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這個面具可是你的?

  京城郊外懸崖底下的山洞裡,一個面具男子悠閒地與一個老道喝著茶水。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個老道不是旁人,而是劉天師。

  地上跪著一個黑衣人,正誠惶誠恐地對著面具男子有些自責地說道:

  「屬下該死,昨晚屬下沒有成功將厲正南引出王府,請公子責罰。」

  「九門提督府那邊怎麼樣了?」

  面具男子神色不見一絲慍怒地抿了一口茶水,語氣平淡地詢問著。

  「回稟公子,九門提督府的人,已經全部被屬下剿滅,面具也依公子的吩咐,留在了案發現場,並給元正的夫人安氏,留下了一縷氣息。」

  「這就足夠了,本公子本來是打算引厲正南去往皇宮,讓狗皇上厲正深對厲正南心生疑心,讓他們狗咬狗。

  可既然厲正南不上鉤,那也不礙事,只要元正相信了就好,如此我們便又多了一個幫手,至於厲正南與狗皇帝厲正深,來日方長,不差這一次。」

  面具男子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邪祟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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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剛亮,關押元正的牢房,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元正疑惑地抬頭望去,只見京兆府府衙呂木走了進來。

  「元統領,馬車已經備好,你走吧!」

  呂木眼眸里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一臉嚴肅地說著。

  元正:「……」

  可是皇上要見本統領?

  「算是吧!皇上就在九門提督府,等著元統領。」

  呂木濃眉緊鎖,眼中有著一絲同情,避重就輕地說著。

  突然被釋放,元正有些恍惚,他犯的罪名很多,本來他以為怎麼著,他也要再關倆天,可沒有想到,皇上這麼快就放了他,頓時有些洋洋得意起來,沒有看到呂木眼中一閃而逝的同情說道:

  「本統領就說嘛!憑本統領跟皇上的關係,皇上怎麼可能為了那些刁民,為難本統領嘛!要不是本統領,恐怕皇上,也不可能成為皇上了。」

  元正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話。

  京兆府府衙呂木挑了挑眉,狐疑地詢問著:

  「元統領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警告你,以後不要得罪本統領,否則本統領可以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元正囂張地說著。一甩衣袖,邁著四方大步走出了牢籠。

  那昂首闊步的樣子,不像是坐了一次牢,倒像領導視察工作似的。

  京兆府府尹呂木搖了搖頭,跟在元正的身後,心中暗想,也許他還不知道府里發生的事,若是知道了,恐怕便不是這個樣子了。

  臨上馬車的時候,呂木突然喚住了他:

  「元統領請留步。」

  元正冷哼:

  「什麼事?莫不是呂大人想留本統領吃飯,向本統領賠罪?」

  京兆府府尹呂木,張了張嘴,猶豫了片刻,終究什麼也沒有說,拱手說道:

  「元統領請快些回府,下官恭送元統領。」

  「哼,這牢獄之災,本統領日後再與之清算,後會有期。」

  元正狂妄說完,一甩衣袖,鑽進了馬車。

  馬車緩緩啟動,往九門提督府的方向疾馳而去。

  ……

  與此同時,敬宣王府里的厲正南,聽說劉公公來了,眉頭瞬間蹙了起來。

  昨晚有一個小太監來喚他,他害怕是圈套,沒有去。

  今日皇上身邊的劉公公又來喚自己,不由讓他心中嘀咕:

  「難道昨晚真是皇上派的人?可那個冒充劉天師的小太監,並沒有死啊!為什麼昨晚那個小太監會說他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府門外劉公公著急地等待著,來回渡步,不時眺望著敬宣王府,見厲正南由倆個下人扶著,從裡面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急忙迎上了前,還沒有說話,便聽見了,厲正南的醉言醉語:

  「對……對不起啊!劉……劉公公讓……讓你等……等著急了。昨……昨晚本……本王喝……喝了點花酒,喝的有點多……多了。你……你別……別見笑,別見笑。

  他雖然不知道劉公公今日來有什麼目的,可看劉公公那著急走來走去的樣子,也知道必有大事發生。

  若昨晚那人真是皇上派來的,他沒去,就是抗旨,他只有裝醉,說自己喝醉了,糊塗了,才能尋得藉口,請求皇上原諒。

  可誰知劉公公見厲正南這個樣子,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哎呦喂!敬宣王,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有心情喝花酒啊!這九門提督府,昨晚被人給滅了,現場留下了你的面具,皇上正著你過去問話呢!」

  現在的劉公公可沒有心情說什麼官場話,他開門見山地說著。

  「什麼?」

  厲正南一聽,仿佛瞬間清醒了,他厲聲喝問著:

  「公公,此話當真?」

  「哎呦喂!敬宣王,這豈能有假?這……」

  劉公公話還沒有說完,厲正南便動作迅速地跳上一匹馬,如箭一般地飛了出去。

  劉公公:「……」

  敬宣王不是喝醉了嗎?

