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心堂」里,氣氛詭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張八仙桌上坐著倆個大人,四個孩子。
倆個大人危襟正坐,不發一言,面容嚴肅,有些尷尬。
四個孩子古靈精怪的眸光在顏玉與厲正南之間打探著,越看倆個人越般配。
一個高大威猛,一個貌美如花。一個剛毅,一個文靜,一個武功蓋世,一個醫術高超……
總之分明就是郎才女貌,若他們的爹爹真的已經不在人世了,讓敬宣王做他們的爹爹,貌是很不錯。
顏玉與敬宣王厲正南卻不知道幾個小傢伙的的心思,倆人正沉悶地吃著飯。
厲正南夾菜的動作十分優雅恣意,稜角分明的五官,加上天生貴族的氣息,是那般協調。顏玉不由多看了倆眼。
要不是厲正南總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顏玉會十分感激他。因為他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給她一些幫助。
可偏偏他總說一些讓她自重,還有別損害他的名譽之類的話,讓顏玉有些莫名其妙。
許是厲正南感覺到了顏玉看他的眸光,抬頭望去,與顏玉的目光相撞,顏玉頓時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清麗好聽的嗓音結巴詢問著:
「那個……敬宣王,今日多虧了你將阿意、阿如給送回來了,他們要不是碰上王爺,碰到壞人,後果不堪設想,對了,王爺你是在哪裡遇見他們的?」
厲正南一聽,手一頓,菜掉到了盤子裡。
眉頭頓時蹙了起來,神情高深莫測,眼神複雜之極地掃向顏玉,這女人在跟他裝嗎?
不是她,讓倆個小傢伙去喚他來用膳的嗎?怎麼這會跟毫不知情似的。
儘管心裡嘀咕,厲正南還是簡單扼要地說著:
「王府門口。」
顏玉一聽,騰地站了起來:
「什麼?他們竟然跑到了敬宣王府門口了?那得多遠呢!」
說完,好看的眉頭蹙起,有些生氣的瞪了一眼阿意與阿如,這倆個小傢伙太調皮了,跑那麼遠,萬一路上真遇到壞人怎麼辦?顏玉想想就後怕不已,語氣也重了許多:
「阿意、阿如怎麼回事?你們怎麼跑到敬宣王府去了?是不是娘親太縱容你們了,你們無法無天了,天這麼黑,你們跑那麼遠的路,萬一路上出了意外,你們讓娘親怎麼活?娘親肯定會哭死的……」
厲正南:「……」
這女人,怎麼回事?莫不是真的不知情?
厲正南狐疑的眸光掃了一眼阿意、阿如倆個小傢伙。
只見倆個小傢伙心虛地絞著手指,低下了頭。
「娘親,娘親……」
眼見阿意、阿如倆個兄弟被自己的娘親訓斥,阿吉急忙用肉嘟嘟的手扯了扯顏玉的衣襟,顏玉將眸光移到了阿吉臉上,阿吉急忙站起來,墊著腳尖在顏玉耳邊小說說道:
「娘親,你先別生氣,氣大傷身,再說了,王爺叔叔還在這裡呢!你發這麼大的脾氣,讓王爺叔叔笑話。」
顏玉:「……」
她沉默片刻,抬頭望了一眼厲正南,見厲正南正用深邃的眸光望著她,頓時臉一紅,急忙坐了下來,尷尬地笑笑說道:
「小女子管教不嚴,給王爺,添麻煩了,回頭定好好訓斥他們。不讓他們亂跑。」
厲正南:「……」
他有點搞糊塗了,這個女人到底是在裝?還是另有內情。
難道這個女人沒有請他用膳?是倆個小傢伙自作主張?若是如此,這個女人做這一大桌子菜,是給誰吃的?就她一個大人,四個小傢伙也吃不了這麼多菜啊!
