」夜雨璃點點頭,捏著下巴,「王爺的病症的確有點奇怪。」
江玉珩主動伸出手來,「給本王診脈吧!」
他對寧仲的毒藥很有信心。
夜雨璃抬起玉手,搭在江玉珩的脈搏上,診療片刻,「王爺果然中毒了。」
「那該如何解毒?」
「等著,我先去拿幾樣藥材。」
「好。」
夜雨璃走後,江玉珩的臥房就徹底被小包子們占領。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開了一家幼兒園。
嘰嘰喳喳,蹦蹦跳跳,一個比一個歡脫。
夜雨璃從空間內取出藥材,回來後,便開始為江玉珩配藥。
宇樊則帶著花洺偷偷溜了出來,美其名曰帶她參觀王府。
「我不能離開太久,改天再參觀吧!」花洺想回去。
宇樊拉著她的手,笑眯眯道「花洺妹妹,你是第一次來到王府,我當然要帶你好好轉轉了。前面有一片荷花池,風景秀美,空氣清新,咱們去坐一會兒吧!」
「宇樊哥?」
話音剛落,一陣曼妙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
二人回頭看去,見夏玉玲緩緩走了過來。
她看上去有些憔悴,面色慘白、眼圈發黑,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宇樊的心有些揪痛。
「玉玲?你怎麼來了?」宇樊挑了挑眉。
見二人手牽著手,甜蜜恩愛的模樣,夏玉玲瞬間落下淚來。
她手裡攥著一塊石頭,一邊流淚,一邊遞給宇樊,「宇樊哥,這是你扔到池塘的那塊傳音石,我,我給你找回來了。」
難怪她面容憔悴,原來是整天泡在池水中,尋覓石頭去了。
宇樊沉下臉來,怒聲呵斥,「扔都扔了,你找它做什麼?」
夏玉玲身子一抖,軟軟糯糯道「因為,因為這是宇樊哥的珍愛之物,又是因為我才扔到水裡去的,所以,所以。」
「別說了!」
宇樊暴躁的打斷她,搶過石頭又扔進了池塘,「你走吧,不要再來打擾我!」
「宇樊哥。」
「走!」
夏玉玲淚眼朦朧的看著他,並沒有離開的打算。
花洺看著眼前的這幕,臉色陰沉不定。
她掙開宇樊的手,擠出一絲笑容,「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告辭!」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花洺妹妹,花洺妹妹。」
宇樊瞬間慌了,欲要追上去,誰知竟被夏玉玲在身後緊緊抱住,動彈不得。
宇樊氣得火冒三丈,一把甩開夏玉玲,「瘋女人,你到底想幹什麼?」
夏玉玲的手掌撞在假山上,擦出一片血漬。
她抽抽噎噎的哭泣,「宇樊哥,我喜歡你!」
「可我不喜歡你,以後莫要再來糾纏我,不然,休怪我不客氣!」宇樊拒絕的很乾脆。
她的眼裡只有花洺。
容不下別的女人。
夜雨璃調配好藥汁,塗抹在江玉珩的腿上。
「若是有知覺了,就說一聲。」
「好!」
寧仲好歹是七品煉丹師,他煉的毒,沒人能解開。
誰知這個想法剛剛閃過,江玉珩的雙腿便傳來一陣劇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