  王府管家洪氏一見眼前的情景,急忙掏出重重的一袋銀子,塞在了劉公公手裡,低聲說著:

  「劉公公請多多包涵,我家王爺昨夜吃醉了酒,雖然剛剛喝了一些「醒酒湯」,可依舊有些失態。

  不過如今聽聞九門提督府,出了這麼大的事,估計酒也醒的差不多了,請劉公公千萬別跟皇上說,我家王爺昨夜吃花酒的事,否則皇上肯定會說我們家王爺的。王爺面子上會過不去的,你說呢?」

  「哈哈……明白,明白,咱家都明白。」

  劉公公急忙將銀子揣進自己的衣袖裡,發出陰森森的笑,裂著嘴說道。

  管家洪氏說的很委婉,他沒有直接說讓劉公公隱瞞敬宣王厲正南裝醉的事。而是圍著厲正南喝花酒的事說,因為洪氏知道,有些人越是不讓他說的事,他便肯定會說。

  他越是讓劉公公隱瞞厲正南喝花酒的事,皇上越會知道,相反,裝醉的事,反而會被隱瞞下來,這就是管家洪氏圓滑之處。

  九門提督府,元正的馬車緩緩在府門前停了下來,元正左右張揚了一下,卻不見任何人出來迎接他,更沒有人站崗,頓時有些不悅。

  「我回來了,本統領回來了,人呢?都死哪裡去了?」

  元正一邊大搖大擺地往府里走去,一邊扯著嗓門吆喝著。

  可並沒有人搭理他,也沒有任何人迎接他,這讓元正很不高興。

  就在此時,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讓元正瞬間有種不祥的預感,他撒腿朝向院子裡跑去,可剛跑到院落里,便一個踉蹌撲倒在地。

  「不……不……娘……娘……夫人……夫人……小柱子……」

  眼前的情景,徹底將元正驚呆了,只見院落里橫七豎八躺著一些下人的屍體,經過一夜雨水的沖洗,血水已經形成了彎彎曲曲的小河了。

  元正仿佛做了一場噩夢,他揉了揉眼睛,可眼前的情景,太過真實,真實的有些可怕,他跌跌撞撞地向自己母親的房間跑去。

  元正雖然十惡不赦,可卻是一個孝子,見自己的母親死於非命,元正嚎啕大哭:

  「嗚嗚……娘……娘……孩兒來晚了,孩兒對不起你,嗚嗚……」

  就在元正傷心不已的時候,一陣腳步響了起來,元正的眼眸頓時變的陰蟄起來,如同惡狼一般撲向來人,瞬間扼住了他的咽喉,咬牙說道:

  「說,這是誰幹的?」

  「元……元統領饒命,元……元統領饒命,小的不知,小……小的也是奉了皇上的命令,請元統領移步到主屋那邊的。皇上說你的夫人還活著,她仿佛有話要同你說,只是氣息微弱,旁人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你是她的夫君,許能……」

  來的是一個小太監,他被元正嚇的渾身哆嗦,結結巴巴地說著。

  只是還沒有說完,元正便甩開了他,如箭一般向主屋跑去。

  「夫人,夫人……」

  元正大聲呼喊著,眼眸如同嗜血的惡魔一般通紅,雙拳緊握,要是讓他知道是誰幹的,他一定饒不了此人,要將此人千刀萬剮,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此時皇上厲正深,穿著明晃晃的龍袍,站在大廳中央,手裡拿著一個猙獰的面具,若有所思,見元正來了,急忙將面具藏在了身後,面容嚴肅地說了三個字:

  「你來了?」

  「皇上,臣給皇上磕頭,皇上你告訴臣,這到底怎麼回事?嗚嗚……」

  此時的元正沒有往日的囂張,有的只是一個失去親人的可憐之人。

  「元統領,快快請起,朕向你保證,一定會將此事,調查清楚,元統領節哀。」

  也許是皇上厲正深太著急扶元正了,竟然忘記了手裡還拿著一個面具。

  「皇上,這是什麼?」

  皇上厲正深手裡的面具太過熟悉了,這是厲正南的專屬面具,整個夏邑國的人都知道,厲正南喜歡帶這個如同撒旦的面具。元正滿是滄桑的聲音,狐疑地詢問著。

  「一個面具而已,你的夫人還在等你,你先進去瞧瞧吧!」

  皇上厲正深雲淡風輕地說著,指了指內屋對元正說道。

  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皇上厲正深也不是草包,他相信,此事絕對不是厲正南做的,因為厲正南不會殺了人,還特意留下面具做證據。

  元正一聽,不再詢問面具的事,便跌跌撞撞地向內屋跑去。

  他前腳剛走,厲正南便風塵僕僕地闖了進來,氣喘吁吁地詢問著:

  「皇……皇上,這……這到底出了什麼事?」

  厲正深眸色如寒潭一般深不見底地望著厲正南詢問著:

  「敬宣王昨晚在什麼地方?可有證人?」

  「有,全府上下皆可替臣做主,臣在府上喝花酒,皇上若不信,臣也可以將舞姬尋來,皇上一問便知。」

  厲正南不卑不亢地說著,終於明白了昨晚那個人為什麼要引自己出府了,原來是為了誣陷自己。

  「敬宣王看看,這個面具可是你的?」

  厲正深沒有再說什麼,將手裡的面具,遞給敬宣王厲正南詢問著。

  「皇上懷疑臣?」

  厲正南顫抖的手,接過皇上厲正深手裡的面具詢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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