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璃抽了抽嘴角,她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江玉珩。
一想到那個狗男人對自己愛答不理、冷漠揶揄的態度,夜雨璃就氣不打一處來。
「娘親,我不去!」夜雨璃噘著小嘴,側過臉去。
公孫蝶兒拉起她的手,微微嘆息,「七王爺是個好人,璃兒要懂得珍惜,不可耍小孩子脾氣!」
「璃兒不去就不去吧,那七王爺心懷不軌,總是欺負咱家璃兒,依我看,不如趁早一刀兩斷。」
虞青吟憤憤的說道。
水奚炎也點頭附和,「沒錯,七王爺雖然喜歡我們璃兒,但處處都占璃兒的便宜,簡直就是個齷齪小人。」
公孫蝶兒聽後,回頭瞪著虞青吟,「你這人咋這麼沒有良心?之前要不是王爺前往荒竭島,鼎力相助,我能順順利利的回來嗎?
再說了,七王爺是真心喜歡璃兒的,我能感受出來,你們就不要摻和了。」
「蝶兒,這關係到璃兒後半生的幸福問題,我能不摻和嗎?」
虞青吟情緒有些激動,站起身道「你想想,王爺做為當朝七皇子,日後必會納妾尋歡,
即便璃兒做了正妃之位,可以她的性子,又怎會跟其他妾室分享自己的男人?」
公孫蝶兒抿了抿嘴,眼裡跳躍著一抹冷光,「你說得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發生。
王爺若真心愛著璃兒,就不會納妾尋歡,更不會給璃兒氣受!」
她渴望的愛情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此情綿綿無絕期。
而且她相信七王爺絕不會做出背叛璃兒的事情。
公孫瑞涯聽了半天,見兩口子誰也不服誰,便看向夜雨璃,「璃兒,既然這樣,你就去把七王爺請來吧!」
他並不討厭江玉珩,只是別占自己孫兒便宜就好。
公孫蝶兒眉眼彎彎,還是爹爹最了解她。
狠狠剜了虞青吟一眼後,公孫蝶兒挽起女兒的胳膊,輕聲道「不要對王爺太冷漠了,
還有,你這身衣裳太過素樸,快去換一身鮮艷的裙子,這樣男人才會對你感興趣。」
夜雨璃簡直是哭笑不得,「娘親,孩兒又不是去選美,何必搞得那麼隆重?」
公孫蝶兒『嘖』了一聲,使勁掐了她一下,「你這丫頭,生活要有儀式感,人生才完美和精緻。
做女人不能太虧待自己,以後你跟七王爺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且行且珍惜啊!」
夜雨璃很是意外的看著娘親,她想不明白娘親的這些大道理都是跟誰學的?
「愣著幹什麼?快去換衣裳啊!」公孫蝶兒朝她眨眨眼。
夜雨璃倍感無奈,回到臥房換了身鵝黃色蹙金襦裙,還撲了點胭脂水粉,戴了兩枚金釵。
乍眼一看,皓齒朱唇,美若天仙。
但凡是個男人,就不可能不動心。
花洺站在一旁,隱隱有些擔憂,「主子,您若是不想去,奴婢可以去請七王爺。」
那日主子怒氣沖沖的回來,差點把房門摔碎,一看就是跟七王爺鬧彆扭了。
而且這都六七天了,七王爺也沒來看望主子。
若是平時,江玉珩兩天見不到夜雨璃,就會用各種辦法潛入夜府,鑽主子的被窩。
「不用,我倒想看看,那個狗王爺在搞什麼名堂。」夜雨璃淡淡道。
花洺長嘆一口氣,她見主子打扮得出塵脫俗、嬌艷如花,嘴裡卻咒罵七王爺,這讓花洺覺得主子根本放不下那個男人。
不然,夜雨璃何時這樣打扮過自己?
「哦,對了,昨天烤了半扇羊排,也一併帶上吧!」夜雨璃吩咐道。
「是!」
看來花洺猜得沒錯,主子對七王爺暗生情愫、芳心悸動,還記得那個男人喜歡吃烤羊排。
準備好後,主僕二人登上馬車,朝七王府緩緩駛去。
七王府,書房內。
江玉珩得知夜雨璃主動登門,樂得眼睛都沒了。
他看著面前的宇樊和莫悠悠,再次確認道「啊璃真的來了?到哪兒了?自己來的嗎?」
宇樊撓了撓頭髮,「王爺,夜小姐已經進府了,在正廳等著呢。」
「太好了!」江玉珩笑容滿面,起身就朝門外走去。
這些天他一直在強忍著、克制著,已經到了茶飯不思、夜不能寐的程度。
如今啊璃主動來找他,就說明這小女人『投降』了。
宇樊見狀,緊忙攔住江玉珩,慌張道「王爺,萬萬不可啊!」
「嗯?」江玉珩皺了皺眉,「有何不可?」
「王爺,這麼多天您都忍過來了,還差這一時半會兒嗎?
屬下已經說了,夜小姐是特別冷靜、特別愛面子的人,
您若是表現的過於諂媚和熱情,反而會惹人厭惡和嫌棄的。」宇樊如是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啊璃很嫌棄本王嗎?」江玉珩臉色變了變。
莫悠悠抿嘴一笑,「王爺,宇樊的意思是,您不能追得太緊,這樣局面會很被動。
若是讓夜小姐反過來追您的話,效果會更好的。」
「放屁,啊璃心高氣傲、冷若雪蓮,怎麼可能反過來追本王?」江玉珩怒上心頭,緊緊捏著拳頭。
宇樊和莫悠悠對視一眼,不敢說話了。
「既然來都來了,本王總該見上一面。」江玉珩的心就像被貓爪子撓過一般,又癢又痛。
莫悠悠喃喃道「見一面也不是不可,但得讓夜小姐多等一會兒。」
江玉珩冷哼一聲,周身的氣息將至冰點。
正廳內,夜雨璃很安靜的坐在花椅上,面色淡然如水。
片刻後,莫悠悠走了進來,拱手一禮,「夜小姐久等了,我們王爺正在處理公務,抽不開身,還請夜小姐多等一會兒。」
「好,沒關係!」夜雨璃淡淡一笑。
花洺聞言,氣得直咬嘴唇。
這七王爺到底是什麼情況?
以前主子進府,他早都屁顛屁顛的湊過來了,從未讓夜雨璃多等一分一秒。
可如今他竟然表現的這般冷淡,甚至都不願意跟主子見上一面。
可見七王爺是真的不在乎主子了。
夜雨璃的內心升起一抹奇怪的感覺,她緊緊捏著秀帕,心亂如麻。
主僕二人足足等了半個時辰,正廳外才傳來一陣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