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依依,你聽到了嗎?我們要有孩子了。」公孫鴻易興奮壞了,緊緊抱著心愛的娘子。
慕依依也激動得淚流滿面,「我聽到了,璃兒就是我們的福星,只要她回來,一切噩運都結束了。」
夜雨璃淡然一笑,「其實舅母也沒患什麼大病,只是湯藥喝得太多,體內鬱積了大量殘渣,慢慢清除就好了。」
「既然這樣,我們公孫家可是雙喜臨門啊!老婆子,快安排下去,今晚公孫府要大擺宴席,為璃兒和孩子接風。」公孫瑞涯笑著道。
「好,好,公孫府很久沒這麼熱鬧了。」寒桂榮揩掉眼角的淚花,下去安排宴席了。
夜宴在公孫府的後花園舉行。
這裡有一座八角亭,檐角上掛著八隻銅鈴鐺,風兒吹過,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公孫瑞涯和寒桂榮一人抱著一個孩子,不停的給他們夾菜。
他們能喜歡這兩個孩子,夜雨璃也很欣慰。
畢竟當年她未婚先孕,連兩個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公孫家能如此包容和寬宏,夜雨璃打心底里高興。
雖然某位王爺口口聲聲說孩子是他的,可無憑無據,夜雨璃怎會信他?
滴血認親那東西,本來就不靠譜。
待她抽出空來,再琢磨血緣比對的事吧。
「璃兒,夜均風那個老東西實在太過分了,你且放心,待外祖父恢復好身子,就去夜家替你報仇!」公孫瑞涯憤憤道。
夜雨璃哭笑不得,「不用了外祖父,夜家現在已是苟延殘喘,蹦躂不了幾時了。」
「說的也是。」公孫鴻易輕輕點頭,「自打軒宸藥行開業以來,就處處跟夜家作對,若是有機會的話,真想見見軒宸藥行的主人。」
寒桂榮也笑著附和,「是啊,此人似乎跟夜家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本身能力也很強。煉化出一品無雙丸,在川瀾城只賣五十兩銀子,把夜家的所有客源都拉走了。」
「軒宸公子這麼做,就不怕虧本嗎?」公孫鴻易很好奇。
「當然不怕啦!」夜軒軒手裡抓著一隻雞腿,比劃著名小手,「因為我娘有一片很大很大的藥田,幾乎沒有成本噠!」
「你娘?」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夜雨璃身上,怔怔地看著她。
過了好大一會兒,公孫鴻易才反應過來,「難道,難道軒宸藥行是璃兒開的?」
夜雨璃抿了口茶,笑著點頭,「是我開的。」
「天啊!」公孫鴻易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我外甥女真是太牛比了!」
慕依依幫夜雨璃斟滿茶水,瞪了公孫鴻易一眼,「你這笨人,單從藥行的名字就能判斷出,那是軒軒和宸宸的名字。」
一家人其樂融融,歡聲笑語,只因夜雨璃的到來,重新點燃了公孫家的熱情和豪邁。
公孫瑞涯大病初癒,不能喝太多酒。
簡單吃了點東西,便跟夜雨璃聊了起來。
「璃兒啊,你跟七王爺的婚約,現在還沒解除嗎?」他很關心外孫女的婚姻大事。
夜雨璃笑了笑說「還沒,待時機合適,孫兒便跟他解除婚約。」
這麼說,夜雨璃是不打算跟江玉珩成親了。
其實她帶著孩子回到川瀾城,就沒考慮過再嫁。
如今她有兩個可愛乖順的寶寶,自己又能賺錢,要男人做什麼?
繼續生寶寶嗎?
「既然這樣,那外祖父就給璃兒找更好的郎君,你一個人帶孩子,終歸不是辦法。」公孫瑞涯嘆息。
這些年她孤身在外,踽踽獨行,肯定很辛苦吧?
夜雨璃莞爾一笑,「這事以後再說。」
「好,只要璃兒高興就好!」
公孫家的歡樂氛圍傳到門外,一名黑衣人蹲在牆頭上看了片刻,隨後飛檐走壁,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羽王府內。
四皇子江瀚羽正在花廳觀看歌舞,一名名豐盈窈窕的舞姬扭動著蛇妖,跳著妖嬈的勁舞。
之所以叫勁舞,是因為她們正符合了江瀚羽的審美標準。
他坐在軟塌上,左擁右抱,又親又啃。
簡直比皇上還要快活。
「好,跳得好,今晚你到我房裡來!」
他指著一位香汗淋漓的舞姬,咽了咽口水。
那名舞姬羞紅了臉頰,緩緩走到江瀚羽面前,盈盈一禮。
這時,一名黑衣人走進花廳,跪地行禮,「王爺!」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江瀚羽淡淡問道。
「回王爺,夜雨璃如今正在公孫府內,王爺有何指示?」
江瀚羽撩著美人的秀髮,「去,把夜雨璃給本王抓來,如此尤物,讓給七弟那個殘廢,豈不可惜?」
夜雨璃美艷無雙,華如桃李,是這些搔首弄姿的舞姬不能比的。
自從上次宮宴見到夜雨璃後,江瀚羽就一心想把她搞到手。
特別是那支又美又颯的劍舞,簡直是震撼人心,如仙女下凡一般娉婷秀雅,艷冠群芳。
黑衣人有些忌憚,「王,王爺,如今公孫老當家已經醒過來了,他實力很強,若貿然把夜雨璃綁走,恐怕會得不償失啊!」
「廢物,不過是個糟老頭子罷了,誰若是反抗,直接殺了他們便可,哪來的顧慮?」
江瀚羽很不高興,一把推開懷裡的美人,又揮了揮手,把花廳內的所有舞姬都趕了出去。
「滾滾滾,都滾出去。」
現在只有夜雨璃才能給他『敗火』,這些舞姬和妾室,他早都玩膩了。
「你多帶一些人手過去,今晚無論如何也要把那個娘們綁來。」江瀚羽命令道。
黑衣人應了一聲,「遵命。」
「去吧!」
於是二十多名黑衣人從羽王府狂奔出去。
他們個個都是三階強者,對付公孫家的那些侍衛已是綽綽有餘。
穿過一條狹窄的胡同,眾人放緩了腳步,前方便是院牆林立的公孫府。
可就在這時,一聲慘叫從身後傳來。
「啊!」
回頭看去,一名手下已經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