不過說實在的,這個女人做菜還很好吃,比他府上膳房的廚子,做的都好吃。
如此想著,厲正南再次打量起了顏玉:
皮膚白淨,素顏,淡掃峨眉眼含春,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留著倆縷髮絲,更增添了幾分誘人的風情,腰不盈一握,美的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會做飯,會醫術,為什麼同樣一張臉,差距如此大?
厲正南不由想起了府上的顏婷,明明長的還可以,可偏偏喜歡濃妝艷抹,啥也不會,還總是發牢騷,脾氣大,對下人非打即罵,總之一無是處。
若不是眼前這個女人行為不檢點,與那麼多男人有苟且,真的堪稱完美,想到這裡,厲正南惋惜地心裡嘆息。
「看看,我就說嘛,王爺叔叔是喜歡娘親的,你們看,他看娘親的眼神……」
就在此時,一陣稚嫩軟糯的聲音興奮地響了起來。
厲正南與顏玉一聽,相互對望了一下,全都迅速地將目光調離了,簡直要多尷尬便有多尷尬。
「阿如,別瞎說,王爺是有夫人的,娘親也已經有你們了,亂說,會損害敬宣王名節的。」
顏玉摸著發燙的臉龐,惱羞成怒著。
厲正南咳嗽一聲,沉聲說道:
「本王是男人,名節什麼的倒不重要,但女人的名節很重要,顏大夫自當謹記才是。記住你是有孩子的人。」
顏玉:「……」
這丫又來,這話怎麼聽著,仿佛我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似的,什麼意思?
顏玉有些微惱,可還沒有說什麼,便聽厲正南接著說道:
「本王該走了,今天本來是不想來的,是你的倆個孩子怕黑,非讓本王來送,所以本王才來了。既然人已經安全送到,本王也是時候離開了。」
「怕黑?這可能嗎?以前他們曾經在山上住,幾個小傢伙晚上出去抓蝗蟲、蛇、螢火蟲等等,膽子簡直比大人還要大,怕黑?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顏玉狐疑地望了一眼阿吉、阿如,只見倆個小傢伙正在拼命扒飯,不敢看她的眼睛。
「啊……王爺叔叔要走嗎?不吃飯了嗎?」
阿吉眨巴著閃亮的小眼睛,一臉天真地詢問著。
「王爺叔叔,你別走,你吃塊娘親做的野山菌。」
阿祥急忙夾起一塊野山菌,站起來,踮著腳尖放在了厲正南的碗裡。
「對,對,對,王爺叔叔,你別走,你好不容易來一趟,吃塊雞肉,娘親做的叫花雞可好吃了。」
阿如放下自己的碗,不敢看他娘親的眼睛,夾了一塊雞肉,也同阿祥一般,墊著腳尖,放在厲正南面前的碗裡。
「王爺叔叔你吃塊鱸魚。」
阿意也很機靈,一見哥哥們給厲正南夾菜,也趕緊隨後跟上。
……
厲正南望著眼前碗裡如同小山般的菜,心中甚感欣慰,看來這幾天沒白疼這幾個小子,還挺有良心。
不由將目光調向顏玉,他已經說要走了,這個女人也不挽留他?
