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尊帶著顏玉等人走到附近的一家酒樓,這個酒樓金碧輝煌,門口倆座大石獅子,一看就很氣派的樣子。Google搜索
顏玉走到門口,停了下來。
「顏姑娘怎麼不走了?」
李元尊好奇詢問著。
顏玉用手捏了捏羞澀的錢袋,有些不好意思地勾了勾嘴角:
「公子咱可說好了,我很窮。」
「哈哈……」
李元尊爽朗大笑,展開摺扇,搖了幾下說道:
「姑娘說笑了,我早就說了,這頓飯我請。」
說完,對顏玉擺了一個請的手勢。
有了李元尊這句話,顏玉這才放心向裡面走去,身後幾個小奶娃卻在竊竊私語。
「阿吉哥哥,你說你爹爹是幹什麼的?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
阿意有些好奇地詢問著。
「嗯!長的也很好看,與乾爹一樣好看。
阿如也發表著自己言論。
因為四個小傢伙並不認識李元尊,所以並不知道他的身份。
「咳!」
就在此時,卻聽阿祥嘆息一聲。
阿意、阿如關切詢問著:
「阿祥哥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怎麼會這樣,四個爹爹,一個乾爹,娘親怎麼選?我們又該怎麼選?」
阿祥深謀遠慮的話,讓阿如、阿意的小臉上也出現了憂愁。
「咳!以前我們沒有爹爹,總被人罵是野種,野孩子,可如今爹爹多了,貌是也很煩人。」
阿意倆只胖嘟嘟的小手交措著,有些鬱悶地奶聲奶氣說著。
「我是不想與娘親分開。」
「我也不願意離開娘親。」
阿如、阿祥異口同聲地說著。
阿吉聽著其他三個小傢伙發言,他難得的沒有插嘴,低垂著小腦袋,心中有著期盼,也有著擔憂,更有些惶恐不安。
期盼有個爹爹,畢竟別人都有爹爹,只有他沒有。
擔憂的是,四個爹爹,一個乾爹,娘親到底會跟誰?她會不會丟下自己?
惶恐不安的是,若前面那個白衣男子,真是自己的爹爹,他會喜歡自己嗎?為什麼剛剛阿意他們說,自己與他長得很像,那個男子可能是自己的爹爹,他一點反應也沒有,是不喜歡自己嗎?
孩子都是敏感的,短短的一段路,阿吉的小腦袋便想了很多,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包間,他的小手無措的在胸前揉搓,直到一個磁性的聲音詢問著:
「你叫阿吉?」
阿吉猛然抬頭,見李元尊深邃的眼眸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阿吉緊咬下唇,蚊蠅般的聲音說道:
「是。」
「來,到叔叔這裡坐。」
李元尊向阿吉招了招手,顏玉急忙將阿吉拉了過去說道:
「不用,讓阿吉靠著我便好。」
顏玉就怕李元尊也同盛懷玉、康明年、劉正一一般與她搶兒子,不想讓阿吉離他太近。
「好!」
李元尊點頭,並未堅持,而是朝著一旁的隨從吩咐著:
「阿浩,去,讓酒樓掌柜,將本店拿手菜都端上來,本公子要宴請貴客。」
「是。」
那個喚住阿浩的,額首答應一聲,向外走去。
「來,顏姑娘我們喝茶。」
阿浩走後,李元尊便持壺給顏玉倒了一杯茶水,又為四個小傢伙分別倒了一杯,整個過程,李元尊都是優雅得體,一副很溫潤的樣子,沒有半點諸侯該有的架子。
顏玉:「……」
公子難道沒有什麼要問我的?
顏玉好奇詢問著。
「在下沒有什麼要問的,姑娘若想說,在下便洗耳恭聽。」李元尊的聲音溫柔如水,如同一個翩翩公子。
顏玉:「……」
公子打算怎麼處理那具屍體,難道真的打算將他解刨了嗎?他的家人會同意嗎?
氣氛有些曖昧,讓顏玉心中閃過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她開始沒話找話說。
「顏姑娘,現在是吃飯時間,你覺得談公事合適嗎?」
李元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詢問著。
顏玉:「……」
她尷尬地撓了撓頭,現在討論屍體,確實不合適,於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我們說點私事吧!」
李元尊性感嘴唇輕啟。
顏玉:「……」
公子請……
「姑娘與在下的六弟敬宣王厲正南什麼關係?
