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場上,厲正南雙手負於身後,冷冽的長眸里透著駭人之色。記住本站域名
「王爺,落井下石的那些人,已經被悉數斬殺。」
墨雲手裡提著帶血的寶劍,神色淡然,畢恭畢敬地稟報著。
厲正南無情的眼眸掃了一眼遠處鮮血染紅的一片嫣紅,回頭又瞪了被捆綁在柱子上的幾人,眼眸里充滿殺意。
柱子上的人一個個渾身顫抖,眼眸裡帶著驚恐之色,這樣的厲正南太可怕了。
顏玉身上傷痕累累,阿如稚嫩皮肉上也全是燙傷,倆人至今還昏迷不醒,天知道厲正南的心有多痛。
他恨不得殺盡所有傷害他們的人。
於是便讓墨雲帶著一些人,將那些落井下石,還有起鬨的人,給抓了起來,並下了斬殺令。
「敢傷他的女人,那是找死。」
厲正南心中暗道。
「敬……敬宣王,你……你草芥人命,你……你難道不怕皇上降罪你嗎?」
東越侯大兒子李星,強壓恐懼,率先喝道。
「對!你趕緊放了我們,否則……否則我們必到皇上面前告發你。」
上官氏的兒子李德,也是帶著顫抖的聲音說著,天知道他有多麼害怕。
「敬……敬宣王,你……你不可以如……如此對我們,你……你難道忘記你與我們父親東越侯乃是拜把兄弟了嗎?
你……你不可以在我們父親屍骨未寒之時,對我們趕盡殺絕,你這麼做對的起他嗎?他若地下有知,一定也會很傷心的。」
望著如同惡魔的厲正南,東越侯的二兒子李松也害怕的結結巴巴。
為了活命,他甚至搬出了自己已經死了的父親李元尊。
「兄弟之情?」
厲正南冷哼,片刻之後一指李元尊的三個兒子,厲聲喝道:
「兄弟之情就是讓你們對本王的女人與義子痛下殺手?你們對付本王的女人與義子的時候,可曾顧念過本王與你們父親乃是拜把兄弟?」
厲正南眼眸赤紅,如同索命閻羅,字字帶著戾氣。
「那……那是因為那個賤人,殺了我們父親。」
李德忍不住狡辯著,可話音剛落,便聽「啪」的一聲,他的臉上結結實實挨了厲正南狠狠一巴掌。
這一巴掌厲正南可謂是使出全力的,李德當即眼冒金星,口吐鮮血,半天耳朵還嗡嗡作響。
「你叫她什麼?再叫一聲給本王聽聽?」
厲正南鐵鉗般的手,瞬間扼住了他的咽喉,鳳眸里透著駭人殺氣,幽冷的聲音詢問著。
聲音是那般雲淡風輕,甚至沒有一絲波瀾起伏,卻讓李德有種深入骨髓般的恐懼,他帶著哽咽的聲音說道:
「嗚嗚……叫……叫王……王妃。」
「敢罵本王的女人,本王看你是活膩了。」
厲正南從齒縫裡磨出一句話,如鷹般犀利而可怕的眼神,又掃向李元尊的其他倆個兒子:
「在東越時,本王記得曾同你們父親李元尊說過,顏玉她是本王的女人,並不是你父親與其他三位諸侯的女人,雖然四個孩子是他們的,那是因為有人故意設計,這是一場陰謀。
本王記得當時你們也在場,若不是耳背,應該能夠聽到。
可你們居然還敢為難她,你們是什麼意思?
你們是在向本王示威,覺得本王不敢把你們怎麼著呢?還是覺得本王那般軟弱可欺?連本王的女人你們也敢動?」
「不……不是的,敬宣王,那是因為她殺了我們的父親,要不是她殺了我們父親,我們也不會如此對她。」
李元尊的大兒子李星,急忙搖頭否認,眼眸裡帶著一絲恐慌,只不過他是老大,他必須要比其他兄弟堅強,不想讓他人看出他的軟弱。
二兒子李松也是緊跟其後:
「對!我們對敬宣王是尊重的,若不是她殺了我們父親,我們也不會如此對他。」
「她殺你們父親幹嘛?於她有什麼好處?她是本王的女人?莫不是你們以為是本王想除掉你們父親?你們這幫蠢貨,本王為東越侯如此精明的一個人,生出你們這些蠢貨,而感到羞愧。」
厲正南痛斥著。
「敬……敬宣王什麼意思?」
李星顫巍巍詢問。
厲正南:「雖然本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本王卻知道,事情絕對不會如此簡單。本王的女人也絕對不會殺人。」
李星、李松、李德全都面面相覷,心中嘀咕:
「敬宣王這是徇私,包庇自己的女人。」
儘管如此想著,可卻沒有人敢說出來,因為厲正南身上的戾氣太重。
一旁的苗氏聽了厲正南的話,瞬間傻眼,她以為顏玉是南朝侯康明年的女人,她一直以來都因為這個與康明年置氣。
她處處為難顏玉,也是因為她怕顏玉入府搶走康明年的愛,畢竟顏玉還年輕。
另外她更怕顏玉與阿如進府,搶走本該他兒子得到的一切,所以她恨她,嫉妒她。
可什麼時候顏玉那女人,竟然成了敬宣王的女人?
