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厲正南趕到的時候,剛好看到顏玉與三個孩子阿吉、阿祥、阿如齊齊倒在地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厲正南的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不……不要……」
聲嘶力竭地喊聲,跌跌撞撞向顏玉跑去。
「殺。」
倆個黑衣一見厲正南,眼中呈現驚喜,既然這個女人與三個孩子已經識趣的服毒自盡,他們也就沒有必要浪費時間了,所以全都向厲正南攻去。
阿業急忙拔劍,護住厲正南,可厲正南眼睛裡只剩下了地上躺著的顏玉與三個孩子了。
因為著急,厲正南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王爺……」
阿業虛晃一招,準備去扶厲正南,可厲正南卻推開了他,義無反顧地向顏玉爬去。
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如此這般狼狽過,即便他中「血魔之毒」多年。
「女人,女人,本王求你,求你醒醒,醒醒,你不要死,本王不要你死,本王不要欠你人情,快醒醒,快醒醒……」
厲正南輕輕拍打著顏玉的臉龐,呼喚著,眼眶泛紅,心錐心般地疼痛著,他也說不清為什麼?也許只因為這個女人是為他而死吧!
「阿吉、阿祥、阿如……」
不管厲正南呼喚誰,他們都紋絲不動,厲正南顫抖的手,探向了他們的鼻息,卻發現他們氣息全無,眼中頓時呈現出了狂風暴雨般的怒火,是這倆人殺了你,本王要替你報仇。
「殺了他,殺了他們……」
厲正南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腦海里不斷浮現出這個聲音。
「厲正南受死吧!」
黑衣人陰冷的聲音傳來,阿業急忙橫劍抵擋,就在此時,卻發現厲正南站了起來,雙拳緊握,青筋暴露,接著發出「啊……」的一聲,聲音洪亮宛如雄獅般的吼叫,在黑夜裡盪著滲人的回音。
黑衣人與阿業均是一愣,呆呆望著厲正南,厲正南頭髮直豎,眼眸泛紅,全身泛著冷氣。
「不好,「血魔之毒」提前復發,我們快走。」
其中一個黑衣人驚恐大叫,倆人連滾帶爬,快速向遠處而去。
「哪裡逃。」
話音剛落,阿業只感覺到頭頂一陣狂風,急閃而過,接著便見厲正南宛如幽靈般截住了黑衣人。
阿業膛目結舌,倆名黑衣人也傻眼了,呆愣當場。
「去死吧!」
只見厲正南的手,宛如鐵鉗般扼住了其中一個人的咽喉,只聽「咔嚓」一聲,那人的頭顱瞬間從脖子上掉了下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剩下的那個黑衣人,頓時嚇的魂都飛了,節節後退,厲正南如同閃電般沖了過去,就在厲正南要扼住那人咽喉的時候,遠處飛來一支箭,厲正南伸手去接,電光火石間,那個黑衣人逃了出去。
遠處追風聽到吼聲,暗叫不好,抬頭望了望天,貌是還沒有到子夜,王爺的「血魔之毒」怎麼會提前毒發?出了什麼事?
「算了,不管了,先找到王爺再說。」
想到這裡,追風急忙帶人順著聲音尋去。
阿業呆愣在原處,他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厲正南,此時的厲正南眼眸嗜血恐怖,讓人膽寒。
「去死吧!」
就在厲正南想要一掌拍向阿業的天靈蓋時,追風趕到了,他驚恐大叫:
「王爺,住手,自己人。」
厲正南有了片刻恍惚,追風急忙上前拽了一把呆愣的阿業,阿業這才反應過來,連滾帶爬到了遠處,精神未定的他向追風詢問著:
「追風大人,王爺他這是……」
話還沒有說完,卻見厲正南又一次發狂,向追風帶來的侍衛們殺去。
阿意與追風是一道來的,看到地上躺著的顏玉與三個兄弟,以為她們死了,頓時嚎啕大哭,撲向自己娘親與三個兄弟。
追風猜到了自己主子厲正南提前魔毒發作的原因,定是因為顏玉的死,讓他傷心欲絕,最後催動魔毒提前發作。
厲正南如同嗜血狂魔,追風無奈下達撤離的命令,可厲正南的速度太快,如風一般,根本不容人撤退。
一時間慘叫聲不斷,震天動地,甚至還驚動了不少百姓,有些膽大的百姓,小心翼翼地出來看熱鬧。
「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如同瘋子般的人是誰?」
「誰知道呢!聽他們喚他王爺。」
「王爺?我們夏邑國現在只有一個王爺,便是敬宣王,他不是戰神王爺嗎?怎麼可能殺人?」
「傳言說敬宣王長著三頭六臂,吃人肉,喝人血,不會是真的吧!」
……
追風聽著百姓的議論,心急如焚,這曾經是厲正南極力遮掩的事,如今看來是再也遮擋不住了。
眼見侍衛們一個個倒下去,追風一咬牙說道:
「來人拿鐵鏈。」
話音剛落,卻聽一道清麗的聲音說道:
「慢著。」
「顏……顏大夫,你……你沒死?」
追風結巴著,剛剛見顏玉與三個孩子都躺著地上,又見阿意號啕大哭,以為她死了,如今見她完好無損,心中升起一絲欣喜。
阿吉、阿祥、阿如也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不敢相信地大叫:
「這……這是怎麼回事?王爺叔叔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我也不知道,王爺叔叔他就像一個瘋子一般,見人便殺,好恐怖。」
