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外面野花香

  裴安的臉,被追風打的血肉模糊,整個人暈了過去,厲正南這才喝停,讓他的小斯將人給拖走了。記住本站域名

  顏玉整個人如同雕塑一般,呆呆地望著厲正南。直到房間連血跡,也被追風手腳利索地清理乾淨。

  「王爺威武,王爺威武……」

  四個孩子最會見風使舵,見厲正南替他們與他們的娘親出頭,興奮地大叫著。仿佛忘記了剛剛還對厲正南充滿敵意,攆他離開呢!

  「你們這群小子,還挺有眼力勁。」

  厲正南捏了捏四個孩子的小鼻子,用沒人覺察般的語氣,寵溺地說著。

  說完,直起身子,寬大的手,在顏玉眼前晃動了一下,調侃著:

  「別對本王太崇拜,本王對你沒興趣。」

  顏玉這才回過神來,指著厲正南清麗好聽的聲音說道:

  「王爺如此草芥人命,難道不怕皇上怪罪?」

  「喂!你這女人。剛剛本王可是替你出頭,你不感謝本王,竟然才指責本王。」

  厲正南深邃的眼神望著顏玉,不敢置信地說著。

  「我們先出去好嗎?王爺與你們的娘親有話要說。」

  追風很有眼力勁地,對著四個小傢伙說著。

  「這……」

  四個孩子顯然有些擔心自己的娘親,戀戀不捨,欲言又止。

  「聽話,乖,剛剛要不是王爺在,你娘親會被欺負的很慘。剛剛是王爺保護了你們的娘親,所以他不會欺負你們娘親的。」

  追風苦勸著四個小傢伙。

  四個小傢伙想了想,貌是真是這麼回事,終於全都點了點稚嫩的小腦袋,跟著追風出去了。

  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仿佛掉根針都能聽見,顏玉有些緊張,她雙手交錯在一起,低聲說著:

  「剛剛謝謝你。」

  聲音很小,如同蚊蠅,厲正南故意向前探了探身,湊到顏玉耳邊,吹氣如蘭般說道:

  「顏大夫剛剛在說什麼?本王沒有聽到。」

  望著厲正南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龐,還有充滿磁性誘惑的聲音,以及吹拂在臉上的溫熱氣息,竟然讓顏玉平靜的心臟,霍然跳動了起來,她緊咬了一下朱唇,克制心中的顫抖。

  而厲正南望著滿臉潮紅,朱唇緊咬的顏玉,竟然也在心中升起一絲漣漪,他急忙直起身,一本正經地說道:

  「剛剛本王幫了你,你是不是也要幫本王一次?」

  「王……王爺想要我做什麼?除了以身相許,我可以考慮。」

  顏玉結結巴巴地開玩笑說道。

  「以身相許?想的美,本王可不想替他人養孩子。你死了這條心。前段時間你說本王是得了「血魔之症」,不知道你有沒有解毒之法?」

  厲正南神情嚴肅,一本正經地詢問著。

  顏玉見厲正南恢復常態,她也恢復了醫者本分,實話實說著:

  「回稟王爺,此毒目前應該沒有解藥。不過若王爺不怕等候,我可以試試。但需要王爺試藥。」

  「你有幾層把握?」

  厲正南深邃幽冷的眼眸,直盯著顏玉,沉聲詢問著。

  「兩層。」

  顏玉伸出兩根指頭,直言說道。

  「兩層?只有兩層?」

  厲正南驚叫著,可當看到顏玉如同璀璨星辰的眼眸時,厲正南竟然對顏玉產生了信賴,他深吸一口氣說道:

  「本王願意試試。」

  「王爺確定要試?是藥三分毒,王爺有可能會因此喪命。」

  顏玉不確定地詢問著。

  厲正南雙拳緊握,深邃的眼眸緊盯著顏玉的眼睛,看了好一會,突然用嘴咬破自己的手指,走到桌子旁,拿出一張紙,在上面用血寫著:

  「今日厲正南在此留書,若將來顏大夫在給本王解毒期間,出了任何問題,本王都既往不咎,即便死了,也與顏大夫無關。」

  寫完,將帶著血跡的紙,放在顏玉手上,兩人相互看著對方,靜靜地凝望著,仿佛世間只剩下了倆人。

  顏玉突然撕毀了血書,緋唇輕啟說道:

  「王爺如此信我,那我便有了四層把握,這張紙也就無用了。」

  厲正南:「……」

  這女人在耍他?將他的血就這樣白白糟蹋了?厲正南面露不悅,顏玉接著說道:

  「王爺若對我不滿,可以離開,我不強迫。」

  厲正南恨得咬牙,最後深吸一口氣說道:

  「一切都依顏大夫。」

  「那以後恐怕要王爺經常來試毒了。」

  顏玉語氣輕快地說著,厲正南點頭後鄭重其事地說著:

  「你為本王解毒的事,斷然不可讓任何人知道,因為本王也不知道是誰在害本王,若被有心人知道,你在給本王解毒,你恐有性命之憂,你明白嗎?」

  厲正南很嚴肅地追問著。

  顏玉仿佛恍然大悟般說道:

  「看來我是接了一個燙手山芋,不知道現在反悔可以嗎?」

  顏玉調皮地詢問著。

  厲正南想也沒想便拒絕說道:

  「不能,除非你死了。」

  顏玉:「……」

  這渣男真狠,可顏玉終究是一名醫者,她不會真的看著厲正南死,或者入了魔。

  顏玉伸手抓住厲正南的手腕,把了把脈,詢問著:

  「王爺之前可曾服用過壓制的解藥?」

  「有,每次月圓之夜,皇上都會為本王尋一些壓制本王體內魔性的解藥。怎麼了,可是解藥有問題?」

  厲正南眉頭緊皺,忍不住詢問著。

  對於皇上厲正深,厲正南還真從來沒有懷疑過,畢竟這麼多年,皇上對他的兄弟之情,有目共睹。

  「有沒有問題,只能看過才知道。我為王爺把脈發現,王爺體內除了血魔之毒,還有另外的一種毒素,在王爺體內蔓延。」

  顏玉同樣神情凝重地說著。她開始有些同情起厲正南,年紀輕輕體內竟然藏有倆種毒。

  「那怎麼辦?姑娘可能查出是何毒?」

  厲正南渾身散發著寒意,莫不是他身邊也有敵人?