聽到厲正南的名字,顏玉的心猛然一跳,幾乎條件反射般脫口而出:
「沒……沒有任何關係。」
「真的沒有關係嗎?上次「六虎聚會」,在下可記得他曾說過,你是他的女人。」
李元尊抿了一口茶水,深邃的眼眸一直盯著顏玉的眼睛,如水般的聲音詢問著。
顏玉:「……」
他是我孩子的乾爹,那天在城門口是個誤會,當時孩子們頑劣,不小心觸了龍顏,他為了給我解圍,才說了那一席話。他說的是,我是他的人,並不是他的女人,是侯爺聽錯了。
顏玉說完,急忙喝了一口茶水,壓下心中的心虛。
其實她不算說謊,她與厲正南確實沒有什麼,只不過心中那份空虛,讓她總有種心虛之感。
「是嗎?阿吉,你娘親說的是真的嗎?」
李元尊顯然不相信顏玉的話,因為前段時間,皇上還下了尋找顏玉這個女人的告示,說是敬宣王厲正南的女人失蹤,所以李元尊有些懷疑地向阿吉詢問著,因為阿吉是孩子,不會說謊。
「嗯!沒錯,是我們的乾爹。」
阿吉點了點小腦袋,稚嫩的嗓音說道。
「你娘親與你乾爹之間,真的沒有什麼嗎?」
李元尊不死心地又追問著。
顏玉:「……」
她俏眉緊蹙:
「公子是不是管的太寬了,我與敬宣王有沒有關係,不用公子過問吧?」
也許看出顏玉生氣,李元尊再次展開摺扇搖了倆下說道:
「顏姑娘息怒,實不相瞞,前段時間我收到皇上找顏姑娘的詔書,詔書上寫著顏姑娘是我六弟敬宣王厲正南的女人,所以我才會有此一問。」
顏玉:「……」
不會吧!這皇上也太聽厲正南的話了吧!這樣的詔書也下?怪不得她在北地時,劉正一看自己的眼神,那般意味深長,原來詔書上寫的是這個。
如此想著,顏玉急忙解釋:
「公子切莫誤會,前段時間我被人綁架,孩子們擔心我,便托敬宣王幫忙找尋。可我與他並沒有關係,無法讓皇上下旨,找我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所以敬宣王才謊稱我是他的女人,目的只是為了尋我方便。」
「是嗎?」
李元尊深邃的眸子泛著一絲光亮,有些質疑。
就在此時,只聽阿吉說道:
「是的。敬宣王只是我們的乾爹,他與娘親沒有任何關係,那次是我們求著他,幫忙找娘親的。」
阿吉說完,貝齒緊咬,心中暗道:
「乾爹,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若你與娘親真的走不到一起,我們只能再給娘親,尋找新的幸福。
若眼前這個人真的是我的爹爹,我便只能讓娘親與爹爹在一起了。阿吉也想要一個完整的家,有娘親也有爹爹的家。」
「阿吉哥哥,你……」
其他三個小傢伙一聽阿吉將厲正南否認的一個徹底,有些不悅地蹙了蹙小眉頭,不由齊聲喚了一聲。
可還沒來的及說什麼,便被店小二尖銳嗓音打斷:
「客官,菜來了……」
空氣中頓時瀰漫著誘人的香氣,讓飢腸轆轆的小傢伙們,瞬間被吸引,忘記了剛剛要說的話。
望著擺了滿滿一桌子的飯菜,四個小傢伙立刻驚呼了起來:
「哇!這也太豐盛了吧!」
「我們好久沒有吃如此豐盛的飯菜了。」
「可不是,自從離開乾爹,便沒有再吃過如此豐盛的食物。」
「誰說的?你們在我爹爹府上沒有吃過嗎?」
「你說南朝侯府嗎?那裡雖然豐盛,可讓人吃的不舒坦,南朝侯府的人除了康明年,都太壞了。」
「是吧!看來也不是光我一個人這麼覺得,西昌候那邊那頓飯也很豐盛,不過氣氛詭異,讓人吃的也不盡興。」
……
四個孩子熱烈討論著,顏玉的臉卻如同陰雨天。
這些熊孩子,怎麼什麼都說。
東越侯李元尊聽了這些話,嘴角不由勾了勾,心中瞭然,他就奇怪嘛!一個女人怎麼可能生出四個長相完全不同的孩子,看來這些孩子,另有隱情。
「來,顏姑娘,吃菜,吃菜,這些菜都是我付了銀子的,可不能浪費,多吃點。」
李元尊乃是情場老手,對待女人,他有足夠耐心,簡直如同紳士一般招呼著。
伸出手臂為顏玉與四個孩子分別夾了一些菜,挑了幾塊魚肉,甚至還細心地將魚刺給挑了,那隨和的樣子,完全不像一方諸侯,倒想一個白馬王子,一個騎士,總之讓人心動。
顏玉:「……」
這李元尊發什麼神經?怎麼對我如此好?
阿吉:「……」
這個人真不錯,比乾爹還好,太細心了。娘親總是很忙,她就需要這樣的夫君照顧。
阿吉的小腦袋飛快地轉動著,紫葡萄般的小眼睛裡也是一抹精光。
可當他摸到自己腰間軟劍時,又有些心虛:
「乾爹其實對我們也不錯了,只不過府里那個女人顏婷太占地方了,而且乾爹還經常罵娘親,說娘親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娘親明明就不是啊!」
如此想著,鬼靈精怪的阿吉,突然問了李元尊一個問題:
「叔叔,若喜歡一個女人,你會罵她水性楊花嗎?」
顏玉:「……」
這孩子在說什麼?
李元尊:「……」
他也是愣怔了一會,可很快便哈哈一笑說道:
「不會,因為喜歡一個人,便會喜歡她的全部,怎麼可能捨得罵她?」
阿吉:「……」
看來乾爹是不喜歡娘親啊!那我也就不內疚了。
如此想著,阿吉稚嫩的聲音再次開口:
「叔叔,若是你喜歡的那個女人,她生了四個長相不一的孩子,你會罵她嗎?」
顏玉:「……」
李元尊:「……」
原來這個小子,意有所指,如此想著,他抬眸望了一眼顏玉,見顏玉臉色羞得通紅,正望著他,四目相對,顏玉急忙將目光別開,嬌聲喝道:
「瞎說什麼?趕緊吃飯,食不言寢不語,你懂不懂?」
阿吉:「……」
哦!
他耷拉下小腦袋,開始往嘴裡扒飯,就在此時,卻聽李元尊說道:
「一個人的品質,不能只看表面,內在美可抵禦一切,像顏姑娘這般漂亮,又有愛心的女人自然不會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滿含深意的話語說完,用修長的手指為顏玉剝了一個蝦,放在她的碗裡,阿吉的眼睛更加閃亮,厲正南都是讓娘親給他剝蝦,而李元尊卻給娘親剝蝦,對比之下,李元尊讓阿吉更加崇拜,他脫口而出一句話,差點把顏玉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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