阿意糯糯的聲音說著,擦了擦眼淚,詢問著:
「剛剛你們幾個怎麼回事?如同死了似的,害的我好傷心。」
「咳!一言難盡,剛剛我們被那倆個黑衣人追的走投無路,他要殺了我們,還是娘親機靈,說既然退無可退,就讓那倆個黑衣人給我們留個全屍,服毒自盡。
我們每人服了一顆假死藥丸,這才活了下來。」
阿吉簡單扼要地解釋著,阿意破涕為笑,稚嫩軟糯的聲音說著:
「討厭,嚇死我了,雖然你們有時搶我糖果吃,不過你們死了,我還是蠻傷心的。」
孩子的世界總是單純的,四個小傢伙高興地摟抱在一起,訴說著兄弟情。
與此同時,顏玉向追風詢問著:
「你可將王爺的藥,帶來了?」
「帶是帶來了,可王爺這個樣子,他也不會乖乖讓人給他服用啊!近身都難,誰敢過去?」
追風擦了一把嘴角的鮮血,有些無奈地說著。
厲正南見人便殺,逢人便打,追風自然也免不了掛了彩。
「給我。」
顏玉向追風伸出了手。
「顏大夫,這可是王爺唯一的藥了,你可務必保管好。」
追風再三叮嚀,這才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掏出一個錦盒。
「瘋子,瘋子,他是一個瘋子,殺了他,殺了他……」
百姓里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立刻引起共鳴:
「殺了他,殺了他……」
一時間喊殺聲震天,自然也驚了厲正南。
厲正南嗜血的眼神瞬間射了過去,追風大叫一聲:
「不好。」
一旦王爺殺了百姓,便會引起軒大波,引發眾怒,王爺戰神王爺的威名不保不說,百姓們若示威遊行,逼著皇上殺了王爺,後果不堪設想。
越想越怕,追風急忙飛了過去,橫劍擋住了厲正南。
見有人阻擋,厲正南腦海里再次閃過那個聲音:
「殺了他,殺了他。」
「去死吧!」
如地獄修羅般的聲音響起,追風只感覺胸口一痛,整個人便飛了出去,發出一聲慘叫:
「啊……」
「魔鬼,他是魔鬼……」
人群再次譁然,厲正南血紅的眼睛掃向那個發出聲音的人,正打算過去擰斷他的脖子時,一個宛如泉水叮咚的聲音響了起來:
「厲正南,你清醒一點,你看著我的眼睛,我是顏玉,是「善心堂」的大夫,不是賊人,不是刺客,你看清楚了,看清楚了。」
「顏……顏玉。」
厲正南低語,有了片刻愣怔,就在這電光火石間,顏玉突然圈住他的脖子,將口裡的一顆藥丸,渡進了他的嘴裡。
一股熟悉的感覺,立刻襲擊了厲正南混濁的腦海,一個聲音,取代了本來腦海里讓他殺人的聲音: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
「我顏玉。」
「我厲正南。」
「願以天地為媒,結為夫妻,生死與共,永不相棄。」
……
厲正南呆呆地望著顏玉,仿佛天地靜止,顏玉急忙將錦盒裡剩下的藥丸,塞進厲正南的嘴裡。
躺在地上的追風,瞬間傻眼,「血魔之毒」會讓他的主子厲正南失去理智,六親不認,為此厲正南讓人在後山鑿了一個山洞,每次中秋月圓之夜,子夜到來之時,他便會提前進入山洞,讓自己將他用鎖鏈綁起來,到時候一旦「血魔之毒」發作,便強行給他灌上解藥。
如同現在這般,老老實實的吃藥,倒是破天荒頭一著。
阿業也呆了,他呆的不是厲正南的老實,他呆愣的是自己的主子敬宣王厲正南,真的與眼前這個顏大夫關係曖昧。
這個女人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吻自家王爺,這真應了顏夫人的話,眼前這個女人實在是放浪形骸,水性楊花啊!這大庭廣眾面前接吻,可不是一般人能幹出來的,這得多厚的臉皮啊!
顏玉以嘴給厲正南渡藥這事,只有顏玉這個當事人知道,其他人並不知道。
「這女人也太大膽了吧!還要臉不要臉?」
「就是,真是沒臉沒皮,我看此女子就是一個青樓女子。」
「勾引男人,勾引的如此明目張胆。」
……
一聲聲對顏玉的譴責聲,將顏玉推到了風口浪尖,甚至蓋過了厲正南剛剛的瘋狂舉動,而厲正南的神志,也被拉回了現實。
「你這女人幹什麼?本王不喜歡你。」
想起腦海里那個誓言,望著近在咫尺的顏玉迷人的臉龐,厲正南有些心慌地一把推開顏玉,大吼出聲,以隱藏自己心中的那絲觸動。
「我知道。」
平淡的三個字,從顏玉嘴裡吐出,濃密的卷睫毛下的眼睛,亮如星辰,沒有任何辯解,旁若無人地轉身向自己的孩子走去。
「我們走吧!回家。」
婉轉嬌軟的聲音說著,厲正南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讓他渾身難受,心中一絲落寞。
「可王爺叔叔他……」
幾個小傢伙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厲正南。
「他有人保護,不再需要我們了,我們走吧!」
顏玉不想辯解半分,她只相信一句話「公道自在人心」,只要她自己問心無愧便好。」
望著顏玉嬌小的背影,厲正南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仿佛空落落的。
雙拳緊握,猶豫片刻,最終喊出了一句話:
「那天「醉華樓」,顏大夫喝醉了,曾經說過本王是你的夫君,此話當真?」
腦海里揮之不去的誓言,讓厲正南懷疑自己曾經失憶過,要不為何自己腦海里的誓言與這個女人說的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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