顏玉:「……」
這四個小子也太熱情了吧!都沒有給她這個娘親夾菜,竟然給個外人夾菜,讓顏玉有些吃味起來。
「娘親,娘親,你看王爺叔叔幫了我們那麼多忙,你就讓王爺叔叔吃完飯再走,好不好?」
阿吉鬼機靈,一見厲正南的表情便知道,厲正南在等他們娘親的挽留,急忙用胖嘟嘟的小手,拉了拉顏玉衣袖,懇求著。
「對,娘親,你就讓王爺叔叔吃完飯好不好?你看這麼多菜,我們也吃不完,王爺叔叔這麼晚回去,肯定也沒飯吃了。」
其他三個小傢伙齊聲說著。
顏玉「……」
怎麼可能沒飯吃?人家是王爺,一聲令下,不管多晚,膳房都會給他開小灶。
儘管如此想著,可孩子們話都說到這個份了,她再不留人,貌是禮貌上過不去。
心裡嘆息著,最終抬起杏眉,望了一眼厲正南,只見厲正南一雙狹長的深邃的眸光正與她凝視,俊美的五官竟然讓她心漏跳了一拍:
「那個王爺,要不就吃完飯再走吧!小女子剛好這倆天研究了一下關於「血魔之毒」解藥的事,想與王爺探討一番。」
厲正南:「……」
「嗯。」
冷哼一聲,也沒有客氣,優雅地坐了下來。
顏玉:「……」
不差一人吃飯,要吃便吃吧!如此想著,她剛坐下,便聽老大阿吉奶聲奶氣的聲音說著:
「娘親,你做的蝦真好吃,你剝個蝦,給王爺叔叔吃吧!」
顏玉:「……」
她頓時發出一陣咳嗽聲:
「咳咳……」
緊跟著尷尬笑了倆聲:
「哈哈……那個……寶貝,王爺叔叔他是大人,他會自己會剝蝦,娘親剝個蝦,給你吃航。」
顏玉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這麼尷尬。她以為堵住阿吉的嘴,就沒事了,可誰知第二個寶貝又來了:
「娘親,王爺叔叔他手受了傷,不能剝蝦,你就剝一個給他吃吧!」
阿祥稚嫩軟糯的聲音,讓顏玉瞬間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哈哈……寶貝,乖,聽話,食不語,寢不言,少說話,那個王爺叔叔他手受了傷,不能吃蝦。」
顏玉從來沒有後悔生這麼多孩子,今天她真的想把四個小傢伙,再塞進肚子裡,這頓飯吃的不是飯,是心跳,是驚嚇。
四個小傢伙隨口而出的話,每一句都讓她尷尬的要死,要是敬宣王懷疑她對他有意思,這可怎麼辦?
想到這裡,顏玉心思忐忑地望了一眼厲正南,見他正神情高深莫測地望著她,顏玉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就在她想解釋一下的時候,卻聽厲正南說道:
「小傷,無礙。」
「呃?」
「小傷,無礙,什麼意思?莫不是……」
顏玉瞬間瞪大了眼眸,這敬宣王太不要臉了吧!他不會真要她給他剝蝦?
「有勞顏大夫了。」
只聽頭頂一聲低沉渾厚的聲音傳來,顏玉只能認命地剝起了蝦。
咳!誰叫她是草民,人家是王爺呢!
望著顏玉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厲正南不由勾了勾嘴角,眼中多了一絲柔和。
顏玉的手在靈活的翻飛著,熟練地剝著粉紅的蝦皮,雙眸微低,專注的眸光全注意在蝦身上,蝦仿佛成了她手裡的藝術品。
一頓飯吃的顏玉渾身不舒服,厲正南倒是吃了一頓難得的飽飯。
顏玉的廚藝不錯,加上四小傢伙的熱情招待,厲正南覺得這種氛圍貌是不錯,比一個人吃飯要好的多,起嘛不冷清,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
「對了,你剛剛說的「血魔之毒」的事,可有進展了?」
厲正南面容嚴肅地詢問著。
提起解毒之事,顏玉立刻嚴肅了起來,既然學醫,就得有一顆懸壺濟世的醫德仁心,顏玉腦海里總是閃現著這句話,也不知道聽誰說過。總之顏玉對患者是秉承著負責的態度。
「王爺稍後。」
顏婷清麗好聽的聲音揚起,不一會拿來一個錦盒說道:
「還有五天便是月圓之夜,王爺壓制「血魔之毒」解藥裡面有毒藥成份,經過小女子這倆天的拆解區分,已經將解藥里的毒藥部分給剔除了,重新做了幾顆藥丸。今年的月圓之夜,王爺可以放心服用了,不過要想治療「血魔之毒」恐怕還要加上藥浴。至於能不能治癒,還需要王爺做實驗。」
「妥。什麼時候?顏大夫安排時間吧!」
厲正南沉聲說道。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