  「此藥,王爺可帶在身邊?能否借給小女子瞧瞧?」

  顏玉再次詢問著。

  「本王現在沒有,也許到中秋月圓之夜便有了。」

  厲正南沒有說謊,皇上每次給他的藥,他都會如數服下,沒有存留。而皇上每次到月圓之夜,都會給他送去解藥。

  「王爺可能儘快拿到解藥?要是月圓之夜,王爺依然發病,恐怕縱然我有天大的本事,也無能為力了,倒是王爺體內的毒素,也會跟著增加。後果不堪設想。」

  顏玉憂心忡忡地說著,厲正南大步向外走去說道:

  「本王去拿。」

  厲正南走後,醫館恢復了平靜,仿佛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

  「王爺,我們現在去哪裡?」

  從醫館出來,追風向厲正南詢問著。

  「進宮。」

  厲正南輕吐出了倆個字。

  「這個點?」

  追風望了一眼天空,太陽已經升到的頭頂,快到晌午了。

  此時皇上厲正深正由一個美人陪著用膳,聽說厲正南來了,急忙遣退了美人,讓太監總管劉公公給厲正南拿了一副碗筷,招呼厲正南一起吃。可見對厲正南的重視。

  「敬宣王現在來找朕可是有事?」

  皇上厲正深威嚴的詢問著。

  「回稟皇上,臣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只是前倆天去雲國雲霧山,尋找神醫依舊無果,臣心情鬱結,想找皇上喝倆杯訴訴苦。」

  厲正南心事重重地說著,他不相信他的皇兄厲正深會害他。

  「阿南呢!你別著急,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差這一次,你是朕唯一的兄弟,朕說什麼也要救你,朕不會放棄,朕會繼續為你尋醫的。」

  厲正深親切地呼喚著,拍了拍厲正南的肩膀安慰著。完全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讓人看不出任何破綻。

  「臣弟多謝皇上這些年,為臣所做的一切。」

  厲正南急忙站起來,躬身行禮說道。

  「對了,前段時間,朕讓你去找那個「善心堂」的蝶夢仙子給瞧瞧,你說她浪的虛名,可朕卻聽說她口碑極佳,要不朕再招她進宮,給你瞧瞧?」

  皇上厲正深一臉慈愛般地提議著。

  「回稟皇上,臣剛剛就是從「善心堂」而來,可依舊是失望而歸,那個女人竟然說臣有將死之兆,皇上你說她不是胡說八道嗎?臣弟這個樣子活蹦亂跳,豈是快要死了的人?分明就是庸醫。」

  厲正南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說著。

  厲正深勃然大怒:

  「胡鬧,既然是庸醫,朕就讓人砸了她的醫館,省的她在京城禍害百姓。」

  「嗯!應該砸。」

  厲正南附和著,可片刻之後他又說道:

  「庸醫確實是庸醫,可卻有幾分姿色,今天臣弟去了一趟,被她的眼睛吸引,對她產生了興趣,皇上可千萬別笑話臣。」

  「哦?哈哈……敬宣王這次進宮,不會想讓朕下道旨意,將她賜給你吧!朕可是曾多次提過給你賜婚,你可都婉拒了的,莫不是今日想通了。」

  皇上厲正深一副瞭然的樣子,爽朗大笑。

  「非也,非也,外面的野花才新鮮,若將她綁到王府,反倒失去了新鮮感,皇上你說呢!另外賜婚就免了,臣的毒一日不解,恐怕便一日難消美人恩,萬一哪天發病死了,豈不禍害了人家姑娘嗎?」

  厲正南說完,湊上前,故意神秘兮兮地說道:

  「所以臣就采點野花就行,心情好了,逗逗。心情不好,棄之。」

  「你……」

  皇上厲正深指著厲正南,仿佛想要訓斥幾句,終於還是不忍說道:

  「算了,隨你吧!」

  「臣就知道皇上最疼愛臣了,來喝酒,滿上。」

  倆人推杯換盞喝了好一會,厲正南醉醺醺地說著:

  「看來臣,還需要皇上的藥,壓制魔性,不知道皇上可還有那種解藥?」

  「朕……朕會催……催促劉天師快……快些煉藥的。」

  皇上厲正深同樣醉醺醺地說著。

  「那……那就有勞皇……皇上了,要……要快些,臣……臣等不及,臣想儘快拿……拿到手安心,臣怕月圓之夜,那個劉天師再出……出差子。」

  厲正南搖搖晃晃醉醺醺地說著。

  「好,朕這……這倆天會差人將解藥送到你……你府上。」

  厲正深醉言醉語的許諾著。

  厲正南急忙拱手說道:

  「那臣多……多謝皇上,臣……臣告退。」

  厲正南躬身行禮,正欲離開,卻一頭栽在桌底下。

  「王爺,王爺,你沒事吧!」

  追風急忙從地上扶起厲正南呼喚著,並向皇上厲正深請示:

  「皇上,王爺喝醉了,奴才扶他回府。」

  厲正深揮了揮手,追風上前,扶起厲正南跌跌撞撞地上了馬車,厲正南深邃的眼神瞬間明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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