「母親救我,救我……」
苗氏的二兒子康慈望著那麼多人被殺,膽都嚇破了,他驚恐大叫,向自己的母親苗氏求救。
雖然康明年的大兒子康仁陰蟄,可府里以往都是他在打點,康慈是最沒有骨氣的,他總是跟在康仁後面,這也是為什麼康仁死了,康慈那麼傷心的原因。因為他還沒能力獨當一面。沒有康仁,他有些六神無主。
苗氏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康慈,朱唇緊咬,猶豫了一下,終還是拉下老臉,向厲正南求饒:
「敬宣王饒命,敬宣王饒命,是我有眼無珠,不知道顏姑娘竟然是你的女人,要……要是知道,你借我一百個膽子,我……我也不敢如此對她。
所謂不知者不怪,更何況我家侯爺與敬宣王你怎麼著也是拜把兄弟,所以請敬宣王饒了我們母子二人性命,求你了,嗚嗚……」
苗氏望著遠處侍衛們手裡的火把,嚇得魂都飛了,她可不想被活活燒死。
「你不知道玉兒是本王的女人,所以該原諒是嗎?」
厲正南聽了苗氏之言,嘴角勾起一抹邪祟的笑意,言語溫柔詢問著。
苗氏急忙點頭:
「對!對!對!不知者不怪,不知者不怪。」
「哈哈……」
厲正南一陣諷刺大笑,後一指苗氏大吼:
「你不知道玉兒是本王的女人,那你知不知道阿如他是本王義子?他還那么小,卻被你這惡毒的婆娘,丟進火堆里,全身都是燙傷,你簡直就是一個毒婦。
你讓本王放過你們母子,那你燒阿如的時候,可曾想過給他一條活路?
你明知道他是本王義子,還對他如此歹毒,本王看你不是對他有意見,分明就是衝著本王來的,你想告訴本王,你從未將本王當回事,是,也不是?」
「不,不,不是的,不是的,敬宣王饒命,敬宣王饒命。」
苗氏一雙鳳眸里皆是驚恐,她拼命搖頭,苦苦求饒,可厲正南卻自顧自地說著:
「你們這些人如此心狠手辣,本王看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你們不知道皇族尊嚴不容挑戰。
剛剛你們讓本王的女人與義子受到驚嚇與折磨,本王也讓你們嘗嘗這個滋味。」
「不,不,敬宣王不要……」
「不要,我們錯了,錯了……」
「嗚嗚……救命,救命……」
……
一聲又一聲哀求與抽噎聲並沒有打動厲正南,他薄情的嘴唇輕啟:
「點火」
「是。」
墨雲得令,揮了一下手,侍衛們立刻將手裡的火把,一一丟進了苗氏、李星等人腳下的稻草與木柴上,無情的大火瞬間被點燃。
如同顏玉與阿如曾經的著遇一樣,厲正南也讓人在他們腳下留了方寸之地,烈火熊熊燃燒,裡面的人能夠感受燒焦般的炙熱外,人還沒有被燒著。
可這遠比直接放在火上燒,更讓人難以忍受,炙熱的感覺如同把人放在鐵板上,熊熊大火就在眼前,你永遠不知道這火,什麼時候能燒著自己的衣衫。
恐懼、害怕,讓人想逃離,可又不敢亂動,亂動很容易碰到眼前的大火,瞬間將自己燃成灰燼。
「救命,救命,嗚嗚……咳咳……」
「厲正南,你不可以如此無情,嗚嗚……咳咳……」
「敬宣王,咳咳……放了我們,放了我們,咳咳……嗚嗚……」
……
一聲又一聲哭聲,此起彼落,伴隨著的還有一陣又一陣的咳嗽聲。
他們不敢亂動,只能拼命呼喊,可剛張開口,便有濃煙進入喉嚨,炙熱的火焰烘烤著皮膚,每一個人都能感覺到自己皮肉烤熟的肉香味,更加讓人膽戰心驚。
此時的他們好後悔如此對阿如與顏玉,惹到了厲正南這個煞星。
就在恐懼、害怕、還有還有被烤焦的刺痛感中,幾人慢慢失去意識。
「王爺真的要他們死嗎?」
墨雲眼見火里的幾人要被活活烤死,小心翼翼地上前詢問著。
厲正南終於擺了一下手。
侍衛們將早就備好的水,倒進了火焰里,幾人身上的火,也被撲滅,李星、李松、苗氏等人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睜開了驚恐的眼眸。
「敬宣王饒命,敬宣王饒命,嗚嗚……」
這次眾人被嚇怕了,撲上前跪倒在厲正南腳下,從腳底升起的寒意猶在,只聽厲正南幽冷的聲音說道: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若再敢動本王的人,你們掂量掂量。
今日之所以饒過你們,完全是看在你們倆家侯爺的份上。」
厲正南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道:
「其實本王並不怕你們到皇上面前告本王!因為皇上不可能治罪本王,本王乃是他的親兄弟,你們明知道顏玉與阿如是本王的女人與義子,卻欺辱他們,分明就是在打本王的臉。
皇上亦如此,你們不把本王放在眼裡,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裡,不把皇家威嚴,放在眼裡,你們說你們該當何罪?」
說到這裡,厲正南停頓了一下,後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接著補充說道:
「就算皇上治罪本王亦不打緊,因為在本王被治罪之前,你們這些人包括你們家眷在內,必無一生還。」
狂妄說完,厲正南轉身大步流星向遠處走去,身後眾人全都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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